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你們也都猜到了,我便不再多加贅述。”
大祭司淡淡道,“不過,将這物什當做定罪淩華公主的呈堂證供之一,倒是可以的。”
這東西,他們聖壇可不怕擺出來,要怕的是天帝。
隻要在審判淩華公主時放出這物,淩華公主殘害上一任毀滅神的罪名,就能穩穩坐實。
即便是天帝,也要怕極聖壇當衆說出攝魂笛的來曆,所以,他絕對不敢當着衆神的面,質問審判結果。
“那麽審判就容易多了,早知淩華公主如此容易抓把柄,之前便不用那麽費心。”
商祭祀刷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扇子,“僅此一條,天帝天後做出再多的僞證,也救不了淩華公主,殘害同爲上三天的神仙,這是死罪。”
“不。”
大祭司搖搖頭,“淩華公主很聰明,所有和毀滅神有關的行動,她從不親自動手,而是委托或者利用别人。”
光憑攝魂笛和其他證物證詞,也隻能讓淩華公主得一個嫌疑的罪名,頂多是受點刑罰。
要想徹底将淩華公主釘死在罪惡柱上,他們聖壇的證據是不夠的,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大祭司看向了宮祭祀,“今日的審判,天妃可來了?”
“天妃?”
宮祭祀點頭,“來了,該讓她聽的,她也都聽在了耳裏,要不然,今日鈴兒未婚夫家人的證詞,就不是我們聽到的那般了。”
聽大祭司和宮祭祀的對話,幾位祭祀齊齊挑眉。
天妃,等同于人界皇族的皇貴妃,是僅次于天後的後宮之位,按理來說,應該是能和天後平分秋色的角色,而他們這位天妃,卻并不如此。
當今天妃,曾經是天帝身邊最受寵的妃子,特别是生下了天族大皇子帝千城後,更是得了天帝獨寵,整整三年,天帝三千弱水隻取一瓢飲,連天後的住處都很少去,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天妃和帝千城。
隻是,獨寵并沒有多長遠。
帝千城開始懂事進學後,就頻頻發生各種不好的事情,今天傳帝千城将某位仙童推進了河裏,明天傳帝千城在武學課上故意傷了同僚,日複一日下來,帝千城的聲明在上三天一落千丈,告狀的折子看得天帝焦頭爛額,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帝千城。
帝千城自然是沒做那些龌龊事情的,抵死不認,天妃相信自己的兒子,更是和天帝争執起來,不讓兒子受委屈。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長此以往,天帝對帝千城這個長子徹底失望,和天妃的感情也漸漸疏遠淡漠,如墜冰窖。
就在這種時候,“聰明懂事”的淩華公主,進入了天帝的視線。
得了天帝的注意,天帝膝下又暫時沒有皇子,淩華公主自然被寵愛成掌上明珠,作爲生母的天後跟着沾光。
憑借手段和女兒重獲天帝寵愛的天後,重新坐穩地位後,就馬不停蹄的實施了各種手段,将天妃錘進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