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名的暴風突擊隊員把這座司令部暗暗的給包圍了起來,所有士兵都全副武裝的躲在樹叢裏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的動靜。給他們的任務是任何不明身份的人想要接近這座大樓的話,突擊隊要立即将其就地擊斃。
士兵們緊握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死盯着自己所守衛的那個方向,相信現在那些灌木從裏隻要有一點動靜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槍,上面的命令沒有交代要留活口。
容格和哈根斯被安排到了最靠近大樓的内層防線上,這兩個下士蹲在大樓邊上的一個隐蔽機槍掩體裏操縱着一挺MG34重機槍,現在這兩個人正殺氣騰騰的死盯着自己正面的那塊草坪。如果有敵人突破外圍的那道防線的話,那就可以肯定是充滿敵意的武裝份子,隻要他們一出現在這片空曠地域,這兩個下士發誓自己一定能讓那些家夥留下終身難忘的回憶,如果那些家夥能在自己的射擊中幸存下來的話。
“容格。現在幾點了。”把着機槍的哈根斯輕聲的向自己的搭檔問到。
“差五分到三點。”容格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怎麽還沒有動靜?”哈根斯覺得有點累了,他從中午起就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到現在。
“要不要我和你換個班。”容格輕聲的問到。
“也好,我正想喝口水休息一下。你說他們會來嗎?”
“我也不知道,應該會吧,按照元帥發布的命令來看,我們已經掌握了非常确切的情報,聽說還有兩個突擊隊正在後門那邊埋伏着呢。”
“那好,你過來端着槍,我到你這邊去。”哈根斯和容格換了個位置,他拿起别在腰上的水壺大口的喝起了水。
“四箱子彈應該是夠了吧。我不相信有誰能從我們的槍口下逃過去。”哈根斯笑着說到。
“看來是夠了,不過我們隻有兩根備用槍管,應該還打不光這些子彈。”容格一邊檢查着表尺一邊說到。
“真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情,波蘭遊擊隊會來襲擊我們的司令部?他們是瘋了還是傻瓜,這不是找死嗎?”哈根斯擰上了水壺蓋從口袋裏掏出一段波蘭烤腸和兩片白面包啃了起來。
“喂,你怎麽在執行任務時吃東西?”
“我早就餓了,中午時就沒有來得及吃些什麽,這是我從食堂的餐桌上拿來的。味道還真的不錯。”哈根斯嚼着滿嘴的食物含混不清的回答到。
“什麽,我怎麽沒看到有這東西。給我留一點,别一個人都吃了。”
“喏,給你一半。快點吃别讓軍官們看見。”哈根斯大方的分出了一半食物遞給了容格。
可就在容格從他手裏接過那些食物的時候,讓他們絕對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在他們身後不到五米的地方,就是司令部的一樓會議室。就在這兩個士兵正想要共享美味的食物時,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夾帶着一團巨大的火球從他們身後的會議室裏竄了出來。刹那間被炸碎的木制窗框和碎玻璃外帶着各種各樣會議室裏的各種雜物就像是一陣風暴一樣向着那兩個士兵撲了過來.
幸好,要不是這兩個士兵所處的掩體是半埋式的,要不是這兩個家夥前面正蹲在坑底鬼鬼祟祟的傳吃的,他們可能當場就被這些碎片打成篩子了。而現在那堆像彈片一樣恐怖的雜物碎片裹脅在爆炸發出的劇烈的沖擊波中擦着他們的頭頂飛了過去,那些碎玻璃打在他們的鋼盔上叮噹作響,而那挺重機槍也被那陣劇烈的沖擊波掀出了掩體翻倒在了草地上。
這兩個士兵在那一刹那已經被徹底的吓呆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這種心理準備。不過也是,誰會想到就在自己身後那座防衛森嚴的司令部裏面會發生爆炸呢。容格和哈根斯已經被完全炸蒙了,兩個可憐的家夥現在灰頭土臉的蹲在他們的掩體裏一動都不動,耳朵裏什麽聲音都聽不見,眼睛裏除了對面那個正在劇烈的顫抖着的搭檔之外就隻有滾滾的濃煙,他們兩個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随着那聲爆炸,整座大樓都籠罩在滾滾的濃煙裏,警報聲欺厲的響了起來。外圍防線的那些暴風突擊隊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從各自的隐蔽處擡起頭來向着司令部望去,随後他們就看到了濃煙與火光。
“全體集合,快去救火。”随着帶隊的軍官氣急敗壞的命令聲與尖利的集合哨聲響起,那些突擊隊員飛快的從各自的藏身處跑了出來,随後在軍官的帶領下拼命的向着司令部主樓跑去。
“快,快點組織搶救,裏面還有很多人,快,快去。”道根滿臉是血地衣衫褴偻的站在司令部的台階上對着那些突擊隊員喊叫着。
“會議室受到了炸彈襲擊,司令官和全體軍官都在會議室隔壁的地圖室裏。快派人去救他們。”說完這些,道根一頭載倒在一個突擊隊員的懷裏昏了過去。
看着滿臉是血的道根上校,再加上他之前的話,實實地吓出了突擊隊指揮官的一身冷汗。如果副元首在這次襲擊中遭到什麽不測的話,後果将不堪設想。
那個指揮官當即就帶領着自己的突擊隊員們飛快地沖進了大樓,現在所有人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把副元首與那些軍官們搶救出來,他們都在心裏祈禱着那些人可以躲過這次劫難。
當他們沖進大樓後,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的心都涼了半截,走廊裏現在是一片狼籍,會議室靠走廊那邊的牆被炸塌了半面,各種各樣的碎片撒遍了整個走廊,滾滾的濃煙還在不斷的從會議室裏向外湧出,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煙味。
“第一第二小隊快去找滅火工具,把這裏的火給滅了。第三小隊跟我來。”突擊隊指揮官發布命令時的聲音都變了,他帶領着一個小隊的突擊隊員像瘋了一樣頂着嗆人的濃煙向着走廊另一頭沖了過去。
聽道根上校說副元首和那些軍官們在爆炸的時候正在會議室隔壁的地圖室裏,看到會議室現在的情況那裏的損失也一定不會小,想到這裏那個指揮官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地圖室在走廊的另一頭,緊挨着爆炸的會議室,短短十米左右的距離在那個突擊隊指揮官的心裏簡直比一光年都要遙遠。那個上尉在事後發誓說他當時覺得在跑過那段距離的時候自己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隻到那個高大的人影從自己視野裏出現時自己才重新恢複了心跳。
“穆勒将軍!”那個上尉認出了那個從濃煙中沖出來的高大身影,他不禁驚叫起來,心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什麽人!站住!”
穆勒一手端着手槍指着對着自己跑過來的突擊隊員一手捂着額頭上還在不停流着血的傷口大聲的喝到。
“是我們,第三十暴風突擊隊。我是德森上尉。”那個上尉連忙停下了腳步原地立正向穆勒大聲報告到。
穆勒聽了德森的話後明顯是松了一口氣,他放低了手槍的槍口,高大的身體好像有點支持不住般的搖晃了起來。
德森連忙沖了過來一把扶住了穆勒,他焦急的問到:“将軍,您怎麽樣?”
“别管我,快去地圖室,大家都受傷了。副元首也受了傷,情況很嚴重。快去幫我把他們救出來。”穆勒推開了德森,向着這些突擊隊員喊到。
“将軍,我們立即去,但是您現在看來也急需要救護,您還是先離開這裏,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吧。”
德森聽到副元首隻是受了傷沒有遇害時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雖然不知道副元首的傷勢怎麽樣但總比當場就被炸死好得多了。他向兩個突擊隊員喊到:“你們兩個快把将軍扶出去治療,裏面受傷的人很多,多調點人過來。”
兩個突擊隊員立即答應了一聲,二話沒說架起看來還想要沖回地圖室的穆勒向着走廊另一頭的安全區域沖了過去。
這時,不斷有聞訊趕來的突擊隊加入了救援行動,會議室的火一會兒就被撲滅了,而地圖室裏的人也被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手忙腳亂地搶救出來。所有人都在大聲叫喊着跑來跑去,整個司令部都陷入了一種瘋狂的混亂之中.
半個小時後,十幾輛漆着紅十字的215型裝甲運兵車拉着警報瘋狂的沖出司令部的大門,它們嘶吼着向着華沙市内的德國駐軍醫院飛馳而去。
這時候駐軍醫院門前的街道早就被接到命令的武裝黨衛隊嚴密的封鎖了起來,就連醫院對面的那幾幢大樓也被那些突擊隊員控制了。在四周的各個制高點都設置了機槍小組和狙擊手,他們警惕的注視着周圍的情況,一有異常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整個街區籠罩在一種讓人壓抑的危險氣氛之中。
那十幾輛裝甲運兵車飛速的沖到醫院門口,刺耳的緊急刹車聲響遍了整個街區.當那些車停下之後,一大群早就等在門口的醫生與護士就沖了上去,把車上的那些重要的傷員飛快的擡進了醫院。同時一隊武裝黨衛隊開始在醫院門口修築起臨時的公事來.
他們架起了機槍和鐵絲網。兩門20毫米速射機關炮被放在了街道的中間,它們守住了街道的兩頭,而一輛二型坦克則穩穩的停在了它們的中間。這些武器讓人覺得如果沒有坦克的支援任何人都别想沖破這層防禦,而那些突擊隊員的那種冷酷兇狠的眼神則讓人覺得就算有坦克也不見得有什麽用。整個布置讓人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怖寒意。
夜幕慢慢的降臨到這座城市,街道上的路燈開始散發出昏黃的燈光,一切都歸于平靜之中.誰都不會想到這時在醫院裏的那間巨大的特别加護病房裏一場懲罰行動正在慢慢的展開。
“倫道夫!你這個白癡,我要殺了你!”道根頭上纏滿了繃帶對着他的副手憤怒的吼叫着。
“你這個家夥,差點就害死我們大家!我絕不原諒你,受死吧!”穆勒手裏拿着一把折椅獰笑着對着倫道夫靠了過去。
“哼哼哼,你這個混蛋,不知道你是怎麽從軍校畢業的,把這件事情交給你辦是我犯下的第一個錯誤,現在我要彌補我的錯誤了。”漢斯拿起了一根挂點滴瓶的鐵架子目露兇光向着倫道夫走去。
而這時的倫道夫被繃帶捆得像隻粽子牢牢的綁在一張病床上,就連嘴也被厚厚的繃帶給封上了,現在他眼淚汪汪的用充滿企求的目光望向正在邊上chuang上躺着看文件的徐峻。
徐峻撇了他一眼後用憐憫的語氣說到:“你就安心的去吧,我的倫道夫少校,上帝會寬恕你的罪過的。記得到上面之後好好再補習一下你的算術。别再把zha藥的份量給算錯了。”
倫道夫聽了徐峻的話之後不禁猛的瞪大了眼睛,他嘴裏“嗚,嗚。”的想要分辯什麽。但随着面前那三個兇神惡煞般的軍官們越走越近,可憐的倫道夫終于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真不經吓,簡直是黨衛隊的恥辱。”
“哈哈,看到他的眼神了嗎?真想再來一次。”
“不過的确該狠狠的懲罰他一下了,這家夥竟然會算錯zha藥的份量,要不是元帥爲了保險起見讓我們尋找了一些掩蔽物的話,那就真的會搞出人命的,現在一想到牆上被炸出的那個大洞就讓我頭皮發麻。”望着可憐的受害者漢斯他們總算感到出了一口惡氣。
“元帥,下面我們該怎麽做啊。”漢斯向徐峻問到。
“這次行動除了出了這個小小的差錯之外其他的都很順利,而且這個小小的差錯使我們這次的行動變得更逼真了,誰都不會想到我們膽敢用這麽大的炸彈來炸我們自己。"穆勒接着說到.
徐峻從文件上擡起了頭,點着頭說到:"是啊,這次行動基本是很成功.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不少人真的在這次行動中受了傷,不過總算都隻是擦破點皮或者磕破點頭對我們下一步的行動展開應該沒有什麽影響。接下來我們就等待下一步計劃的準備工作就緒,在此之前,我們還得待在這個醫院裏。”
“元帥,從現在的進展來看,下一步行動将在四十八小時内展開,至少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環節出差錯。您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穆勒笑着說到。
“醫院裏的人全都受到了我們的嚴密監視,不會有任何問題。而那些暴風突擊隊都是我們的人,我相信沒有一隻蒼蠅能夠鑽進來。”漢斯接着報告。
“那就好,一定要嚴密的封鎖我們的真實情況,不能讓希特勒方面獲得關于我們傷情的任何消息。随後再把我們準備好的那些消息散布出去,讓所有人都認爲我遭到了卑鄙的暗殺身負重傷,而你們也都在這次暗殺中受了傷,現在我還都處于危險期内,是死是活不能肯定。
而且現在我們必須要加快我們計劃執行的速度,看看這份最新送來的文件,我們的盟友已經開始來撿便宜了。”徐峻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了漢斯。
“什麽?”漢斯看了一眼文件後驚呼了起來。“意大利向法國宣戰了!”
“有這種事情。”穆勒和道根連忙湊了上來一起看起了漢斯手中的那份文件。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個羅馬的繼承人也繼承了古羅馬皇帝一貫的狂妄與愚蠢。這回他把這些特質發揮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以爲經過敦克爾刻的敗北法國已經大傷了元氣,而法國人的軍隊也都被我們的部隊吸引住了,他想趁此機會來渾水摸魚,想從我們德國手裏偷走我們的勝利。”徐峻冷冷的說到。
“這個無恥的東西,他怎麽敢這樣做。竟然在進攻前不對我們發出通知。他到底是在想什麽?”道根憤怒的叫到。
“他沒有想什麽,他隻是想要來明目張膽分享我們的勝利果實罷了,這是意大利一貫作風。
他們在上次戰争中的行爲已經向我們表明了他們是一個靠不住的盟友,而這次他們的無禮舉動更讓我肯定了這一點。而希特勒實在是對意大利人太寬容了,好幾次都與那個隻會誇誇其談虛張聲勢的白癡妥協,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欣賞那個笨蛋些什麽。
現在可好,我們在前線浴血奮戰,把法國這個巨人逼上了絕路時,這個盟友又竄出來撈好處了。在我們艱苦戰鬥的時候倒沒見過那個所謂的盟友對我們有什麽支援。
我簡直無法相信會有這樣無恥的事情發生,不過我可以确定的是,這次他的算盤看來是完全的打錯了。隻要有我在,這個無恥的家夥的預謀是不會得逞的。”徐峻冷笑着說到。
在徐峻的心裏一直對意大利在二戰中的表現感到憤怒,他們簡直連那些英國殖民地的土著士兵都比不上。他們是世界軍事史上最大的笑料制造者,那些戰役每次都能讓那些軍事專家們跌破眼鏡,不是被他們活活的笑死就是被他們活活的氣死。現在這個愚蠢的意大利獨裁者終于按照曆史的腳步沖進了二次大戰那紛亂的戰場。如果自己還讓這個白癡和他手下那些愚蠢的将軍們再次來拖自己的後腿的話,那麽自己也就别在這個世界混下去了。
徐峻突然覺得這個白癡的行動可能對自己的計劃有還能有些幫助作用。可怎麽才能把這件事情在自己的計劃中好好的利用起來,徐峻不禁又陷入了沉思中。而他的部下們不敢打攪徐峻的思路,他們都把注意力轉向現在還昏迷不醒的倫道夫.
“漢斯,你看這家夥怎麽還沒醒過來,不會有事情吧。”道根在一邊用手指捅着床上的倫道夫一邊對漢斯說到。
“是嗎?讓我來看看,哦?好像是沒氣了。”漢斯用手在倫道夫的鼻子前探了探。
“沒氣了?”穆勒疑惑地走到倫道夫的跟前,掄起拳頭對着倫道夫的肚子就是一下。隻見床上的倫道夫猛的張開了眼睛,嘴裏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嗚。。。。。”聲慘叫,眼淚刷的從他的眼框裏流了出來。
“給我玩裝死。你還稍微嫩了點。”穆勒往自己拳頭上吹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