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梳理下來,君羨忍不住看了眼前的大祭司一眼。
整個上三天,不能成親的神職,也隻有聖壇的大祭司了。
他會不會真的是大祭司的孩子,是當年禁術師偷了大祭司的血液,培育成胚胎後,讓他母親孕育出來的呢?
君羨想了想,決定開門見山,“大祭司爲何長年戴着面具,是不敢見人嗎?”
“不過是爲了防止有人多言罷了。”
大祭司并沒有被君羨的這句話攪亂心神,淡淡道,“衆神的資料被封存在聖壇,除了我吩咐之外,其他人不得查看,你已經觸犯了聖壇的盡責,你不用繼續呆在聖壇了,你走吧。”
喲西,一言不合就趕他走嗎?
連問都不問一句他的身份,也不想他抓起來做任何調查,就這麽強硬的要把他趕出聖壇?
這不像是大祭司的作風啊。
君羨勾起了唇角,“可是我并不想離開這裏,我覺得,呆在這裏,可以找到關于我親生父親的秘密,大祭司難道不應該成人之美,幫助我找到父親嗎?”
大祭司冷冷的盯着他。
他不知道,究竟又是哪個膽大妄爲的女神仙偷了他的血液,養出了這樣一個胚胎,而且生了下來。
但是,很明顯的,眼前的這個男人,比起當年的禦神,要更加讓人看不透,摸不清,也更加危險。
他剛發現禦神的存在時,他還不過隻是個呀呀學語的小毛孩子,雖然有些天賦,但放在上三天,也并不是極爲出挑的,隻能說有些亮眼而已。
他本來想處理掉的那個孩子,卻被毀滅神珞神所攔下,因爲她認爲,這個孩子的存在雖然是禁忌,但以他的天賦和修爲來看,并不足以毀滅上三天。
那個時候,他對洛神心有好感,卻苦于自己是大祭司的身份,并不能給珞神一個未來,隻能将這一份感情藏在心底。
珞神喜歡有着他血脈的小孩子,他的心裏,有着自己的血脈,被喜歡的女子發現的難堪,卻也有那麽一點點小小的歡欣。
出于自己的那一份私心,他悄悄地将這個孩子留了下來,讓他當了洛神的弟子,表面上,爲了瞞過天帝的眼睛,他不得已幻化出一個分身冒充這個孩子,再聯手天帝将這個分身剿滅,算是給上三天的衆神仙有了一個交代,也讓天帝不會懷疑洛神這個弟子的來由。
如果說當年的禦神,隻是一個剛剛過及格線的制造品,那麽這個君羨,恐怕就是完美的成品了。
這個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就已經是七階狂武仙巅峰,而且,剛才的反應力和身手來看,他的修爲不僅僅是七階狂仙巅峰,應該是用了什麽術法,将自己的一部分是爲封印了,好讓人不太容易發覺。
如此年紀,有這樣的天賦修爲,假以時日,上三天怎可能還有人是他的對手?
從少年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