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的元首。”帝森豪芬湊上前合上了文件夾,對着徐峻點頭緻意之後拿文件夾走出了辦公室。
“剛才談到哪裏了?哦,對了,關于召開國會的問題,或許還要推遲一段時間。我要先去巴黎與貝當簽訂停戰協定,然後就是解決英國問題。那個國家的政局真是混亂,到現在已經有五六個所謂的特使要求與我們談判了,每一個都号稱自己是正統,擁有代表英國政府的權力。”徐峻捋了捋額前的頭發,打開抽屜把一疊文件扔在了桌上。
“不過有一點他們是相同的,全都有着不切實際的野心和超常的胃口,英國人很久沒有失敗過了,他們顯然已經忘記了怎麽向敵人投降。所以魏爾勒,我想要你代表我到前線去,作爲受降代表與英國人展開談判。你清楚我們的底線在哪裏,有必要的話,可以适當的敲打一下那群愚蠢的英國佬,讓他們認清一下現實。”徐峻把文件推到了桌邊,魏爾勒欠身接過了文件。
“這些是審訊英國俘虜後獲得的情報,你知道該如何使用它們。我說過,順從我的會獲得獎勵,忤逆我的必須受到懲罰。”
“我還需要您委任我爲全權代表的書面文件,最好能有一些由您親自簽署的空白赦免書。”魏爾勒翻看了一下文件後,把那些塞進了身邊的文件包裏。
“你會得到所有你需要的,記住一點,魏爾勒,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必須盡快結束對岸的這種亂象。我們的道路還很漫長,還有一大堆的問題需要解決,不能把精力全都耗費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徐峻按了下桌邊的電鈴,不一會兒帝森豪芬敲門後走了進來。
“你還需要多少時間準備?”徐峻對着魏爾勒詢問道。
“準備好需要的文件之後,下午就能出發。我的元首。”魏爾勒恭敬的回答。
“命令聯隊準備好我的專機,另外調派一支近衛隊小隊作爲魏爾勒将軍的随身警衛。”徐峻對着帝森豪芬說道。
“遵命,我會親自去安排這些事。另外。我的元首,勃勞希契元帥已經到了,他在外面等候您的召見。”
“讓元帥進來吧。”徐峻站起身來,向着魏爾勒伸出了手。
“祝你一路順利。魏爾勒,下午我就不去送你了,保持與統帥部的聯系,我期待着你的好消息。”
“這是我的職責,我的元首,您會得到您想要的。我向您保證。”魏爾勒伸出手與徐峻握了一下。随後後退一步立正敬禮。
“那我就告辭了,我的元首。”
“去吧,我的參謀長閣下。”徐峻笑着回了個軍禮。
“唉?你也在,魏爾勒。”此時勃勞希契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剛要告退,元帥閣下。”魏爾勒向着布勞希奇敬了個禮,随後繞過元帥走出了辦公室。
“魏爾勒将軍真是個能幹的部下,早先在參謀處的時候我怎麽就沒有發現他呢。”布勞希奇目送魏爾勒走出辦公室,他回過頭對徐峻說道。
“那時候參謀部裏那種氣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時也不是一樣熱衷于當一個薪水小偷。請坐。我的元帥閣下。”
勃勞希契笑着走到徐峻面前,在辦公桌前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
“剛得到的消息,他們已經攻進了市區,結果在威斯敏斯特卡住了,可把曼施泰因氣壞了,他甚至要求統帥部同意他動用陸軍航空兵近距離支援。”勃勞希契把他的軍帽和手杖放到了一邊的案幾上。
“你知道我爲什麽不允許他們動用重炮,這些建築承載着大英帝國數百年的輝煌曆史,簡直已經變成了英國人的精神支柱。雖然我們可以輕易的把威斯敏斯特夷爲平地,但是除了激怒英國人之外,我們又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倫敦實在太有名了。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去過這座城市,如果由于我們的原因對這些曆史建築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德國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來的良好形象就會再一次土崩瓦解。
到時候外界會說什麽,不用猜我都想得出來。看看,這就是德國人的真實面目,他們竟然毫不留情的摧毀了倫敦,就像他們的祖先摧毀羅馬城一樣,他們依然還是一群野蠻殘暴的蠻族。”徐峻劃燃一根火柴,點着了手裏的雪茄。
“我們是什麽人?我們是侵略者,無論戰争的出發點如何,我們都無法反駁我們的軍隊正在他國的領土上作戰的事實。我們已經動了太多人的蛋糕,這些勢力曾經掌控着大半個地球。外界的輿論對我們口誅筆伐,我們的敵人正在暗中研磨着利刃,而我們的那群所謂的朋友則隻知道在後面拖着我們的後腿。我們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無論我們之前獲取過多少次輝煌的勝利,我的總司令閣下,把我們推下懸崖,隻需要一次失敗就足以。”
“我贊同您所有的意見,我的元首。我很榮幸能夠爲您這樣睿智的領導人服務,特别是看到您在德國獲得節節勝利之後依然還保持着理性的思維,沒有被榮譽沖昏頭腦,這一點就足以讓您在德國曆史上最偉大的領袖行列中占據一個重要的位置,您注定會名垂青史的,我的元首。”布勞希奇一臉嚴肅的拍起了徐峻的馬屁,他早就摸準了徐峻的脈搏。
“和那些偉人相比,我還有很多的不足之處。”徐峻雖然對元帥級的馬屁很是受用,但是基本的謙虛還是應該有的,否則會被人認爲自己過于狂妄。
“古德裏安那裏怎麽樣,他的部隊現在正陷入了兩面作戰,補給必須要跟上。。。。我們應該開辟更多的補給線。”徐峻抽了一口雪茄,開始轉移話題。
要說古德裏安的麻煩,這得從今天一早說起。他的裝甲部隊在倫敦市區的西側硬是打通了一條走廊出來,把五分之一的倫敦市郊分割了出去。博克軍團的主力從東側包抄了上來,很快就與古德裏安兵團在倫敦市區的北面會師,完成了倫敦城北的弧形包圍圈。
在倫敦戰役下一步的行動計劃裏。古德裏安的部隊負責從西側和北側兩面向着倫敦城發起向心攻擊,原本是一件沒有多少難度的任務,因爲他所處的區域并沒有多少英軍的防守兵力。但是當古德裏安的部隊開始進入城市之時。保護着部隊外線的一支步兵連遭到了來自後方的攻擊。
這時候古德裏安才發現,竟然有一支上萬人的雜牌部隊,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而這時留在後方的德軍部隊除了一些後勤勤務之外。就隻剩下一個營的工兵。
古德裏安連忙命令後衛部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身,全速支援那些守軍。這時留在防線上的德軍已經依托着原本英軍留下的工事掩體,與敵軍展開了殊死的搏鬥。
英國人占據了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如同海潮般連續發起了數十次沖擊,雖然這些英國人拿的武器十分簡陋,但是防守的德軍大都是非戰鬥的勤務人員。同樣沒有多少戰鬥力。英國人的這次突然打擊給德軍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損傷。最終當古德裏安的援軍趕到時,陣地上幸存的德軍官兵連一個排都湊不齊。
接獲損失報告,古德裏安勃然大怒,他通過無線電向集團軍指揮部報告了他的遭遇,同時指責陸軍情報部門無能,空軍偵查部隊渎職,竟然連這麽大規模的敵軍調動,之前竟然沒有絲毫察覺,簡直是匪夷所思。
他的後勤部隊損失慘重。那些英國人不但燒毀了他的食品堆場還點着了燃料倉庫,更讓他感到痛心的是英國人還洗劫了一座師屬的野戰醫院,他們俘虜了所有的軍醫和護士,還殺害了一些試圖抵抗的德軍傷員。
古德裏安懇求集團軍司令部代他向統帥部提出請求,他要求統帥部同意他拒絕接受對面這支英國武裝的投降,凡是抓到的俘虜一概以武裝暴徒的名義就地槍決。
因爲古德裏安審訊俘虜後發現,攻擊他的并不是什麽英國正規軍,而是一群試圖勤王的英國平民,這些人都參加了國民自衛隊,當獲知倫敦被圍困之後。這些人自發的彙集了起來,組建成了眼前這支所謂的勤王軍。
這些人來自倫敦北部幾座城市的郊縣村鎮,比如北安普頓、米爾頓凱恩斯、貝爾福德和盧頓。成員大部分都是信仰虔誠的英國國教信徒以及忠于國王的農夫和村民。這些人因爲害怕遭到空襲,所以晝伏夜出,而且一直在野外趕路,成功躲過了德軍空軍的空中偵查。這支部隊沒有什麽統一的指揮,隻有一個所謂的軍事委員會,領隊的都是各村鎮的鄉紳,這些人大都教育程度不高,所以非常容易被煽動,說白了就是一群純粹的烏合之衆。
裝甲部隊那些寶貴的技術人員培養不易,特别是那些機修廠的工人和軍械處的技師,這些平日裏擺弄着價值數萬馬克精密裝備的專業人才,竟然死在了一群拿着糞叉和老舊步槍的農民手裏,這怎麽不會讓古德裏安怒火攻心痛入骨髓。
“這背後一定有倫敦城裏的勢力在暗自操縱,想要向我展現他們在桌面下的實力麽?讓我們覺得英國人桀骜不馴難以征服,所以必須要與他們合作。說不定還想以此來要挾我們,從我們手中獲得更多的利益與權力。這些人的手段太低級了,一眼就能看穿。
我同意了古德裏安的請求,約德爾會給他一份書面命令。我還會出動奧丁之眼,徹查此次事件,找出背後的主謀,某些人必須要爲他的愚蠢行爲負責。這一次我要讓所有那些躲在暗處的混蛋看看,膽敢挑釁我的代價将會有多麽的巨大。”徐峻吐出一口煙霧,在煙灰缸上撣了撣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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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