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尚且需要一點時間,把葉珞、司禦天以及那三條龍給拖住,他才能有充足的經曆,煉化這個半死不活的家夥,讓他成爲自己的新武器,去生擒葉珞等人。
“她是我的女神轉世。”
紅衣禁術師,大緻上已經清楚葉珞的身份了,“除了最新的那口棺材,其餘八口棺材裏,七具是五千年前七神衆的屍體,雖然七神都已經轉世輪回,但是依然有一部分殘念、執念留在體内,就算派發出去了,估計也不肯攻擊她,抓捕計劃就會有變數,遠不如用第八具,第九具屍體來的好。”
頓了頓,紅衣禁術師稍稍思考了一下,“但是這最後一具棺材裏的家夥,還不算是僵屍呢,不如,就趁着這個機會,将他煉制成活死人吧,放了這麽久,生氣也該消散得差不多了,是時候了。”
不過,煉制也需要時間。
他張開嘴巴,吐出一塊鮮紅的令牌。
令牌之上,繪制滿了繁複、玄奧的禁紋,一重禁紋疊着另一重禁紋,足足疊了幾十層,除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孿生兄弟,根本沒有人能夠辨認清楚,更沒有人能夠操控。
“九龍禦屍令。”
紅衣禁術師的眸中,劃過一抹凝重之色。
此令,是此陣的關鍵。
乃是用他曆時千年,用自己的本命精血、以及一半的魂魄煉化出來的,跟他完全是一體的。
禁術師這種東西,說到底就是個瘋子,不僅僅不把别人當人,更不把自己當人,連自己都能眉頭不皺一下的當做實驗體。
魂魄乃是重中之重。
試問這七界之中,有誰膽敢直接割裂自身一半的魂魄,來煉制法器?
這已經不僅僅是瘋了。
而是一種“單純”,對于禁術單純、狂熱的愛,對于極緻的追求。
“去——”
紅衣禁術師一聲低喝,鮮紅色的九龍禦屍令,緩緩升騰到半空之中,于祭壇西南邊角的那口棺材上停了下來。
一縷縷紅光,自九龍禦師令上飛射而出,像極光。
當紅光越來越多的時候,就交織成一個密集的網,把那第八口棺材給籠罩在裏頭,棺材仿佛浸了血一樣,光點幾乎凝成了實質性的液體。
棺材口松動起來。
有血一樣的東西,從棺材闆的縫隙裏流出來。
棺内更是傳出恐怖、刺耳的聲音,呲啦呲啦的,就像是在用鋒利的指甲刮着木頭、切割着金屬。
片刻之後。
“吱呀”一聲。
棺材闆從内被推開了,一隻非常稚嫩的,仿佛孩童少年一樣的細嫩手臂,從裏頭伸了出來。
手臂很細,非常白,堪稱慘白。
上面布滿了一道道縫針的痕迹,交錯着。
指甲很長,是紫黑色,并不難看,反而晶晶瑩瑩的,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一隻手,兩隻手。
緊接着,是整個身子,都坐了起來。
——那是一個胸膛非常單薄的少年,甚至連背後蝴蝶骨的形狀,都能夠完美的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