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應了一聲往池邊走。
此時若是細心聆聽,可以聽到禦走路的腳步聲,但放眼看去,卻完全看不到他的人。
過了一小會兒,禦發出驚訝的呼聲:“咦?”
因爲禦站在池邊看着池中水,水面如鏡,鏡中天空之景雖水紋波動而時不時的扭曲輪廓,但裏面卻根本看不見自己。
禦摸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身子,都還在,這是怎麽回事?
“師傅,我怎麽沒了?”
毀滅神聽到禦的驚奇歎聲,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我隻是在你身上設了個小小的陣法,隻是讓人看不見你罷了。”
“這麽厲害,那我豈不是這樣就可以直接去刺殺那個害我的冥羅鷹,師傅,我這就去了!”禦第一反應,就是憑借着這個不能被人看到的手段去報仇。
毀滅神伸出右手,憑空那麽一抓,就像隻是在抓空氣一般。
但顯然已經擒拿住了異想天開,這就要去刺殺冥羅鷹的禦。
“師傅你幹嘛,你放心,我殺了他立刻就回來,不亂惹事。”
禦被毀滅神按住,腳在石子小路上亂挪,咚的一聲踢飛一個石子落入池水中。
“這隻是小小的手段,在别人沒有防備距離又遠的情況下才有點用,倘若是冥羅鷹的實力,你離他幾十步的時候就會完全被他察覺,談何刺殺?”
毀滅神幾句話,如同一盆子冷水倒在了禦的頭上,把他興奮過度的心情給澆滅。
想到毀滅神也是毫不費力就把自己給逮住了,禦立刻又垂頭喪氣起來。
“那師傅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是爲了什麽。”禦的語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朝氣。
“我離開毀滅殿的日子,你就用這樣子在毀滅殿中呆着,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你,或者來害你。”
禦疑問道:“誰害我,冥羅鷹麽?”
毀滅神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歸禦還是個孩子,想問題還是太過簡單了。
“冥羅鷹充其量也就是個執行者,天帝天後如果知道你活着,肯定不會放過你,明白了麽?”
禦不滿道:“那天帝天後是壞人,你還幫他們作甚!”
“任何人坐到那個位置上,少不了做些壞事,隻不過或多或少罷了,至少天帝還是個很在意口碑之人,本身也無不好的嗜好。”毀滅神的言語頗有一種無可奈何的蒼涼。
頂尖的幾個世家主一個比一個陰險,一個比一個能算計,這些人比起天帝,殘暴的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于那些太過單純善良的,實力又差得很,而且善良之人又怎對付的了那一群老狐狸。
禦似懂非懂,但還是不滿:“師傅你可以自己當天帝嘛,又沒有人打得過你,我認識過的人都說你是第一高手,無人能敵的戰神。”
這種不怕死的話,禦簡直說的毫無壓力。
“因爲你師傅是個沒擔當的人,等功成了,就身退,到時候專心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