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元首。”副官把文件放在了屋角的辦公桌上。
“今天早餐後,誰來過這個房間?”徐峻把雪茄擱在了煙灰缸裏。
“沒有人,我的元首。”帝森豪芬轉過身,好奇的望着帝國元首。
“真的沒有人嗎?”徐峻皺起了眉頭。
“您可以問一下倫道夫中校,我的元首,那時候隻有他待在這兒。”帝森豪芬報告到。
“倫道夫...”徐峻擡起右手捂住額頭。
“倫道夫中校,最近開始學着抽雪茄了?”元首咬着牙根問到。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道根上校應該會更清楚。”帝森豪芬恭敬的回答,随即關切的詢問到:“是有什麽問題嗎?我的元首。”
“啊...那什麽,沒事,一切都很好。”徐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擡手撣了撣襯衫的前襟。
“文件都分過類了嗎?”元首慢慢走向飲料桌。
“已經按照時間分類好了,我的元首。”帝森豪芬回答到。
“有來自挪威的報告嗎?”徐峻拿起桌上的水晶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蘇格蘭威士忌。
“我記得好像有一份,請稍等,我的元首。”帝森豪芬轉過身,在文件堆裏翻找起來。
元首趁此機會,飛快的往嘴裏灌了一口酒,随即仰起頭用威士忌漱起了口。
“啊,找到了,就是這一份,我的元首。”帝森豪芬喜悅的叫了起來。
“嗯...咕噜。”徐峻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把嘴裏的酒全都咽進了喉嚨,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
“怎麽了?我的元首?”副官關切的問到。
帝森豪芬覺得今天所有人都變得很奇怪,難道是因爲意大利這的水土有問題,自己不會也變成這樣吧,年輕副官開始爲自己的節操擔起了心。
“沒事,把報告給我。”徐峻用力晃了晃腦袋,随手把剩下半杯威士忌的杯子放在了桌上。
“設立在挪威的試驗場地已經建設完畢,第一批裝備已經到達傑克特維克。”帝森豪芬把文件遞給了徐峻。
“試驗場的負責人請求再增加食物和燃料的配給,氣象部門預測,那裏的氣溫在下周将會降到零下十度。”副官報告到。
“前期的準備工作進行的很不錯,那裏的工作人員應該得到獎賞。”徐峻拿着文件走向辦公桌。
“轉發給統帥部裝備辦公室。”徐峻在文件下方簽了個名。
“還有這一份,是亨舍爾公司的電報,他們在十二月底合同日期到達前,可能完成不了預定的生産數量,除非能夠得到更多的熟練技工,否則就隻能減緩新生産線的建造速度。”
“他們想要做什麽?我早就強調過!發動機生産線的完工日期是經過嚴格計算得出的,絕對不能延緩一天。現在整個德國都缺乏熟練的技工,我又有什麽辦法,我又不是魔法師!”徐峻憤怒的把鋼筆甩在了桌上。
“轉給馬丁博爾曼,讓他去處理這件事。”元首緩了緩神,随即拿起那支可憐的鋼筆,在文件下做出了批示。
“如果調查下來,生産延誤的原因是因爲某些人渎職的話,那麽就把案件交給希姆萊處置。”徐峻合上了文件夾,随手丢在了一邊。
“我想要一壺濃茶,你知道,還是老習慣,艾瑞克。”徐峻打開了下一份文件。
“請稍候,我的元首。”帝森豪芬微微欠身告退。
“大區領袖?交給希姆萊去處理。”元首舞動着筆杆。
“這是什麽?請求赦免人員的名單?全都是保安總局的人?”徐峻叼着鋼筆斟酌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簽下了大名。
“這是什麽?貝希特斯加登别墅裝修工程的賬單!爲什麽要送到我這裏來?啊,想起來了。”徐峻差點就忘了還有這件事。
希特勒死後,鷹巢的地契和房契全都到了徐峻的手裏,不過他不喜歡那種充滿巴伐利亞鄉村氣息的裝修,他更喜歡華麗精緻的洛可可風格,于是剛落成不到兩年的鷹巢,再次迎來了一支龐大的工程隊。
“從我的個人賬戶裏全額撥款,讓施工方寄...一些...照片...過來。”徐峻給馬丁鮑爾曼的回複裏認真的用漂亮的花體字寫到。
會客廳的房門安靜的打開了,帝森豪芬推着一輛送餐車走了進來。
“您要的茶,還有一些廚房剛制作好的小點心。”副官把茶水和食物放到了窗前的小圓桌上。
“謝謝,艾瑞克,等我批完這份文件。”徐峻在一份軍官晉升報告底下簽好了花押。
“剩下的等到魏爾勒将軍回來後再處理,我全部都看過了。”徐峻伸了個懶腰,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來。
此時會客室的大門被輕輕敲響,帝森豪芬快步走去打開了房門,發現是道根上校站在外頭。
“我的元首,聽說您在找我。”道根走進房間,摘下軍帽夾在腋下,靴跟一撞對着徐峻點頭緻敬。
“是的,道根,到這裏來。”徐峻對着道根招了招手。
“我看了今天晚上的活動安排,晚宴後的舞會,可能要延後半個小時舉行,警衛人員的數量和巡邏路線也需要做一些臨時調整。”徐峻在圓桌邊坐下,接過帝森豪芬遞上的茶杯。
“沒有問題,我的元首,隻需要告訴我做哪些調整,我馬上就布置下去。”道根點着頭回答到。
“用不着那麽着急,道根,現在還有很多時間。坐下,陪我一起享受下午茶。”徐峻抿了口濃茶。
“謝謝,我的元首。”道根坐下身來。
“艾瑞克,你也一起。”元首敲了敲桌面。
“遵命,我的元首。”帝森豪芬拖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徐峻身邊。
“以前來過羅馬嗎?艾瑞克。”元首放下茶杯。
“曾經中學的暑假裏和家人來過一次,隻是當時的時間太緊,沒能仔細遊覽過這座城市。”帝森豪芬先給道根沏了一杯茶,随後給自己拿了個幹淨的茶杯。
“這裏有不少值得一看的古迹,我建議你可以找一個羅馬的憲兵當向導。”道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苦的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麽東西?”道根看着茶杯裏黃綠色的茶水。
“放了三倍茶葉的濃茶,上校。”帝森豪芬一邊回答一邊往自己的杯子裏舀着砂糖。
“爲什麽要喝這個。”道根盯着帝森豪芬手裏的糖罐。
“元首喜歡喝這個來提神。”帝森豪芬把糖罐遞給了道根,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随後輕輕的放下了茶杯。
“咽下去,艾瑞克。”徐峻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副官。
看着帝森豪芬苦着一張小臉的樣子,元首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一旁的道根咽了一口唾沫,悄悄的放下了手中的糖罐。
“喝濃茶不能加糖,道根,我需要的就是這種原始的味道。”徐峻拿起茶壺,給自己又滿上了一杯。
“如果是第一次喝這個,一定會不太習慣,吃一塊點心能讓你好受一點。”元首笑着把點心盤推了過去。
“謝謝,我的元首。”道根撚起了一塊椒鹽餅幹。
“明天典禮的準備工作進行的怎麽樣了?”徐峻對着道根問到,把點心盤遞向了帝森豪芬。
“全都安排好了,梵蒂岡方面非常感激,他們将會用最高等級的禮儀來迎接您的光臨。”道根拿着餅幹說到。
“就像迎接一個聖徒嗎?”徐峻笑了起來。
“這是教廷的榮幸,我的元首。”帝森豪芬把點心盤放到了一邊。
“那麽悼念儀式會場布置的怎麽樣了?”帝國元首一本正經的端起茶杯。
“我前面剛跟倫道夫通了電話,會場已經布置好了,從今天傍晚起一直到明天典禮召開前,那片地區将進行全面的戒嚴,意大利憲兵和德國陸軍會封鎖附近的所有道路,任何沒有申報的人員都不得進入這片區域,強行闖入者将會被就地擊斃。”道根認真的回答到。
“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徐峻低頭喝了一口茶水。
“說到這裏,道根...你知道...倫道夫開始學着抽雪茄了嗎?”元首手指抹着杯口悠悠的問到。
“上帝,您也發現了?這件事真的讓我有些無法啓齒,我的元首,您知道倫道夫中校他...一直都非常崇拜您,我發現有時候他會學着模仿...”
“請不要說了,我明白了。”徐峻擡起手阻止道根繼續往下說,這個話題的确讓人有些尴尬。
“請轉告倫道夫,我對他的新愛好完全沒有意見,隻是希望他以後不要忘記,把沒抽完的雪茄帶走。”徐峻一臉誠懇的說到。
“我會轉告他的,我的元首,我能問一下,倫道夫是不是又搞砸什麽事情?”道根沉下臉,嚴肅的詢問到。
“不用那麽緊張,上校,你隻要替我轉告他一聲就行了。”元首端起茶杯,擋住了嘴角泛起的笑容。
“我覺得您有時候過于放縱倫道夫了,我的元首,我比您更加了解這個笨蛋,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對他的監管,否則一不小心他就會給您惹下一個天大的麻煩。”道根皺着眉頭控訴到。
元首确信倫道夫這次難逃一劫後,愉快的端起茶壺,親手替道根把茶杯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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