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魚雷

“艇長,我們已經到達标識點。”

副艇長凱瑟林中尉在海圖上記錄下現在的艇位後向吉塞爾大聲報告到。

“很好,準備轉向,航向240,保持現在的深度和航速。再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能離開現在這個巡邏區,希望在進入法國海域之前我們不用再需要這麽長時間的潛航了。”吉塞爾端着一杯咖啡悠閑的坐在他的艇長席上回答。

“遵命,艇長。準備轉向,航向240。”凱瑟林大聲的複述着吉塞爾的命令:“五秒後開始轉向,5。4。3。2。1,轉向。。。。。。。報告艇長,轉向完畢。現在航向240。”

“很好。”

吉塞爾對手下的訓練有素感到非常的滿意,緊接着他拿起挂在指揮艙增強支撐粱上的艙内電話随後把撥杆調到聽音室。

“沃夫根下士,我是艇長,報告現在的情況。他們還跟在後面嗎?”

"他們還跟在後面,艇尾兩側,相距不到1500米,螺旋漿聲清晰響亮。U38和U43沒有掉隊,長官。”

“很好,繼續監聽,發現有任何異常都必須立即向指揮艙報告。”

“遵命,長官。”

吉塞爾滿意的放下電話,他轉過頭對凱瑟林說到:“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敵人艦艇非常活躍的海域,希望不要遇上什麽麻煩,現在我們的任何一點失誤都可能會給德國帶來無可挽回的損失,無論如何都要把萊茵哈特元帥安全的送到法國。”

“我明白,艇長。我們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您放心吧。”凱瑟林神情嚴肅的回答到。

“很好。”吉塞爾微笑着點了點頭。

“報告艇長。”

U37的副航海長特克少尉急急忙忙的鑽進了指揮艙,還沒等直起身就急急忙忙的大聲報告到:“元帥閣下要您如果現在方便的話,立即過去見他。”

吉塞爾剛看到特克那種慌裏慌張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但是一聽說是元帥要見他,他也顧不上去責備屬下那種失常反應了,吉塞爾連忙向特克問到:“元帥現在在哪裏。”

“在首魚雷艙。”

“好,我馬上過去。”吉塞爾回過頭對凱瑟林說到:“凱瑟林,現在這裏就交給你了,有什麽問題就立即通知我。”

“放心吧,艇長。”

吉塞爾環顧了一下四周,随後利索地鑽出了指揮艙向着首部魚雷艙快步走去,特克連忙跟了上去。

“特克,元帥怎麽會去首魚雷艙的,他不是在和你們聊天嗎?”

在那兩個突擊隊員穿過指揮艙回去睡覺前,他們向吉塞爾報告了元帥已經醒了正在艇裏散步的消息,接着又有水兵前來報告元帥正在休息區和幾個軍官聊天,現在這位元帥竟然又鑽進了魚雷艙裏,吉塞爾實在是摸不透那位閣下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我們本來是在聊天,可是就在我們無意中說到那幾次失敗的攻擊後,元帥就突然想要去魚雷艙去看看,我們根本就不敢攔他。現在槍炮長和水雷長正陪着他呢。”

“失敗的攻擊?你是說我們上一次巡航時的那幾次攻擊吧。”

“是的,艇長。元帥說他可能知道魚雷失效的原因。”

“什麽,元帥真的這樣說。”吉塞爾的腳步滞了一滞。

“是的,他是這麽說的。”

“哦。”吉塞爾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後就加快了腳步向着首魚雷艙走去。

現在前艙的走廊裏已經站滿了水兵和低級軍官,他們一邊好奇的向首魚雷艙裏張望一邊互相小聲的議論着。當他們看到快步走來的艇長時,這些人連忙貼牆立正給吉塞爾讓出了一條通道。

當吉塞爾鑽進首魚雷艙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魚雷艙正中魚雷裝卸架上的一條T3,現在這條533毫米口徑重達一千六百公斤的大家夥已經被拆卸開來,從卸掉的那些檢查口下面,魚雷的内部的那些塗覆着潤滑防鏽油的部件在艙内明亮的燈光下閃着暗金色的光芒。

“元帥閣下。您找我來就是想讓我看這個吧。”吉塞爾走到正站在魚雷邊上仔細的看着魚雷長工作的徐峻身邊恭敬的問到:“我的元帥,難道您真的已經發現了我們魚雷常常失效的原因了嗎?”

“等一下再跟你談,稍等一會兒,馬上就會有結果。”

徐峻轉過頭先看了一眼吉塞爾,随後把注意力又集中到魚雷長薩頓少尉現在的工作上去了。

U37的水雷長薩頓正拿着一個螺絲起子拆卸着魚雷平衡艙檢查口上的面闆,等到那塊小小的鋼闆被拆卸下來後一個小小的氣孔暴露了出來。薩頓連忙從一旁的工具架上取下一個壓力表,随後小心翼翼的插入了那個氣孔。

“薩頓在做什麽,測量平衡艙的壓力嗎?這不會有什麽作用的,平衡艙的氣壓在陸地上都測試過,沒有任何問題。”吉塞爾覺得元帥到底是陸軍軍官,對魚雷這種武器看來還是不太熟悉。

“别急,我的艇長,保持你的耐心,結果很快就會揭曉。”徐峻微笑着對吉塞爾說到。

“啊?怎麽會這樣!”這時仔細觀察着壓力表讀數的薩頓驚叫起來。

“怎麽了?”吉塞爾連忙湊了過去。

“艇長,看來元帥的猜測是正确的。您看這個讀數。這個該死的平衡艙裏的壓力現在和我們艇内的壓力是一樣的。”

“什麽,有這種事情。這不可能。”吉塞爾仔細的看了看壓力表上的讀數,随後轉過頭看了看艇壁上氣壓表的讀數,他被眼前的事情驚呆了。

“魚雷的定深完全是靠這個平衡艙的氣壓所決定,我們都是以平衡艙裏保持一個大氣壓的壓力爲基準設定魚雷潛深的。可是現在這條魚雷的壓力和艇内相同,這就意味着如果我們還按照操作手冊上寫的那樣爲這條魚雷定深的話,它的實際深度将比我們設定的深度深得多,也許會相差三到五米,有可能還會更多。”薩頓皺着眉頭說到。

“那就是說,我們不可能用這條魚雷擊中目标。”吉塞爾恍然大悟的說到:“原來我們射出的那些魚雷不是失效,而是全部都從敵人的船底鑽過去了。”

“很有可能是這樣。看來我們射擊的其實是海底。”薩頓搖着頭歎到。

“會不會是你檢測時出現了失誤,比如說平衡艙被意外的打開了密封。”吉塞爾一想到自己的魚雷可能都有這種毛病就感到害怕,這意味着這次航行途中自己将沒有一件管用的武器來保護自己。

“絕對沒有問題,我是嚴格按照陸地上的檢測程序做的。”薩頓斬釘截鐵的回答到。

“先生們,還是我來說兩句吧。”徐峻淡淡的在邊上插口到。

隻到這時這兩個海軍軍官才意識到這位元帥的存在,這時候他們才想起這個問題全是由于這位元帥的提議才發現的,他們現在希望能從這位不斷創造奇迹的軍人身上得到正确的答案,吉塞爾和薩頓連忙停止讨論,他們屏息凝神的望着徐峻,等待他發表他的看法。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這條魚雷的平衡艙出現了問題,那麽你們有沒有想過爲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還沒等到兩個人回答徐峻就接着說到:“這種情況的發生隻可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平衡艙已經失去了密封。我覺得更可能的是,它其實從來就沒有密封過。這就能說明這段時間德國魚雷在實戰時常常失效的原因了。在前段時期做戰中魚雷的失效往往是發生在你們長時間潛航後,那時潛艇内部的壓力會增大很多,而由于平衡艙不密封的關系,所以魚雷裏的壓力也就随着潛艇内部的氣壓而增高了。結果就象薩頓少尉說的那樣,我們的魚雷全都射向了海底。而那些水面狀态發射的魚雷由于氣壓和外界相同所以才能可靠的擊中目标。包括那些潛航時間短或者浮起通風過的,他們的魚雷也是由于艇内的壓力正常才保持了有效狀态。這就是有時候魚雷毫無故障而有時候全部失效的原因。”

“看來您說的是對的,我的元帥。您真的是個上帝的使徒。”吉塞爾站起身來恭敬的向徐峻敬了個軍禮。

“我在此爲德國潛艇部隊所有的人員向您表達衷心的感謝。”

“啊,不用這樣,我隻是聽到你的部下談到這件事情,腦子裏突然蹦出的想法,我覺得問題可能是出在魚雷的定深上,所以才會自作主張做了這此測試。要說感謝,還得感謝那幾個軍官向我提了這件事情。”徐峻聽了吉塞爾的感謝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德國魚雷的問題其實他早就從以前的曆史資料中了解過,現在自己明顯是在剽竊那些德國科學家的勞動成果,把這個功勞加在自己的身上就算徐峻的臉皮再堅韌都有一種發燙的感覺。

“請别這麽說,我的元帥,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我們的潛艇還會用這種不可靠的武器戰鬥多久,您知道海軍軍械局那些人的效率。”吉塞爾激動的說到。

“哈哈,我們就别談這個了,這就算是我爲你對我們這些陸軍軍官照顧的一種回報吧。好了,既然已經找到了問題所在,我們就可以想出對策。這種武器至少還能夠使用。薩頓少尉,現在可以把它重新裝配起來了。”

徐峻想要轉移話題,可是吉塞爾明顯不願意這樣,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麽來表達他的心情。徐峻的發現使一大批包括他在内的潛艇艇長們挽回了名譽,現在他們總算可以證明,那些失敗的攻擊不是他們個人的技術出了問題,而都是因爲那些該死的魚雷根本就不管用的結果。

“我的元帥,我認爲您的這個回報實在太貴重了,您要知道,您已經挽回了海軍一半潛艇艇長的榮譽。您爲他們重新找回自信開通了道路,要知道現在已經有好幾位優秀的潛艇艇長因爲幾次失敗的攻擊而對自己産生了懷疑。您的發現拯救了他們,确切的說,您也拯救了無數潛艇士兵的生命。以後不再會有誰會因爲一條故障的魚雷而失去他們的生命了,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好幾條潛艇都是因爲魚雷不但沒擊中敵艦而且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才遭到攻擊的。我相信當大家知道這個問題後都會很高興。我的元帥。”吉塞爾無法掩飾他的喜悅之情。

“哈哈,我的艇長,我說過這隻是我一時的靈感。我并沒有爲你們做多少事情,别再這樣說了。”徐峻微笑着說到:“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問題所在,但是我們不可能馬上就對其進行解決。我們在對魚雷進行改進前還得繼續使用它。所以我覺得我們得想出一個辦法來有效的使用它,說到底也就是個定深的問題,我覺得隻要在測試過艙内的壓力後相應的減少定深就行了,那個磁性引信好像也不太可靠,再加上沒有準确的定深的情況下,它也沒有什麽作用。我看索性把它們全關掉好了,等到更可靠的産品定型後再考慮吧。你看怎麽樣,等我們浮上水面時你可以先通知其他兩艘潛艇這樣做。”

“遵命,我的元帥,一切都會按照您的意志得到執行。”吉塞爾恭敬的回答:“請您先離開這裏到軍官室休息一下吧,這裏空氣太渾濁,而且到處是油膩和雜物。這個。。。。實在是。。。。”

“哦,這樣啊,好吧,那我就去軍官室坐一會兒吧,你能讓人給我準備點吃的嗎?我有點餓了。”徐峻一邊往艙外走一邊對吉塞爾說到。

“遵命,我的元帥,我馬上就安排。”

正在這時候,魚雷艙壁上的通話器突然嘯叫了起來。吉塞爾連忙拿起了聽筒說到:“魚雷艙,我是艇長,有什麽事情。什麽,确定嗎?有多少。。。。我馬上就過來。”

吉塞爾的臉色随着電話裏的報告變得越來越難看,這位優秀的潛艇艇長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一種緊張的神情。徐峻停下腳步望着艇長,他從吉塞爾的那種語氣和表情上察覺了一絲不安的預感,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而且這件事情一定非常非常的麻煩。

“發生了什麽事情,艇長。”徐峻望着神色憂慮的吉塞爾。

“現在還不能肯定,我的元帥。我們先去指揮艙吧,到那裏我才能獲得詳細的彙報。如果沒搞錯的話,我們現在真的有很大的麻煩了。元帥閣下,請跟我來吧。”說完吉塞爾就急急忙忙的向指揮艙走去.

那些圍在門口的士兵和軍官也從艇長的表情上感到有事情發生,他們都安靜的站在過道兩邊讓出道路。等到艇長走過,他們也自動向他們各自的崗位走去。如果真的遇上戰鬥,那些崗位将很需要人手。突然,随着幾聲尖銳的戰鬥警報,潛艇裏的燈光猛的被切換成了紅色的戰鬥燈。艇員們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所有人都站在各自的戰鬥崗位上,眼睛堅定的望着各自艙室的揚聲器。他們在等待着艇長下達給自己的指令,他們也想知道這回到底又遇到了什麽樣的敵人。

整艘潛艇刹那間就被一種無比凝重的戰鬥前的壓抑氣氛籠罩了起來,那種炙熱的殺氣随着艇員們的呼吸傳遍了U37上的每一個角落。

艇員們都相信隻要服從吉塞爾艇長的指揮,無論是怎樣的難關都能輕松度過。更何況現在艇上還有一個德國的軍神,上帝的使徒,在這位奇迹創造者的庇護下,說不定自己還能立下什麽傳奇般的功勳。所以這些水手沒有人感到緊張和恐懼,相反,他們心中還開始期待起接下來的戰鬥起來,他們都預感到那一定會是一場激烈的戰鬥,也一定會是一場精彩的戰鬥,更可能是一場會讓自己終生都無法忘記,可以讓自己對别人講述一生的戰鬥。

一九四零年六月二十六日的淩晨在離挪威海岸線80海裏的空曠水域裏一場殘酷的海上激戰将要展開。一群精銳的德國水兵正在30米深的水下渴望着用血與火證明他們的勇敢,他們要從敵人的鮮血裏提煉出他們的勳章與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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