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往後退了一步,她歪着小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穆勒爸爸說過,不能叫您哥哥。”
失手的帝國元首挑起了眉毛,帶着一臉大灰狼的笑容問到。
“爲什麽啊?梅爾賽苔絲。”
“穆勒爸爸說了,您是他的長官,不能叫您哥哥。”
“别聽他的,你都說了我是你穆勒爸爸的長官,你穆勒爸爸都得聽我的,那麽你也一樣得聽我的。”
帝國元首開始展示他的權威,不過對方顯然還沒有那種概念。
“不行,穆勒爸爸說過的。。。。”小女孩固執的搖着頭,随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她一邊敲着自己的小腦袋瓜一邊說道:“對了,我又忘記了,穆勒爸爸還說過,現在不能叫您萊茵哈特叔叔了,應該叫您。。。。元。。。。元。。。。”
“元首閣下。”看着這一幕,在邊上實在有些忍俊不禁的老狐狸給小姑娘解了圍。
“對,謝謝魏爾勒伯伯。”小姑娘還給魏爾勒一個甜甜的笑容,随後扳着臉努力的做出一副嚴肅的神情大聲對着蹲在她面前的帝國元首說道:“元首閣下。”随後還舉起右手行了一個有模有樣的軍禮。
“呵呵,看來把你交給穆勒是個錯誤,梅爾賽苔絲。”
徐峻搖着頭苦笑着一把拉過小女孩抱了起來。
“元首閣下。”聽到呼喚聲徐峻轉過頭來。
“元首閣下,陸軍中校沃格琳德。克爾斯滕想您緻敬。”
聲音柔和悅耳,稍稍還帶着點沙沙的磁性。金發的陸軍中校挺立在辦公室中間恭敬的行着軍禮。
“哦,克爾斯滕中校,我很早就想要見你了,要知道在這段日子裏我一直都在關注着你的工作進展。”
徐峻把手中的小女孩放到的地上,利落的回了個軍禮後一邊微笑着一邊向對方伸出了手。
“能夠獲得您的關注我感到無比的榮幸,元首閣下。”
克爾斯滕恭敬的和徐峻握手,臉上帶着一絲優雅的微笑。
徐峻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這個女性部下,結果讓他非常的吃驚,雖然他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這個部下的照片,但是他現在發覺,這位中校大人真人和照片相比實在是漂亮的太多了。
沃格琳德。克爾斯滕中校擁有一頭漂亮的金發,雖然在腦後紮成了發髻,但卻在額頭上留下了一縷卷曲着的帶着些俏皮的劉海。
雪白的皮膚在徐峻眼裏雖然免不了有些西方人的粗糙感但是還是能以凝脂之類的詞語來形容。
飽滿的額頭下是一對細長的眉毛,秀麗中不失一種英氣。
清澈的湖藍色眼睛,形狀非常漂亮,不過眼神似乎過于淩厲了些,少了些女性應有的溫柔。不過徐峻從這雙眼睛裏看出了主人那堅定的意志和智慧。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位中校的臉形輪廓實在日爾曼了一點,高聳英挺的鼻梁,線條利落的薄嘴唇,總算是突出的下巴還算圓潤。
不過,當這些組合在一起後,展現在徐峻面前的卻是一張帶着一些許中性化魅力的美麗容顔,就像是古希臘雕塑作品中那些同樣中性化的美少年一樣,散發着妖異般的特殊的性感魅力。
合身的軍服凸現出健康勻稱的身材,衣領不是德國陸軍制式的立翻領,而是西服式的開領。
衣領上縫着銀色陸軍校級軍官領章,帶着屬于帝國統帥部的桃紅色兵種色鑲邊,銀絲絞制的肩章上鑲嵌着一枚金色菱星。
胸前左側衣袋下懸挂着一枚閃亮的一級鐵十字勳章,衣襟前的扣洞上扣着兩枚二級鐵十字勳章的略标。
光這一點就足以讓很多男性軍官目瞪口呆,畢竟到現在爲止大多數軍官還隻是挂着個二級鐵十字略标晃來晃去。
而這一身制服最顯眼的地方是在軍服左邊的袖口上,那裏縫着一條桃紅色鑲邊墨綠色底子窄窄的袖章,上面用銀色的絲線繡着一行華麗的童花體文字“奧丁的右眼”。
同時在軍服左臂的肩膀部位還有一個漂亮的盾形臂章,桃紅色鑲邊墨綠色底子上用銀色絲線繡着一對交叉的寶劍,寶劍的上方則用金色絲線繡着一隻眼睛。
“元首閣下。。。。”
克爾斯滕現在的神情有些尴尬。
“啊,對不起,中校。”
徐峻終于反應了過來,他連忙松開了對方的手。
“你讓我想到以前的一個朋友。。。。”非常老套的理由。
“哦,想必是很久沒有見面的老朋友吧,我的元首。”對方也非常識趣的沒有點破。
“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克爾斯滕中校。”
魏爾勒走到徐峻的身邊微笑着說道。
“是的,我一直非常想念您,老師。”
克爾斯滕異常恭敬的向魏爾勒點頭緻意。
“我不相信,你隻會去想念你的萊昂,哪裏會把時間放在想念我這個老家夥身上。”魏爾勒笑着說道。
“老師您太喜歡開玩笑了。”克爾斯滕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好了,既然大家已經介紹過了,那麽我們開始談些正事吧。”
徐峻走到牆邊的沙發前笑着說道。
“是,我的元首。”
克爾斯滕轉過頭大聲的向外間喊道:“瑪麗,瑪麗。”
“有什麽事,中校。”一個年輕的女軍官出現在門口。
“你帶着梅爾賽苔絲出去轉一轉,順便讓勤務兵泡一壺茶送過來。”
“遵命,中校。。。。來,梅爾賽苔絲,跟姐姐去外面玩。”
“不,我要和元首叔叔,魏爾勒伯伯,沃琳姐姐在一起。”小女孩癟起了嘴。
“乖,伯伯和元首閣下和沃琳姐姐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就跟着這個姐姐出去玩一會兒,你可以讓她陪你去找你的穆勒爸爸玩。”
徐峻感覺魏爾勒拐騙小孩還真是有一套,不知道在柏林警察總局那裏是否有他的案底。
“穆勒爸爸在工作,他不讓我在他工作時打攪他。”小女孩還想找理由賴在這裏。
“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他要敢不陪我們的梅爾賽苔絲玩,我親自去找他算帳。”徐峻坐在沙發上笑着說道。
“那。。。。那,元首閣下再見,魏爾勒伯伯再見,沃琳姐姐再見。”小家夥終于無奈的被那個女軍官抱了出去,臨走時還不斷得揮着小手向在座的幾位一一告别。
“她現在越來越可愛了,我的元首。”魏爾勒微笑着說道。
“的确,看上去比我們剛遇到她的時候好的多了。對了,克爾斯滕中校,梅爾賽苔絲怎麽會在這裏,她不是被穆勒收養了麽。”徐峻問到。
“将軍夫人病了,她正準備去瑞士治療,這次我經過柏林的時候專門去看望了她一下。她的病會傳染,她怕會傳染給孩子,但是又不放心把梅爾賽苔絲交給别人照料,結果我就接下了這個擔子暫時照顧小家夥一段時間。”
“原來這樣,穆勒夫人病了,穆勒怎麽沒有告訴我。”徐峻望向身邊的魏爾勒。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放心,我會妥善處理的,我的元首。”
“魏爾勒,等博爾曼來的時候你記得提醒我一下,我要讓博爾曼親自負責這件事,無論花多少代價都要讓穆勒夫人恢複健康。”
“我記住了,元首。”魏爾勒點頭回答。
“說到梅爾賽苔絲,我的元首,我想起有個情況要向您報告。”
克爾斯滕從辦公桌上的文件籃裏抽出了一張文件。
“我們找到了這個孩子的父親,親生父親。”
“什麽?這個孩子的父親還活着?他究竟在哪裏,快把具體情況跟我說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徐峻差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當時在波蘭他和那群部下們用盡各種手段都沒能從幼小的梅爾賽苔絲嘴裏問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他們一直以爲那個孩子的父母都在那場屠殺中喪生了。
“他還活着,但是按照他現在的情況,我覺得還是再過一段時間再讓他們團聚爲好。”克爾斯滕把那份文件恭敬的遞給了徐峻。
“斯考特。羅恩斯特,陸軍上尉?”徐峻看完後皺着眉把文件遞給魏爾勒。
“猶太人,他母親有猶太血統。”克爾斯滕淡然的說道。
“就因爲這個他在去年被踢出了軍隊,那群智力低下的黨衛隊保安警察連蝌蚪和青蛙的關系都不見得明白竟然還膽敢在那裏大談什麽血統論。”美麗的中校說到這裏一臉的憤怒和不屑。
“羅恩斯特上尉參加了波蘭戰役,獲得了一枚二級鐵十字勳章,這是他從炮火中拯救出十五個受傷的戰友的獎勵,他是個戰鬥英雄。我這裏還有一份他的團指揮官寫的評定,全文說的都是羅恩斯特是他所見過最完美的戰士之類的話。”
克爾斯滕皺起眉頭繼續說道。“在波蘭,他目擊了黨衛隊特别行動隊那群白癡的暴行,出于一個德國軍人的良心,他帶着部下們用武力阻止了那次屠殺。
但是,也是由于這個原因,他被那夥黨衛隊給盯上了。更可悲的是,黨衛隊調查出了他的猶太血統,結果還未等波蘭戰役結束,他就被逮捕并開除軍籍,随後被投入了佛咯森瓦格集中營,一直關押到我們找到他爲止。
幸好他的身體足夠強壯,再加上您對黨衛隊的清洗,集中營那群家夥停止了處決程序,已經排在處決名單上的羅恩斯特才能夠活下來。關于德國國内和波蘭地區集中營現狀的調查報告,我已經寫好,正準備交給您審閱,我的元首。”
“那孩子的母親呢?”徐峻一臉陰郁的問到。
“她死了,羅恩斯特被投入集中營後那群沒人性的黨衛隊就把她和梅爾賽苔絲趕出了她們原來的房子。這個可憐的女人帶着孩子千辛萬苦的跑到華沙她父母家,由于一路上過于勞累,再加上遇到這種打擊,在到達華沙一個月後就病死了。她的父母則因爲同情猶太人,再加上梅爾賽苔絲的關系,結果也被關進了隔離區,後面的事情我想您也知道了。我的元首。”
“我明白了,立即把羅恩斯特帶到巴黎來,我要見他。”
“我的元首,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适合長途旅行。我們找到他時,他和集中營裏其他人一樣,非常的虛弱,再加上由于他曾經是一名軍官,緻使他受到了集中營看守惡意的拷打與虐待,他當時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
雖然我們及時對他進行了搶救,不過現在看來要想讓他完全康複至少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這也是我決定暫時還不要讓他們父女團聚的原因,我不想讓梅爾賽苔絲看到她父親現在那幅模樣。”
克爾斯滕淡然說道。
“他現在在哪裏?”
“柏林。”
“那些集中營看守必須受到懲罰,他們的行爲讓我很生氣。”
“人民法庭已經開始審理這起案件,希姆萊閣下似乎很在意您對此事的看法,他在一次晚飯後的聚會中說,如果因爲這個原因讓您對他和他的黨衛隊産生反感,他願意親手絞死那些看守以求得您的原諒。”
“魏爾勒,讓柏林派一架專機把羅恩斯特送過來,我可等不了一兩個月。至于梅爾賽苔絲麽,還是按照克爾斯滕中校的建議,等到羅恩斯特完全康複再讓他們見面吧,雖然對這對父女來說有些殘酷。”
“遵命,我的元首,等回去我就辦理。”
“好了,關于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安排。克爾斯滕中校,這次過來我主要想問你的是。。。。”
徐峻向魏爾勒伸出了手,魏爾勒連忙從他的文件包裏抽出了一隻厚厚的文件夾遞到了徐峻的手裏。
“奧丁神爲了喝到智慧之泉的泉水以獲得無窮的智慧,他挖出自己的右眼作爲祭品投入世界樹下的智慧之泉密密爾。
他喝到了泉水,獲得了無窮的智慧,鞏固了他在神界的權威,而他投入密密爾泉的右眼則使他能夠看到過去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以及将來将要發生的所有事情。”
徐峻微笑着指着克爾斯滕肩膀上的臂章說道:“這也就是我把你們命名爲“奧丁的右眼”的原因。
在這段時間裏你和你的部下們的表現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你們是否真的擔負的起這個神聖的稱号,讓我看看奧丁之眼究竟看到了些什麽,克爾斯滕中校。”
徐峻打開了那份厚厚的文件。
“先來談談你這份報告中的一些細節上的問題,這些問題我需要更詳細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