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艾瑞克,不用推遲了,一小時之後準時出發。”徐峻在文件末尾簽上了姓名,合上文件夾遞給了侍立在身旁的道根。
“我的元首,那麽我就立即去處理這件事了。”道根把文件夾夾在了腋下,恭敬的向元首請示到。
“你去吧,一個小時後趕到機場,來得及嗎?”
“完全沒有問題,我的元首。”道根挺起胸膛,靴跟利落的一撞,舉臂向元首緻敬。
“我算了一下,目前已經投入了大約七十萬德國馬克。下個月還要增加,大約需要兩百二十萬左右。”坐在長沙發上的魏爾勒放下了手裏的鉛筆,躬身向徐峻報告到。
“你把波蘭那邊的...也都計算進去了嗎?”徐峻拿起茶壺給自己沏上了一杯茶水。
“全都計算在内了,我的元首。”魏爾勒肯定的點着頭。
“這隻是個小數目,如果能夠達到我們需要的結果,哪怕投入再增加一倍都是值得的,奧丁之眼完全不用擔心我這邊的問題。”徐峻放下茶壺,端起了他常用的青花瓷茶盅。
“我明白您的意思,這是一項相當複雜的計劃。現在還有一些相關人員的家屬等待轉移,部分犧牲者需要撫恤,還要收買...。”魏爾勒繼續報告到。
“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我看過所有的報告,知道一線人員的困難與危險。魏爾勒,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在年底之前,我就要看到結果,我一直堅信奧丁之眼,這一次也不會讓我失望。”徐峻說完擺了擺手。
“我明白了,一切都會如你所願,我的元首。”魏爾勒恭敬的低下了頭。
“我相信克爾斯滕上校能夠處理好一切,魏爾勒,有時候你應該松一松手,試着讓下屬去解決這些問題。”徐峻茗了一口溫熱的茶水。
“我确實過于緊張了,我的元首。【凜冬】計劃已經全面啓動,這時候任何一點小小的失誤,都可能會對整個計劃的實施,造成十分嚴重的影響。”魏爾勒闆着臉端起了茶杯。
“隻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你看看我。”徐峻對着自己的頭号幕僚笑着說到。
“是啊,我的元首,您說的沒錯。”魏爾勒帶着點無奈的笑了起來。
“看時間,布倫伯格昨晚就已經從海防出發了。”徐峻擡頭看了看壁爐上的古典工藝座鍾。
“他們那裏與柏林這邊相差七個小時,現在應該已經在海上了。”魏爾勒從茶幾上的點心盤裏拿起了一塊小餅幹。
“第一批中國勞工的分配工作已經在南部幾個大區展開,等到人員到達之後立即就能投入生産,貝當竟然對中國勞工也産生了興趣。昨晚我們通了電話,我告訴他,除非他給予這些中國人和我們一樣的待遇,你猜當時他怎麽回答。”徐峻放下茶杯,打開了木制雪茄盒的盒蓋。
“他一定表示要考慮考慮。”魏爾勒嚼着餅幹回答到。
“他确實是這樣回答的,法國現在正在努力恢複生産,他們需要大量的廉價勞動力來節約生産成本。我們給法國軍工企業的訂單,很可能要延遲一些時間才能交貨了。”徐峻咬着修剪好的雪茄,劃亮了細長的特制火柴。
“我的元首,裏賓特洛普副部長已經到了。”帝森豪芬站在辦公室門口報告到。
“讓他馬上進來,等他很長時間了。”
“遵命,我的元首,元首請您馬上進去,副部長閣下。”副官扶着門把手推開了房門,把外交部長讓進了屋内。
“嗨!萊因哈特!”外交副部長舉臂緻敬。
“到這邊坐,裏賓特洛普。”徐峻舉着雪茄,對着香槟酒商招了招。
“情況怎麽樣?”等到對方坐定,徐峻迫不及待的詢問到。
“大島浩拿到東西之後非常吃驚,他詢問我們是從何處獲得這些情報的。”裏賓特洛普打開随身的文件包,把一張支票放在了徐峻面前。
“這是我離開之前,他特意塞給我的。”
“八萬馬克,巴伐利亞商業銀行,日本人還真是慷慨。”徐峻拿起支票,伸出手指彈了彈灰綠色的票面。
“你留着吧,裏賓特洛普。”徐峻把支票遞向了外交部副部長。
“不,我的元首,這是賄賂,我不能接受。”前香槟酒商此刻滿臉的正義凜然。
“你能夠拿出來,就足以證明你對我的忠誠,這就當作對你這段時間工作的獎勵。你的日常開銷很大,正好需要補貼。”雖然知道面前這家夥平時假公濟私早就撈足了好處,但是對于那份忠心,還是應該要勉勵的。
“蘇聯的二十三号海軍計劃。這份情報送到日本國内,大島浩得到的獎勵也不會少。”魏爾勒也笑着搭話到。
“是的,從大島浩的神情上來看,他對這份情報極其重視。”裏賓特洛甫扭捏了幾秒鍾後,接過徐峻手裏的支票,折疊了一下塞進了禮服内側袋中。
“同時建造四條滿載六萬五千噸的超級戰列艦,日本人絕對不會認爲這是針對德國的。”元首說完聳了聳肩膀。
“這會讓日本人的頭腦變得清醒一些。”裏賓特洛甫谄媚的笑着附和。
“不,我認爲情況恰恰會相反。”徐峻轉動着手裏的雪茄煙。
“我的元首,您的意思是...”外交副部長一副虛心受教狀。
“現在說這些還爲時過早,大島浩當時有沒有對情報的真實性表示懷疑?”魏爾勒插話到。
“完全沒有懷疑,我告訴他這是出于我們私人的友誼,帝國官方并不知情。”裏賓特洛甫一臉的得意。
“好吧,這一次你做的很好,我非常滿意,等這次回來之後,将會有更加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元首威嚴滿滿的對副部長的成績做出了肯定。
“一切爲了德意志,我的元首。”裏賓特洛甫神情堅毅,大聲宣示着自己對帝國的忠誠。
“對了,你的行禮都準備好了嗎?等會兒就穿着一套去?”徐峻用雪茄指着副部長身上的禮服。
“行禮已經派人送到機場了,我還帶了另外一套禮服。哦,謝謝,艾瑞克。”此時帝森豪芬給副部長端來一杯咖啡,裏賓特洛普客氣的點頭緻謝。
“聽說意大利那邊天氣很不錯,我的元首。”魏爾勒拿着塊小餅幹說到。
“先要去參加墨索裏尼的葬禮,對了,艾瑞克,我的發言稿呢?”徐峻擡頭望向自己的副官。
“放在文件櫃裏了,您的禮服也都裝箱了。”帝森豪芬回答。
“别忘了白色的那套。”
“不會忘記的,我的元首。”副官背着手回答到。
“梵蒂岡那邊表示将會以最隆重的儀式來歡迎您的光臨。”裏賓特洛普說到。
“給教皇的禮物已經裝上飛機了吧。”徐峻歪着頭看向副官。
“全都準備好了,還有給各位樞機主教、主教和執事的,全都裝上飛機了。”帝森豪芬掰着手指說到。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擡起頭看了看座鍾,元首站起身來。
“車隊已經在前門等候了。”帝森豪芬快步走到辦公桌旁,拿起徐峻放在桌上的軍帽。
“我的元首,這次您還準備順道去希臘?”魏爾勒拿起放在沙發旁的大衣和公文包。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去看一看雅典。”徐峻從帝森豪芬手裏接過軍帽戴在了頭上。
“您以前從未去過那裏嗎?我的元首。”
“這是第一次,裏賓特洛甫。”
“我記得你去過希臘十幾次了,裏賓特洛甫,元首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詢問他。”
“那實在是榮幸之至,我的元首。”
“真可惜這個季節不适合遊泳了,艾瑞克。”
“明年一定會有機會的,我的元首。”
“魏爾勒,如果有機會,我還想去埃及看金字塔。”
“如果計劃進行的順利的話,您會如願以償的。”
“我還想回上海去看看,魏爾勒。”
“等一下,我的元首,您剛才說的“回”是什麽意思。”
一行人沿着恢弘的帝國畫廊,向着總理府的大門走去。
PS:趕上了,謝謝大家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