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小事,何須挂齒。墨書說,你是他的師傅,松九卿又是你的兄長,我身爲墨書父親,護着你們再正常不過。”
墨家家主擺了下手,“是我要多謝你們,不但照顧我兒,也照顧了他的未婚妻。”
“哪裏。“
葉珞笑了,“墨書是很好的人,并不需要我們照顧,他生活得非常好。”
墨書成爲了葉家的煉藥師之後,就從墨家搬了出來,住進了葉家的分給他們的宿舍裏。
她和司禦天去他的宿舍看過,也親眼瞧見他的生活狀态。許多事情,墨書都親力親爲,雖然帶了小書童,但小書童隻幹一些簡單的活,比如燒水和晾衣服。
“承蒙你們對他如此評價。”
提起墨書,墨家家主的神色顯然柔和不少,“這孩子自小就沉默寡言,臉上沒什麽表情,也不知是否遺傳了我的面癱。我對此很是愧疚,爲了不讓他小小年紀老氣橫秋,我還總想辦法逗他一逗,但後來我遇上修煉瓶頸,無奈隻能閉關沖擊,便隻能将他委于他的母親。”
墨家家主一邊說,一邊痛心疾首,“早知他這般,我甯可修爲停滞,也不閉關了,現在這孩子竟然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不管怎麽說,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失職。”
墨書坐在一旁,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垂着頭,輕輕拍着自己父親的手背,表示安慰。
他的神智沒有什麽問題,隻是不善于表達。
“……伯父,墨書隻是這些年來,話說得少了一些,他其實很好。”
藏憂猶豫了很久,還是說了出來,“他很溫柔,也很細心,與我第一次見面,就發現了我體質不好,還替我把脈開了丹方。去找藥的路上,他也很照顧我,爲了不讓我害怕,還會主動和我說話,他……”
明明隻是陳述事實,可藏憂越說下去,臉頰就越發的紅,到最後,幾乎快成了煮熟的番茄。
墨書看在眼裏,伸出手,輕輕覆上了藏憂的臉,微涼的手指貼上她滾燙的面頰,墨書眼神柔軟的望着她,試圖用手上的涼意,幫她降溫。
“你們兩個如此和睦,爲父甚是欣慰。”
見墨書如此照顧藏憂,墨家家主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些,不再像剛才那樣自責,“如今見你們相處,真要慶幸當年我早早定下的這門娃娃親。藏憂,你的生母,是我的師妹,我待師妹如親人般,你是她唯一的女兒,又是我兒的未婚妻,自然就是我的親人,是我們墨家的人。若受了什麽委屈,記得和我說,我必然傾墨家之力,幫你報仇。”
藏憂在藏家生活的時候,得到的是什麽待遇,他已經有所耳聞。
“謝謝伯父,我現在很好,該報的仇也已經報了,再無怨恨。”
藏憂輕聲道,“害死我母親的,是藏家的主母和大小姐,珞兒已經替我報了這仇。”
“哦?”
墨家家主的目光,轉到了葉珞身上,“多謝葉二小姐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