耶格的傷勢不太樂觀,肺部的穿刺傷應該已經造成了氣胸,還不知道是否有其他髒器受到損傷,以及内部的出血情況究竟怎麽樣,現在能夠确認的就是如果中士這次幸運的活下來,他以後的生活也将發生徹底的改變。
魏爾勒在戰争中見過不少情況相似的傷員,通常情況下這些人即使康複,也不再适合繼續在軍隊中服役,而且後半生也隻能參加一些輕體力勞動。國防軍對因傷退役或者緻殘的官兵,有一套完整的撫恤和安置方案,他們甚至還爲那些在戰鬥中肢體殘缺的官兵定制各類假肢,上面全都打着德軍後勤部門驗收的飛鷹鋼印。
“往後退!”道根上校挺身擋在了元首的面前,他朝天舉着手槍,威懾着周圍正在蠢蠢欲動的民衆。
“保護元首!”剩下兩名警衛也都掏出了手槍,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有人顧忌是否會引發恐慌。
“所有人都往後退。”帝森豪芬從肋下槍套裏抽出S&W左輪手槍,和其他幾個警衛一起,把徐峻圍在了中間。
在四零年的柏林街頭,槍支的威懾力還是相當大的,當然道根他們那副蓋世太保的裝扮也起到了一定作用,至少現場的秩序暫時受到了控制,人們懷着激動的心情,把元首一行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魏爾勒覺得必須在事态變的無法收拾之前,立即護送元首從此地離開,因爲他發現正有越來越多的民衆,從四面八方向着這裏靠攏。
“我是萊因哈特.馮.施泰德!大德意志帝國的元首!”徐峻推開道根上校,大聲對着周圍的人群說到。
噪雜一片的事發現場,随着元首突然的發話,一下子變的安靜下來。
“嗨!萊因哈特!”不知哪一位突然起了個頭,結果一秒鍾之後,現場的氣氛再次如同火山般炸裂。
“嗨!萊因哈特!”“勝利!萬歲!”“萬歲!萬歲!”人們瘋狂的歡呼着。
在場的群衆至少有一半是納粹黨員,剩下的也對這位年輕元首充滿了認同感。這些人以前可能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樣近距離接觸這位使徒的一天,此刻再加上周圍人群的影響,大腦陷入了極端的興奮狀态,什麽德國人的矜持和自制,這時候早就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請安靜!請安靜一下!”徐峻伸展手臂,做着安靜的手勢。
“安靜!聽元首講話!”
“全都安靜下來!”站在前面的市民也開始向周邊大聲呼籲,但歡呼聲還是繼續響了十幾秒鍾才漸漸平息。
魏爾勒暗底下估計,就在剛才短短一分鍾的時間裏,這周圍至少已經聚集起了一千人,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話,這個數字最終會增長成怎樣,參謀長閣下根本不敢去想象。
“很好,這裏有多少是納粹黨員,請舉起手臂讓我看到。”徐峻大聲詢問道。
“我是,我的元首。”
“還有我!我的元首!”
“我三五年就加入了!”
“在場的黨員都把手舉起來!”一轉眼的功夫,周圍就齊刷刷舉起了一片手臂。
“同志們,現在這裏有一位重傷員,他也是我們的同志,爲了阻止歹徒行兇而英勇負傷,現在需要立即送往醫院搶救。我現在以大德意志帝國元首的名義請求你們,維持好現場的秩序,給傷員留出一點空間。”元首洪亮的聲音,在人群的頭頂回蕩。
“願意效勞,我的元首。”
“快往後讓開,給傷員一些空間!”
“往後退!全都後退!”
“别再往前擠了。”一片應和聲中,人群開始向四周後退,很快就在步行道中間讓出了一大片空地。
這個年代德國普通人對權威的崇拜,是曆史上任何一個時期都比不上的,更别提下命令的是帝國元首,而且還用了“請求”這個詞語。
當德國人狂熱起來時,他們往往會不由自主的忘記以往所接受的教育,所以往年的大型集會活動中,每次都需要出動大量的警力來維持秩序。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幾乎可以被視爲一個奇迹,元首僅憑借個人的魅力,輕易就分開了如同海潮般的人群。
“我的元首!我是一個外科醫生,不知道是否可以幫上忙。”此時一個穿着考究的男子,擠出人群問到。
“太好了,這位大夫,你叫什麽名字。”徐峻微笑着問到。
“赫爾曼.庫恩博士,柏林市立醫院的外科醫生,我的元首。”庫恩禮貌的點頭緻意。
“很高興認識你,庫恩大夫,我們正需要你的幫助。”徐峻表示了對醫生的歡迎。
“這裏還有醫生沒有?”此時幾個膽大的市民大聲問道。
“我是,請讓一下,我是軍醫!”人群連忙又讓出了一條通道,讓這位軍醫擠到了前面。
“陸軍少校舒爾特向您緻敬,我的元首。”軍醫少校舉手敬禮,他穿着一件嶄新的陸軍禮服,肩章上帶着軍醫的徽記。
“很好,少校,你馬上去看看傷員的情況。”徐峻回了個軍禮,随後指着躺在一邊的耶格說到。
“遵命,我的元首。”少校再次敬了個軍禮,接着快步向着傷員沖去。
“我的元首,您的車已經準備好了。”一名警衛上前報告到。剛才這名警衛守在了第二輛車上,結果沒能趕上這場意外,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之後,他連忙帶着四支沖鋒槍趕了過來。
“先别急,等傷員情況穩定之後我才能離開。”徐峻擺了擺手,示意警衛閃在一邊。
“耶格軍士的情況很糟糕,胸腔裏有内出血,我給他打了兩針嗎啡,現在需要立即給他輸血,大量的血。”很快庫恩博士和舒爾特少校就檢查完了傷勢,一起前來向徐峻報告。
“你們有什麽辦法嗎?”徐峻問到。
“我的醫療包裏倒是帶着輸血工具,但問題是我們手上沒有血漿。”庫恩博士回答到。
“可以直接輸入新鮮血液嗎?”徐峻對醫療方面并不十分在行,但畢竟是在知識大爆炸年代成長起來的。
“這需要化驗血型,但是我沒有攜帶試劑和顯微鏡。”庫恩爲難的回答。
“耶格軍士是A型血。”道根插話到。
每一個德軍士兵入伍體檢時都要化驗血型,會記錄在他的軍人證和軍牌上面。通常這些醫療參數也會記錄在軍服的内側,隻不過今天中士穿着的是便衣,并沒有穿着制服。
“這裏至少有上千人,總有一些人清楚自己的血型。”徐峻在這一刻做出了決定。
“大家聽我說,現在傷員急需要立即輸血,我希望A型血的同志能夠站出來,捐獻出自己的血液,拯救這位勇敢的士兵。作爲帝國的元首,我将排在第一個。”徐峻說完脫下大衣和西服,挽起了襯衫袖管。
“先從我開始吧,大夫,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也是A型血。”元首臉上燦爛的笑着,露出了雪白的臂彎。
“稍等一下,我的元首,我要先給針具消毒。”庫恩博士滿懷着心中的感動,打開了随身帶來的醫療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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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雙11,往年都是血拼到最後一刻,我如今身處海外,本以爲逃過了今年的剁手之劫,卻沒想到這裏還有傳說中的“黑色星期五”,作者的錢包依舊前途堪虞啊,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