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起來,可是一點兒都不比女人差啊。”
葉珞聳了聳肩,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喃喃着,離開了帳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了。
伽多夜的手段,很特别。
看似溫柔,實則狠毒至極。溫柔的狠毒。
也是個不能輕易惹的家夥呢。
葉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就把自己扔在了柔軟的床榻上,剛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聲音。
“主人。”
葉珞睜開了眼睛,這個聲音——是秦纖。
“這麽晚了,有何事?”
葉珞問了一句,并沒有起身。
金皇鍾,自動就從她的空間戒指裏,飛了出來,浮現在半空中,秦纖作爲器靈,也以魂體的行形式,漂浮在金皇鍾之上。
還是那樣的美麗。
一襲長袍,豐滿的身材,豔麗的面容,手中,一枚玉質的煙鬥。
秦纖的表情,很落寞,聲音更是充滿自責:“今天看到慕姑娘可以爲了主人,做到那種程度,我真是越發覺得自己……”
聲音,戛然而止。
記下來的話,哽在了喉嚨裏。
秦纖很慚愧。
她活着的時候,有曾經跟慕傾顔一樣,是葉珞的至交好友。葉珞對她的信任和好感,絲毫不比那個慕傾顔少。
可是,被盲目的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她,懵逼了雙眼,竟然把刺刀,伸向了朋友。
她不配做葉珞的朋友。
反觀慕傾顔。
明知,毀滅之子就是葉珞,明知葉珞就是自己滅族的仇人,依然選擇自我麻痹,在仇恨和友情之間,毅然選擇了友情。
那份度量,那份執着,是她秦纖,遠遠無法比的。
一比,就低到了塵埃裏。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對于秦纖的那一刀,時隔兩年,葉珞選擇忘卻。
“慕姑娘,着實是令人敬佩。”秦纖聲音裏的愧疚,半分不曾少,局促不安地垂着頭,“是我錯了,錯的離譜。”
以器靈的姿态,追随葉珞的這段時間裏,秦纖的靈魂,整日沐浴在神器金皇鍾裏,修爲不斷提升。
得到了質的升華。
再加上葉珞每月都會給她一定的資源,她的修爲,也是一日千裏,逐月提升。
這是爲人時候的她,怎麽都不敢想的。
那個時候的秦纖,眼界太小,以爲一星大陸,就足夠大的了。而事實證明,她跟随着葉珞,見證了葉珞變強的過程,直到現在,踏上了三星大陸的疆域,日後,還會前往更廣闊的舞台。
“你不必自責,人各有命。”
葉珞釋然一笑,“也許上天注定,你我之間,沒有朋友之情,隻有主仆之誼。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秦纖,她是一個很合格的器靈。
這兩年來,沒當自己遇到危險,秦纖都能第一時間駕馭着金皇鍾出現,保護自己的安危,好幾次,都險些靈魂震裂,也在所不惜。
不過在葉珞的心中,秦纖的地位,是永遠及不上慕傾顔的了。遠遠不及。
她葉珞,從不缺奴仆。
她缺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