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開始慢慢的散開了,露出了遍地的英國士兵的屍體,無數的槍支散亂的扔了一地,遠遠的還傳來的一陣陣受傷的英國士兵的求救聲。而那七輛被遺棄在戰場上的“瑪蒂爾達”二型坦克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德國人的陣地邊,炮口直對着自己原來的主人。
格倫上校沮喪的看着這一切,覺得自己的前途和現在的天色一樣暗淡。
“上校,請允許我向您報告。”一個軍醫走了過來。
“是關于毒氣的傷亡嗎?怎麽樣,傷亡如何,是不是很嚴重?查出是什麽毒氣了嗎?” 格倫上校急切的問到。
“上校,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前面我給所有被熏傷的士兵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潰爛和燒傷的迹象。而所有的受傷士兵都隻是眼睛和喉嚨感到火燒一樣的疼痛,經過清洗後,症狀就慢慢消失了。所以我就懷疑,對方使用的根本不是什麽毒氣,而是一種刺激性的物質。後來我在士兵的衣服上發現了這個,分析後我認定這東西就是。。。。”
“胡椒,哈哈哈哈!”
徐峻在戰壕裏狂笑着。“把胡椒和煙霧彈裏的發煙劑混合燃燒後就産生了你們看到的這種效果,哈哈哈哈,他們一定會以爲中了毒氣!1915年的恐怖還在籠罩着英國陸軍呢。”
“副元首閣下真是天才,這種方式是我想都想不到的。”道根一臉的景仰。
“我敬愛的副元首,您的戰術使我們徹底的報複了英國人,所有的士兵都爲您歡呼。”倫道夫拍馬趕上。
“将軍!我們打退了對方一個團的集團進攻,打死至少一個連的英國士兵,繳獲了七輛英國坦克,而自己隻有十幾名士兵傷亡,這簡直是個偉大的勝利,可以被寫進陸軍教材的經典戰例。”穆勒在一邊高興得搖着尾巴。
“您爲自己掙得了一枚真正的勳章。将軍。”漢斯略有深意的說着,然後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噢,不,這都是我們所有勇敢士兵的奮力作戰和英國指揮官的愚蠢戰術的功勞,我隻是突然想出了一個卑鄙的詭計而已。遺憾的是我們這幾天别想再吃到廚師做的胡椒炖肉腸了。”所有人聽到這裏都哈哈大笑起來。
“正是您的詭計擊退了英國人,爲我們赢得了時間,将軍。”漢斯看着陣地邊上的樹林,夕陽映照下的樹林邊一輛重型牽引車轟鳴着冒了出來。“應該是78炮兵營到了,将軍。”
正在這時遠處的英國陣地上遠遠傳來了一聲恐怖的怒吼聲“這些該死的德國騙子!”徐峻和這幾個聽得懂英語的德國軍官們不禁又捧腹大笑起來。太陽慢慢的從西方落了下去,徐峻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戰鬥就這樣降下了帷幕。
夜幕很快降臨了,雙方軍隊都停止了所有行動。英國人和德國人就這樣隔着一千兩百多米的空地開始對峙起來。
德國士兵們端着剛出鍋的肉湯啃着煎的吱吱冒油的香腸興高采烈的大聲喧嘩着,他們互相吹噓着自己在前面戰鬥中幹掉了多少英國佬,嘲笑着英國人這次醜态百出的進攻行動,更多的是談論自己那位新來的年輕的聰明的偉大的高貴的指揮官。士兵們現在堅信這位大人物能夠領導他們徹底打垮對面的那些英國佬,然後再帶領着自己消滅所有的敵人,快點結束這場戰争。
而現在我們那位新來的年輕的聰明的偉大的高貴的指揮官正在做什麽呢?
法國人在一戰時挖的戰壕的确很完善,這裏除了普通步兵壕外還有火炮掩蔽所和野戰廚房以及陣地救護所,隻不過現在這些設施都已經沒了以前的厚厚的松木頂蓋。
現在徐峻就坐在以前的火炮掩蔽所裏。穆勒找了塊蓋卡車的油布遮在了露天的掩蔽所的上頭,把這裏布置成了臨時的野戰指揮部和軍官食堂。
徐峻坐在一隻樹起放着的彈藥箱上挨着一張從野戰廚房拿來的折疊長桌一邊喝着剛煮好的咖啡一邊看着桌上的地圖。而其他的軍官們都坐在桌子的四周吃着各自的晚餐,輕松的互相開着玩笑。
徐峻現在終于可以放松一下心情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了。總體上現在的形勢已經開始好轉,至少對面那支英軍已經無法再威脅到自己。
第78炮兵團終于趕到了這裏,那個斯羅姆最後還是沒能完成他20分鍾内就趕到這裏的誓言,他在路上花了整整半個小時。不過因爲他總算是把那些大炮完完整整的帶了過來,而且英國人的進攻也已經被打退,所以徐峻也沒有去爲難他,隻是對他的迷路表示了稍稍的不滿。
斯羅姆連忙解釋了情況,原來他們爲了加快與大部隊會合的速度就把車隊開上了一條地圖上标識出來的向西南面延伸過去的支路,本來向着那個方向應該是可以和大部隊碰上的。可等到開到一半才發現那根本不是地圖上的那條路。更沒想到的是這條土路竟然有一個緩緩的弧度,本來是向着西南,不一會就轉向正南面去了,結果他們就被帶到了戰場的東南面。
他們本來還想跟大部隊聯系,可是怎麽都聯系不上,他們不知道戰場情況怎樣,不敢随便亂跑。所以他們就在那裏停了下來等侯着指示。
徐峻原諒了78炮兵團戲劇化的迷路,他們既然已經變成了整個第七師士兵的笑柄,那就不要再去懲罰他們了吧。
經過此次事件後78炮兵團就一直被德國士兵們稱爲“羔羊”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