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的胡須花白。
它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神色頗爲痛苦。
半空中,則是火鴉王。
火鴉王跟剛才初見的威風凜凜,已經完全不同了,狼狽得不得了,全身的羽毛,脫落了一半,更像是一隻被拔了毛的火雞,唯有那一雙不屈而又充滿怨恨的眸子,還在釋放着仇恨的火焰。
“老狻猊,快把櫻炎花,給本座吐出來!”
火鴉王怒罵不止,“本座守了那麽久的櫻炎花,豈容你說搶就搶?”
“呵呵。”
狻猊一聲冷笑,擡起眼睛,臉上的表情,充滿譏諷,“你的山頭,老子都搶了,再搶你一株櫻炎花,又當如何?”
雙方都是用古獸語交流。
所以,葉珞是能夠聽得懂的。
“老狻猊!你都一把老骨頭了,活不了多久了,還四處搶掠,還自稱龍族的後裔,你羞也不羞!”火鴉王怒罵不止。
它很生氣。
眼見着櫻炎花成熟了,它剛剛飛過去采摘,這隻該死的老東西,又跳出來壞事兒。
它修爲等級不如這老狻猊,沒搶過。
但是狻猊是獨來獨往的,而火鴉卻是一個巨大的族群,它配上了幾萬子子孫孫的性命,硬是把老狻猊給拖住了。
來了個兩敗俱傷。
火鴉王之所以在這裏跟老狻猊打口舌之争,自己不沖上去,也是因爲,剛才那一架,它自己的狂氣也已經耗去了七七八八,快要不行了。
“呵。”
老狻猊又是一聲冷笑,“龍族後裔怎麽了,誰規定龍族後裔不能搶東西?這林子裏,所有的資源,向來是,誰強誰得之。老子強,你的山頭是老子的,你的櫻炎花也是老子的!”
老狻猊之所以願意跟火鴉王打嘴仗,是因爲它的修爲也消耗了八九成,被幾萬頭火鴉自殺式的攻擊,搞得精疲力盡,内傷外傷不斷。
它需要時間。
它現在懷揣櫻炎花。
隻要給它一炷香的時間,它就能煉化一部分的櫻炎花,恢複個五六成的實力,再跟這頭秃毛火鴉王再戰一場!撕裂對手!
“你個老不死的!你快不行了吧,本座看你牙齒都快掉光了,生命本源也越來越弱,已經開始散功了。”火鴉王繼續開嘲諷,“而本座不一樣,本座還很年輕,本座有大好的前途,本座……”
“你個扁毛畜生,哼!”
老狻猊不悅地打斷了火鴉王的話,“血脈低劣的玩意兒,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的!若不是老子年紀大了,又豈會被你的鳥海戰術給拖住?”
“你也知道你年紀大了,早就該死了。”
火鴉王氣的牙癢癢,“行,你血脈高,等本座吃了你,煉化了你一身血脈,本座的血脈就進化了!”
它發現老狻猊在偷偷煉化櫻炎花。
櫻炎花就藏在老狻猊的腹部,一閃一閃的,散發着粉色晶瑩的光輝。
火鴉王知道拖不得,必須一蹴而就!幹掉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