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開玩笑,要是【肖茲奔】的戰鬥機向我們攻擊怎麽辦。”勤務中士德魯曼熟練的把PK手槍退了膛關上保險,順手塞進了飛行服的腋下槍套裏。
“【小日本】,中士,應該是【小日本】,注意看我的口型。”楊上尉會講一口流利的直隸官話。
“算了吧,上尉,我試過,掰不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到的這種口音。”迪爾克森少尉戴上了他的飛行盔,扣緊了下颌帶。
“聽好了,我們的任務是監視,彈倉裏隻挂裝了一枚五十公斤的炸彈。”迪爾克森幫着德魯曼檢查傘具的扣帶。
“各項系統全都檢查過了,油箱已經加滿了。”一名空軍上士遞過來一塊寫字闆,上面夾着一疊表格。
“艙内副油箱呢?”德克斯特翻看了一下檢修表。
“全都灌滿了,上尉先生。”上士報告到。
“謝謝。”德克斯特在簽名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後把寫字闆遞還給了機務上士。
空軍上尉開始繞着飛機轉圈,進行飛行前的最後檢查。
“請幫我拿一下,上尉。”德魯曼把一個熱水瓶遞給了霍斯特.楊。
“裏面是什麽?”楊擰開了瓶塞,鼻子湊上去聞了一聞。
“是冰鎮檸檬水,加了些薄荷,非常提神。”德魯曼爬上了機艙底部的舷梯。
“把瓶子遞給我,上尉。”空軍中士對着楊伸出手去。
“真是有趣的口味,中士。”楊笑着把那個鋁制水瓶交到了中士手裏。
“很提神,相信我。”爲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實情,中士用力的點着腦袋。
“大叻基地出動了十二架BF109戰鬥機,西貢基地出動了八架D.520、三十二架M.S.406,金蘭基地起飛了兩架德國JU88轟炸機。”一名法國空軍少校昂首挺胸,大聲地向法印總督讓.德古海軍上将報告到。
“謝謝,布維爾少校,你可以出去了。”讓德古背着手站在地圖桌前,注視着桌上那副巨大的南亞地圖。
“這全都是計算好的,我能夠感覺到,真是一個拙劣的花招。”讓.德古偏過頭望向站在地圖桌一端的尤金.馮.戴維森上校。
“我們拿不出證據反駁他們,日本人确實都計算好了,他們和暹羅之間一直都有着很密切的聯系。”戴維森上校抱着手臂說到。
“柏林方面還沒有回複嗎?”
“您已經看過布倫伯格元帥給您寫的字條了。”
“我明白了,謝謝你,戴維森上校。”讓.德古對着戴維森微微颌首。
“那麽我告辭了,總督閣下。嗨!萊因哈特!”戴維森靴跟一撞,斜舉右臂向總督敬禮。
“總督閣下的電報,長官。”通訊士官摘下耳機,把破譯好的電文遞給了值班上尉。
“立即送去艦橋,交給司令官閣下。”上尉看了一遍電文,把電報紙折疊了一下,交給了在室内待命的傳令兵。
“遵命,上尉先生。”傳令兵敬了個軍禮,撒開腿向着艙門跑去。
“四萬五千米,已經進入理論射程了。”
“米斯特拉爾号報告,西北方向發現六艘日本的Hatsuharu(初春)級驅逐艦。”
“驅逐艦隊轉換隊形完畢。”
“讓.德.維艾納号發來信号,故障已經排除,請求下一步的命令。”
此時敦刻爾克号上的航海艦橋裏一片噪雜的報告聲,不斷有各種新的信息彙集到這裏。
“總督府的電報,司令官。”傳令兵氣喘籲籲的沖進艦橋,跑到司令官身邊立正敬禮。
“感謝上帝。”科林尼少将滿臉欣喜的一把接過那份電報,但是當他看完上面的内容後,艦隊司令皺起了眉頭。
“纏住日本人?究竟是什麽意思?”阿爾芒上校從司令官手裏接過電報,裏面的内容讓自負多智的他也感覺摸不着頭腦。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阿爾芒,我了解讓.德古将軍,他的命令一直都簡潔明了。”科林尼從指揮席上站起身,從參謀手裏接過望遠鏡。
“射擊指揮所報告,日本艦隊開始轉向了。”一名艦隊參謀手拿着電話聽筒大聲報告到。
“是嗎?”科林尼停下腳步,端起了手中的望遠鏡。
“我想我現在有些明白總督閣下的意思了。”阿爾芒上校走到科林尼身邊說到:“他們其實也在擔心和我們發生沖突,那些狡猾的日本人。”
“是的,法爾芒,看穿了這一點,那麽再強大的艦隊也都是一個拿來吓唬人的東西。命令艦隊轉向,我們貼上去。”
“一下就被法國人看穿了啊,真是丢臉。”得到法國人同時調整了航向并加速向本隊逼近的消息,高須四郎苦笑着搖起了頭。
“閣下,大日本帝國海軍不能向任何挑戰低頭。”随艦的軍令部參謀田坂直男海軍中尉大聲的說到。
“你了解軍令部的命令,應該清楚我們這次行動的目地是什麽。中尉,一個合格的帝國海軍軍人,在具備勇氣的同時,還需要具備大局眼光。我早就向上面提出不要搞這種旁門左道的伎倆,既然要用兵,那就要堂堂正正,就像現在這些仏國人所做的那樣。”高須四郎走到海圖桌邊。
“保持原定的航路嗎?閣下。”一名參謀上前詢問到。
“嗯,既然被看穿了,那就沒有辦法了,乖乖認輸我是不會的,相信你們大家也都不會同意。吆西,這麽好的機會不要錯過了。命令第二驅逐隊與第二十驅逐隊以仏國主力艦隊爲目标,進行模拟雷擊訓練。第六戰隊跟随本隊,轉換成一号炮擊陣型,以法軍戰艦爲目标進行射擊瞄準演習。”高須挺直腰闆命令到。
“哈!司令官閣下!”
“了解!司令官閣下!”參謀們頓時激動的大聲回令,并立正向司令官敬禮。
“特别要注意,這是演習,不允許裝載實彈。”高須嚴肅的告誡到。
“哈!不允許裝載實彈,司令官閣下。”參謀們恭敬的鞠躬答應。
日本特使當時給讓.德古的解釋是,聯合艦隊的一部分艦艇将要經過法屬印度支那沿海,前往暹羅的曼谷港,爲了避免雙方出現誤會,所以特别前來告知法國這件事。
誰都看得出這隻是一個托詞,日本人在這種時候派出艦隊,顯然是準備對法暹戰争進行幹涉。
日本人的心理很矛盾,既想要向法國人展示一下肌肉,又擔心弄巧成拙惹毛了西方列強。雖然日本在東南亞擁有強大的軍事實力,但是無論是軍方高層還是國内社會,都還未做好和西方徹底決裂的思想準備。
但是日本也不能坐視暹羅就這樣被法國擊敗,暹羅在日本軍部的計劃裏,占據着非常重要的戰略地位。日本陸海軍難得進行了一場合作,他們幾乎參與了這次法暹戰争所有的幕後謀劃工作,無論是空軍機群的轟炸,還是聯合艦隊的出動,一切早就已經寫在了東京本部的時間表上。
日本海軍預計到戰争爆發後,法國必定會向暹羅海軍發起攻擊,面對強大的法蘭西遠東海軍艦隊,暹羅海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高須艦隊的任務就是牽制住法國的殖民地艦隊,爲日本介入戰争斡旋創造必要的條件,同時也能給暹羅方面争取到一些喘息之機。
但是東京方面也擔心這種明顯是在拉偏架的行爲,會激怒法屬印度支那總督,甚至還會惹怒坐在柏林的那位上帝使徒,無論是哪一點,都是東京方面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于是乎選擇一個懂道理明是非,知道如何掌握分寸的指揮官,成爲這項計劃中首先要解決的問題,而高須四郎中将因爲在海防港外的優異表現,在海軍高層眼中,成爲了艦隊司令官的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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