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吓壞了,他清楚得知道自己這個年輕的上司有多重的份量,如果他出現任何意外,自己的下半生絕對将會在苦役營裏度過,如果自己能在那裏活到那麽久的話。
“将軍!将軍!您怎麽了?萊因哈特将軍!您别吓呼我啊!”漢斯搖着上司的肩膀。
“不會是因爲刺激太大,給吓呆了吧。”一個黨衛軍中尉(二級突擊隊中隊長)在邊上說着。
“你胡說什麽,副元首是帝國的驕傲,是堅強的統帥,是上帝的使徒,和元首一樣偉大的人,怎麽可能會被這些英國法國佬的飛機吓倒。”邊上一個黨衛軍少校(一級突擊隊大隊長)氣憤的駁斥着自己下屬的“胡言亂語”。
正在這時,本來像塊石頭一樣呆坐着的副元首突然開始有了反應。隻見他先像剛被人從夢中驚醒那樣顫抖了一下,本來呆呆看着前方的眼睛猛地睜大,然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個該死的混蛋!”
漢斯當即欣喜若狂,還能罵人至少說明長官已經清醒了,自己看來不用去服苦役了。而那個黨衛軍中尉一下子面如土色,隻見他立即站得筆直,嘴裏說到:“副元首閣下,我前面說的話都是胡說八道,給您帶來不快,我很抱歉,我願意接受您的任何處罰。”
傑克最後剩下的3個月的記憶讓徐峻很是郁悶,那個人渣在那3個月裏,沒參加任何軍事會議和外交活動,他一直在積極策劃對波蘭猶太人的集體大屠殺。并且還在努力地跟格林競争,拼命的搜刮着各種财富和資源。這次他到法國來隻是想做一次表面上的戰場巡視,爲幾個戰績良好的将軍授勳,順便撈取點軍事資本。沒想到的是,剛飛到法國蘭斯附近他的公務機竟然遇到整整一個中隊的法國戰鬥機。在護航的ME110中隊的拼死保護下才還沒被擊落,但是就在他準備向最近的德國地面控制區逃跑時,敵方又調來了兩個小隊的英國戰鬥機,想把這架飛機迫降到法國控制區内。然後。。。。徐峻就代替了他陷入了危險之中。
徐峻正在整理這些記憶時,突然一陣劇烈的搖晃把他拉入了現實之中。突然在眼前出現的畫面,劇烈的震動,刺耳的機槍聲,四處彌漫着的火yao氣味刺激得他一哆嗦,強烈的感官刺激和前面記憶裏的那些事情讓徐峻還沒來得及适應四周的情況就先發出了對傑克的一連串的詛咒。
徐峻罵完之後,先定了定神,讓自己的身體先适應一下四周的環境。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聽到了一陣請求處罰的聲音。徐峻疑惑得看了看面前的黨衛軍中尉,在記憶裏搜尋着有關他的資料。然後奇怪得問到.
“倫道夫中尉,我爲什麽要處罰你?”
“我說了與我的身份不符的話,我的話冒犯了長官。”
徐峻還是沒明白那家夥說的到底是什麽事情,不過他覺得在現在的情況下好像不适合讨論這種問題。
徐峻說到:“你的事情我知道了,等回去再說吧。漢斯少校,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報告長官,現在我們被敵機包圍了,不過我們暫時還沒被擊中。”漢斯拉開窗簾向窗外看去:“現在我們四周看來有十架以上的敵機,護航中隊正在驅逐他們,但是看來情況很不妙。天啊,紅色14号被擊落了。”
徐峻透過舷窗看到一架ME110正拖着火舌翻滾着向地面墜去。
“隻有一個降落傘,上帝保佑他平安。”漢斯表情激動的說着。
徐峻看到這一幕景象感到後背一陣發涼,這就是戰争嗎?雖然自己覺得已經有了參加戰争的心理準備,可是等到現在戰争活生生得擺在自己面前時才發現自己想的實在是太天真了。面對着血淋淋的死亡和四處飛舞着的殺人機器,徐峻感到從心底裏開始冒出一陣陣恐懼。
這時候徐峻聽到心裏有一個聲音對自己說着:“你看到這些就害怕了嗎,你以後會看到更多比這更血腥更殘酷萬倍的事情,現在這些就讓你害怕了?你真是個懦夫,你以爲戰争就象電影裏那樣浪漫又簡單啊。戰争是地獄在世間的重現,戰争是摧殘一切善良與美麗事物的野獸,戰争是踐踏所有正義與道德的邪惡的怪物。任何懦弱的猶豫,愚蠢的慈悲都隻會給戰争供應更多的鮮血與生命。如果你感到膽怯了,那就滾出戰争,找個地洞鑽進去,像蛆蟲那樣了度餘生把。
怎麽?你不願意?那你就給我成熟起來,堅強的挑起你肩上的責任,運用起你所有的智慧,鼓起你所有的勇氣,發揮出你所有的力量,在這血腥的戰争中努力活下去,向世人證明你存在的價值,散發出你所有的光芒。如果你做到了這些那麽再怎麽邪惡的戰争都隻是你勇者的試煉場,王者的舞台,智者的庭院。去施展你的抱負,見證你的誓言,讓邪惡的戰争因你而改變,踐踏所有的規則和枷鎖,把命運之輪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是失敗也将作爲一個強者去死,那你才不會辜負了你的第二次生命。”
徐峻想到這裏感到熱血沸騰,是的,自己曾經發過誓言,自己不能辜負重獲的生命,虛度人生。我要習慣做一個強者,自己的命運要讓自己掌握,徐峻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