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根從通訊兵艙口爬出車外,轉身接過帝森豪芬從艙口遞出的兩支MP40,還有兩隻帶着背帶的帆布三聯彈匣包。帝森豪芬随後爬出了炮塔,除了他那隻從不離身的牛皮公文包,手裏還提着一支帶着瞄準鏡的98K步槍。倫道夫拿着鑰匙鎖好了所有艙蓋,随手卸下了指揮塔後部槍架上的MG34機槍,并抽出了彈箱裏的整條彈帶,因爲稍微有些嫌長,所以還在自己的肩膀上繞了一圈。
說到坦克上鎖,當時德軍所有的坦克艙蓋上都有自帶的小型門鎖,主要是爲了防止坦克乘員不在車内時,無關人員擅自進入車内弄壞坦克裏的精密設備,同時也是防備某些手腳不幹淨的士兵,偷走車組留在車内的個人物品。
别看德國陸軍一副軍紀嚴明的樣子,實際上再嚴格的軍紀,依然杜絕不了軍隊裏一些小偷小摸的行爲,某些士兵原本在社會上品質就不佳,也有些是在戰場上拿那些無主的東西拿順了手,當個人道德上的枷鎖一旦被打破,那麽想要回到原點幾乎不可能。
特别是再遇到個自己行爲也不檢點的軍官,他們當然更不會去約束士兵的行爲,部分品質惡劣的步兵會向一切非本單位的目标出手,順手牽羊拿走所有他們看得上的東西,而在這些人被憲兵送進懲戒營之前,所作所爲已經在軍隊内外造成了的相當惡劣的影響。
對于這種軍中蟊賊,徐峻提出了零容忍原則,隻要發現一個就處理一個,不管他是否在戰争中建立過如何耀眼的功勳,一旦發現他違反相關軍規,将會視其罪行的嚴重程度,分别被送進懲戒營或者集中營,而兩者的差異就是前者還能繼續保留軍籍和榮譽,後者則變成可以随意踐踏的爛泥。
徐峻扛着那支98K步槍,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手下這個小小的打獵團體,這架勢實在不像是去打什麽松雞,誰見過端着機槍去打獵的,說是去圍剿遊擊隊都有人信。
而且兩個黨衛隊加上兩個陸軍,其中還有個家夥穿着筆挺的元帥制服,手上端着的都是軍隊制式武器,這個畫面确實是顯得有些詭異。
“這邊有條小路,我的元首。”倫道夫一馬當先的撥開林邊低矮的灌木,他斜挎着機槍的皮帶,雙手平端着那支自動武器。
“小心腳下,這裏有一條水溝。”道根跨步越過那條天然的塹壕,轉過身向着徐峻伸出了手。
“你顧着自己吧,道根。”元首婉拒了上校的幫助,他飛身一躍就跳過了那條水溝。
“現在往哪裏走,我看不出這裏有獵物的樣子。”徐峻扶着一根樹幹,擡眼向着林中望去,看得出這是一片人工種植的紅松林,樹木的排列顯得很有規律,樹幹之間保持着相同的間距,排列出了一條條整齊的巷道,地面上覆蓋着一層斷枝落葉,踩在腳下的感覺就像是羊毛地毯。
“這有條林間小道,看上去一直都有人使用。”倫道夫在前方呼喊道。
因爲長期被人踩踏,道路上的泥土被踩的比較堅實,露出了黑褐色的土基,路面上也沒有生長多少雜草,所以和邊上的地面一對比,很容易被辨識出來。
“可以确定這不是野獸踩出的獸道,這地方也沒有聽說出現過什麽大型野獸。看這些痕迹是普通皮鞋留下的,應該是周圍村民留下的足迹,這幾個腳印明顯是德國制式軍靴留下的,或許是護林的警察巡邏隊。”道根看上去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他蹲在路上的幾個腳印旁,向徐峻指出他的發現。
“那如果我們開槍的話,是不是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可不想引來麻煩。”徐峻提出了他的擔憂。“應該不會,這些腳印應該是一周前留下的,沒有發現新的足迹。我們現在需要擔心的是,可能會遭遇到附近的村民和獵人,最好别把他們當成松雞給獵了。”道根笑着安慰着元首。
“那就好,現在我們繼續前進,記得在路邊留下記号,别在這裏迷路了。”徐峻又高興起來,這可是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第一次在森林裏打獵,帝國元首現在就像小學生春遊一樣興奮。
“我帶着指南針。”帝森豪芬拍了拍腰間的地圖包。
“好吧,繼續前進,保持安靜,别把獵物吓跑了。”帝國元首擺了擺手,做了個向前搜索的手勢。
四個德國軍官擺出了一個标準的步兵搜索隊形,沿着那條林中小道,向着樹林深處慢慢前行。
“報告長官,魏爾勒将軍命令我們繼續搜索,他和其他人随後就到。”一名背着無線電的警衛旗隊通訊兵大聲的向卡恩.馮.斯達克上尉報告到。
“你可以确定嗎?”斯達克沒有理會通訊兵,他低着頭對着蹲在路旁的一名軍士詢問到。
“我可以保證,這是四号坦克留下的痕迹,而且比普通的四号坦克還要深一些。”那名中士用手指量了一下土路上的履帶壓痕。
“R型坦克特别加強了裝甲,比四号G型還要重四噸,看看這履帶邊緣的鋸齒形狀,我可以肯定這是一輛四号R型坦克留下的痕迹。”那名黨衛隊上士很有信心的回答到。
“也就是說,這是元首留下的,他們從這裏駛下了公路...”斯達克摸着下巴,一副名偵探的模樣。
“這條路通往哪裏?”斯達克轉回頭詢問另一名軍士。
“地圖上顯示...通往文斯多夫。”那名中士捧着着一張地圖報告到。
“文斯多夫,那裏有什麽?”斯達克原地轉過身,望向站在另一邊一名中尉。
“陸軍訓練基地、裝甲兵學校、陸軍通訊中心,總司令部指揮所,還有一個居住着五百戶居民的小鎮。”中尉掰着手指回答到。
“元首去那裏幹什麽?”斯達克摘下軍帽用力撓起了頭。
“或許元首想要進行一次突擊視察,看看那些部門的戰備情況?”軍士長在一邊插話到。
“對,對對對,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上去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元首想要發起一次突然襲擊,這很符合邏輯。元首總是喜歡出其不意,爲了獲知那些部門真實的情況,把我們所有人都瞞過去了,唯一的破綻就是這條土路,無意中暴露了他的行蹤,否則我們這些人可能會一路追到柏林去了。
實在是了不起的戰術,不愧是元首閣下。我們從頭到尾都被他成功的誤導了,所以之前才會追錯了方向,這不是我們無能,而是元首太優秀了,對,就是這樣,不會錯的。”斯達克戴上軍帽,意氣奮發的向身邊的部下說到。
“是不是要通知一下文斯多夫方面?”那名中尉詢問到。
“爲什麽要這麽做,那會破壞元首的計劃,我們隻需要找到元首,護衛在他的身旁,其他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們是元首的警衛旗隊!記好了,元首的....警衛旗隊!”斯達克堅決否決了部下的提議。
“所有人都上車,我們沿着這條道路搜索前進,全都給我提起精神來,元首就在道路的另一頭,等着我們前去護衛。”警衛旗隊的指揮官爬上了他的桶車,站在座位上下達了出發命令。
就在徐峻的衛隊如同一群忠實的獵犬般沿着土路搜索而來之時,第三帝國的元首和他的副官組已經走入了樹林深處。
他們一直沒有遇到所想要的松雞,倒是元首不小心撿到了一個意外的“小獵物”。
“你确定你家是在那個方向嗎?。”第三帝國元首無奈的苦笑着,低下頭看着身邊那隻緊緊抓着他褲腿的蘿莉。
“看來我們真的是迷路了,我的元首。能不能先讓這孩子叫她的狗松開嘴。”倫道夫咧着嘴,制服的袖管上挂着一隻不肯撒嘴的長耳小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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