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閻九卿主動請求葉珞教他瞳術,但從閻九卿口中說出來,完全就變了味,成了葉珞請求閻九卿學習瞳術似得。
“我說,你不用這麽強迫自己,我覺得你就算學也學不成。”
竟然被人如此輕視,閻九卿非但沒有憤怒,反倒眉毛輕輕一挑,邪而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我最痛恨的就是無趣,你真是隻有趣的蝼蟻。”
葉珞:“...”
這麽欠揍的人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你是不是小時候對蝼蟻産生過心裏陰影,左一句蝼蟻右一句蝼蟻,若是回到天松門,你還如此,被掃地出門,我可無能爲力,更别指望我會繼續教你瞳術。”
葉珞一點也不懷疑閻九卿就算進了天松門,也會直呼松老爲蝼蟻。
這般沒大沒小,口無遮攔,早晚被逐出天松門。
就在兩人交談時,密林裏,忽然亮出數道光線,陽光的照射下,光纖的輪廓逐漸清晰,竟然是箭矢。
箭矢破空穿梭,打穿前面所有的枝葉樹木。
氣勢淩厲,甚至在樹林裏帶起強風。
能射出這種強度的箭矢,偷襲之人至少也有擁有七階狂武聖以上的實力。
而更糟糕的是,箭矢有數枚,從各個方向對準葉珞,也就是偷襲之人不止一個,而是數人!
眼看着箭矢近在咫尺,就要将葉珞集火射穿。
叮當一聲。
一個蒼白的手伸在葉珞面前,手指纖長,但掌心寬大,美卻又不顯得嬌弱。
手指微微彎曲,就那麽輕描淡寫的彈了一下。
指尖處,蕩漾出的力量震碎虛空,猶如一個炸開的氣泡。
裹在氣泡裏的力量迅速爆破,沖擊葉珞周身,射過來的諸多箭矢刺入氣流,猶如戳入棉花,頓時給止住了速度。
然而,更爲驚訝的一幕卻是這些射過來的箭矢,止住速度後,又給彈射了出去。
射出去的速度,竟然比射過來的時候還要強上數倍。
甚至葉珞以現有的能力,連箭矢的輪廓都捕捉不到。
慘叫聲在四面八方同時響起,葉珞立刻順着一處尋了過去。
看到時,發現一個人被箭矢釘在喉嚨上,已經沒了性命。
葉珞檢查了下偷襲之人,愕然發現竟然是葉家人。
葉珞一回頭,看到悄無聲息跟在身邊的閻九卿。
這人,究竟是什麽人。
剛才閻九卿的随意出手間,卻是透漏着駭人的對力量的掌控度。
不過停在這裏,沒準還有更多的偷襲者,眼下,先帶着閻九卿回松家。
至于其他,回去再仔細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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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伊蘭的房間裏,松伊蘭揭開白布,冷不丁看見探子送回來的松墨柯的屍體,整個人都後退了兩步。
“他怎麽死了?”
松伊蘭手指顫抖的指着,難以置信,“葉珞呢,怎麽不是葉珞的屍體?”
“松墨柯和葉珞交手了,但葉珞沒有死,死的是松墨柯。”
探子壓低了聲音,“二小姐,葉珞馬上就要回來了,您打算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