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專機是首批從空軍遠程偵查部隊退役的四架“秃鷹”中的一架,改裝進行的比較倉促,隻是恢複了民用型的客艙布置,機艙底部還保留着細長的轟炸與機槍莢艙。
機組成員的編制依舊隸屬于空軍,隻不過平時穿着漢莎航空公司的制服,也隻有機組成員知道,就在駕駛艙後部一個上了鎖的備件箱裏,還儲藏着四支MG15航空機槍和配套彈藥,一旦有需要時,可以立即恢複這架飛機的武裝。
在嘹亮雄壯的軍樂聲中,龐大的“秃鷹”緩緩滑入了停機坪,兩名英國地勤快步跑了過去,幫着機組成員放下了艙門口的折疊舷梯。
瑞爾森男爵先是站在艙口四處張望了一下,随後就提着一個公文皮包走下了舷梯。
“你知道嗎,舒爾茨,我喜歡這裏的空氣。”男爵轉過頭對着正在走下舷梯的好友說到。
“我可不這樣想,這裏到處是灰塵。”
“這裏可是沙漠,舒爾茨。”男爵回應着朋友的抱怨,接着臉上帶着熱情的微笑,大步向着迎接他的英國人走去。
“歡迎來到埃及。”費伊爵士走上前對着瑞爾森問候到。
“嗨!萊因哈特!”瑞爾森摘下禮帽,先行了個舉臂禮。
費伊在倫敦和德國人打慣了交道,早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實話說現在因爲那位新元首的緣故,德國人竟然比希特勒時代更加喜歡行舉臂禮,隻不過有的人是爲了顯示自己納粹黨員的資曆,有的隻是單純的宣示他對元首的忠誠。
費伊注意到瑞爾森男爵的禮服胸口挂着一枚銀質西班牙十字勳章,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男爵應該曾經上過戰場。
“您就是瑞爾森男爵吧,我是費伊爵士。”費伊面帶微笑,對着德國男爵伸出手去。
“我早在柏林就聽人談論您,不少朋友都贊揚您對第三帝國的友好與熱情,很榮幸能夠在這裏與您相遇,費伊爵士。”瑞爾森用力握住了費伊爵士手上下搖了幾下。
“請允許我介紹我的助手,漢克.舒爾茲先生。”瑞爾森松開爵士的手,向英國爵士介紹起自己的好友。
“很榮幸見到您,費伊爵士。”舒爾茲與費伊握了握手。
“也請允許我介紹,男爵、舒爾茲先生,這位是英國駐開羅衛戍部隊指揮官,瑞克.亨特上校,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将親自負責你們在埃及時的安全保衛工作。”費伊讓出了身後的亨特上校。
“幸會,亨特上校。”
“幸會,男爵先生。”于是雙方又是好一陣客套。
“一路上還順利吧,男爵。”應酬完畢,費伊爵士引領着德國客人向着一邊等候的車隊走去,這裏距離開羅市中心還有好長一段路程。
“還算順利,在利比亞停留時遇到了壞天氣,不過我們的機組成員經驗很豐富,所以沒有耽擱多少時間。”瑞爾森回答到。
“那真是....”就在費伊正準備吹捧德國客人一番時,話語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給打斷了。
隻見五輛锃光瓦亮的黑色高級轎車,風馳電掣般沿着跑道一側的滑行道駛來,車輪碾過砂石跑道,在身後揚起了滾滾沙塵,而最吸引旁人眼球的,是車頭兩側懸挂着的車旗,白色三角旗上赫然兩個黑色閃電符号(黨衛隊使用的标記,是兩個北歐如尼文字中的Sig閃電符,含義是勝利。)。
“黨衛隊?他們怎麽會來這裏?”費伊有些疑惑的向亨利上校看去,對方聳着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們是來迎接您的嗎?男爵。”費伊掉轉頭望向瑞爾森。
“恐怕不是,費伊爵士,他們要迎接的人應該還在飛機上。”瑞爾森微笑着回答到。
“飛機上還有其他人?我還以爲就隻有你們兩位呢。”費伊有些吃驚,搞不懂德國人在玩什麽花樣。
“就是幾個黨衛軍官,他們是在利比亞搭上的飛機,和我的使命無關,他們隻是順路來埃及。”瑞爾森向着飛機望去。
看起來飛機上的乘客也發現了飛馳而來的車隊,陸續有穿着黑色制服的黨衛隊官兵提着各自的行李,快步走下飛機。
這些突然出現在停機坪上的德國黨衛隊,成功引起了在場英軍的注意,拜腦洞奇大的英國媒體所賜,這支部隊在英國人心目中已經兇名赫赫,常常被英國父母拿來吓唬不肯好好吃飯睡覺的小盆友。
老實說英國人也沒怎麽诋毀黨衛隊,曆史上這支部隊手上确實沾滿了無辜者的血腥,而且被他們壓迫殺害的不光是德國占領區的猶太人,還有大量對納粹統治不滿的德國同胞,爲了他們的元首和信仰,這些人可以毫不猶豫的把人性和良知抛棄掉。(希姆萊:黨衛隊永遠忠誠,永不背叛,一點小秘密都沒有。徐峻:俺尋思如果把他們的制服改成墨綠色的話,他們會變得更加忠誠...( ̄▽ ̄“)。)
“那個人...那位黨衛隊軍官,胸口帶着銀色飾緒的那個,我想我曾經見過他。”費伊爵士一眼就從一隊黨衛隊軍官裏,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他爲什麽會在這裏,難道那位德國元首又有了什麽新的計劃。”費伊在心裏暗自揣測到。
費伊爵士是見過倫道夫的,就在倫敦的白金漢宮,費伊清楚的記得當時這位年輕的黨衛隊中校,就亦步亦趨的跟随在德國元首的身後,隻不過費伊站在兩旁的議員群中,沒有機會和這位元首的副官進行什麽交流。
“您認識那位中校?”
“啊,不認識,隻是在倫敦見到過。”費伊不準備繼續談論這個,他現在隻想盡快向自己最可靠的幾個朋友報告這個發現。
“黨衛隊在開羅有一個辦事處。”亨特上校沒話找話到。
“他們和我不是一個系統的,雖然都是受到元首的指派。”瑞爾森男爵用手指松了松襯衫的領口。
“想要過去打個招呼嗎?費伊爵士。”男爵微笑着望向費伊。
“今天還是算了,看上去他們并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我們還是先送您去賓館休息,威利斯特意爲您準備了全開羅最好的房間,我保證你不可能再找到比這更好的了。你想問威利斯是誰?哈哈哈,到地方我介紹給您認識,那可是一個大能人,我覺得在開羅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費伊爵士打着哈哈,繼續引導着男爵向車輛走去。
“長官...”就在此時,懷特伍德快步走了過來,攔在了一行人的面前。
“有什麽事,少校。”亨特上校皺着眉問道。
“這位是皇家空軍的懷特伍德少校,西開羅基地的副指揮官。”費伊向瑞爾森介紹到。
“長官,那架迅龍,就是前面降落的那架飛機,上面的駕駛員是一名德國空軍軍官,同時飛機的乘客裏還有一名德國陸軍軍官和兩名法國平民,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們,是扣留還是放他們離開。”
“你就不能換一個方便的時間彙報這件事情嗎?懷特伍德少校!”亨特不滿的呵斥道。
“那兩位德國軍官現在的情緒非常激動,他們要求立即放他們離開,但是那架飛機的問題我們還沒弄明白...”懷特伍德無奈的說到。
要是換成英國或者其他歐洲國家的飛行員,他二話不說就能把人給扣了,等待調查之後再按照結果處置,到時候是關是放全是軍法處的問題。但是現在遇到的是兩個德國軍官,懷特伍德就不能這樣處理了,雖然在英國基地裏他有絕對的執法權,但是以目前英德兩國間的關系,他必須要請示能夠拿主意的上級才行。
“究竟是怎麽回事?能夠說給我聽聽嗎?懷特伍德少校。”這時德國特使插話到,不知道爲什麽,他突然對那兩個德國同胞,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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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此刻剛展開,大家耐心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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