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我的元首,請給我一小時的時間。”魏爾勒欠身緻意,轉身走向了房間一角的辦公桌。
“現在的時間,換算成上海時間是幾點?”帝國元首解着制服上的紐扣。
“晚上八點三十七分,我的元首。”裏賓特洛普看着手表回答到。
“您聯系過大島浩了嗎?”徐峻面沉如水,冷冷的問到。
“還沒有,我的元首,需要我立即召見他嗎。”外交部副部長微微低下了頭。
“不,暫時還不需要,你現在去一樓會客室,把英國特使請過來。”徐峻脫下了元帥禮服,接過副官遞上的熱毛巾,用力的抹了一把臉。
“艾德禮閣下嗎?”
“是的,同時派人去聯絡,請賴伐爾總理也過來一下。”徐峻解開領口擦了擦後頸,随後把毛巾遞還給了帝森豪芬。
“明白了,我的元首。”外交部副部長恭敬的點頭緻意,倒轉身退出了會客室。
“維納少尉,現在記錄命令。絕密,緻德國海軍總司令部,上海發生一起嚴重的外交事件,遠東局勢可能會出現巨大變化,命令德國遠東艦隊進入一級戰備。立即派出遠洋潛艇,監視駐防海南島和台灣的日本海軍艦隊的活動。如果發現對方有異常的兵力調動,須立即向我報告。署名,大德意志帝國元首,萊因哈特.馮.施泰德,一九四零年十一月十三日...下午一點四十分。”元首背着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向侍立一旁的通訊秘書口述着自己的命令。
“全都記下了嗎?”徐峻停下腳步,看着手持記錄本的陸軍上尉。
“記下了,我的元首。”夏洛特.維納少尉挺起腰杆大聲的回答到。
這位元首大本營通訊處的新任秘書今年隻有十九歲,長着一雙冰藍色的大眼睛,淡褐色的頭發在腦後盤起了發髻,這種由十幾根小辮鈎編成的複雜發型,和那身漂亮的女性軍官制服意外的搭配,于是在帝國元首的秘書軍團裏非常流行。
如果不穿這套軍服的話,這位少尉看上去就像個乖巧的鄰家少女,但是一旦制服穿上身,她立即就威嚴滿滿,赫然成了瓦爾哈拉的女武神。
“現在記錄下一條命令,絕密,緻統帥部總參謀長威廉.凱特爾元帥,時機已經成熟,立即啓動【絨毛熊計劃】。大德意志帝國元首,萊因哈特.馮.施泰德,一九四零年十一月十三日下午一點四十一分,發于羅馬。”徐峻重新扣上了襯衫的領口,副官上前幫着他擺正了騎士勳章。
“第三條命令,緻陸軍總參謀部中央處...”元首走到牆邊的飲料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我的元首。”裏賓特洛普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打開的房門。
“艾德禮閣下已經到了。”
“先就這樣,維納少尉,立即把前面兩份命令發出去。”徐峻對着少尉擺了擺手。
“是,遵命,我的元首。”少女軍官向徐峻敬了個标準的軍禮。
“裏賓特洛普,請艾德禮閣下進來。”徐峻端起水杯,仰起頭一飲而盡。
“下午好,元首閣下。”艾德禮走進會客室,向德國元首行了個脫帽禮。
“下午好,大臣閣下,你想要喝點什麽?這裏有威士忌、白蘭地、杜松子酒...這是什麽?哦,是西班牙茴香酒。”元首擺弄着桌上的水晶瓶。
“謝謝,元首閣下,剛才在宴會上我已經喝的夠多的了,現在就隻想要一杯清水。”艾德禮站在沙發旁客氣的回答到。
“看我,都忘了請您坐下了,請坐,艾德禮閣下。”徐峻給艾德禮倒了一杯清水,親自送到了英國特使面前。
“非常感謝,元首閣下。”艾德禮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慌慌張張的欠身向徐峻緻謝。
“不用客氣,艾德禮閣下。”徐峻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向一旁伸出手去。
“艾瑞克,把那份電報給我。”元首吩咐道。
“本來我是想要和你讨論一下中東地區的問題,但是剛才我突然得到報告,在中國的上海,發生了一件令人擔憂的事件。”徐峻把那份電報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是關于布倫博格元帥被刺的事件嗎?我也剛剛得知了這個消息,在大英帝國的租界裏發生這種聳人聽聞的惡性案件,我本人對這種卑鄙的行徑感到極度的憤慨,并且對元帥的被刺感到深深的遺憾,我将要求帝國政府責令上海總領事館,全力以赴偵破此次案件,盡快将兇手逮捕法辦。”不愧是幹過律師當過教授,在英國下議院拼搏了十幾年,一串串官方辭令簡直是張嘴就來。
“不,不是關于那件事,上帝,看來你還沒有收到最新的消息。”帝國元首滿臉驚訝的表情。
“難道說,那裏又發生了什麽突發事件?元首閣下。”艾德禮故意誇張的瞪大了雙眼,掩飾着他心裏的尴尬。
“就在幾個小時前,一支日本陸軍部隊武裝侵入了公共租界,和租界的守衛部隊發生了交火。難道沒有人通知你這件事嗎?”徐峻拿起了那份電報。
“什麽?竟然發生了這種事?上帝,這等于是在向大英帝國發起挑戰,日本内閣全都發瘋了嗎?”艾德禮大驚失色,看得出這不是表演,大英帝國前任内閣掌玺大臣,現任不管部大臣,确實被這個消息吓了一跳。
“我也無法理解,應該有什麽我們還不知道的内情,我已經命令部下展開調查,相信很快就能拿到一份詳細的報告。”徐峻抖了抖手裏的電報,重新放回了茶幾上。
“真是該死,或許是通訊上發生了什麽意外,消息在路上延誤了,這是時常會發生的事情,帝國外交部的工作一直存在着問題。”艾德禮聳了聳肩膀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能夠讓我看一下這份電報嗎?元首閣下。”英國特使用懇求的眼神望着帝國元首,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在這次事件中,德國人已經了解了多少内情。
“很抱歉,我手上這份不能給你看,因爲涉及到通訊機密,不過我可以讓秘書謄寫一份給你。”徐峻把電報遞給了帝森豪芬。
“那麽能夠告訴我,您目前所知道的情況嗎?”艾德禮恭敬的問到。
“當然可以,我也隻是從電報裏知道一些大緻情況,那麽就從事件的發生開始說起吧....”德國元首開始向艾德禮講述起上海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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