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淮安王這麽一說,她意識到,穆放鶴這根本不已經僅僅是居功自傲的程度了,完全涉及了結黨營私。
“穆放鶴利用職務之便,貪了無數的民脂民膏,更縱容手下門生,互相行賄。”淮安王的神情,越來越嚴肅,“才有了現在的,萬貫家财。”
葉珞忽然間,想起了孤城和粑粑。
穆家的那個穆小公子,穆白石,揚言要用五十億,把粑粑給買回去,做契約獸,同時做他的女人。
一開始,她覺得是做不到的。
如今看來,以穆家這個财力、這個勢力、這個貪法兒,區區五十億,也不是多麽難嘛。
保不準哪天,穆白石真的拿着成堆的錢,把粑粑給弄走了,到時候,孤城可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本王說這麽多,隻是希望二位明白,穆雲秀隻是本王故意放出去的一條漏網之魚,用這麽一條小魚,來引出真正的虎王鲨魚。”淮安王握緊了拳頭,“屆時,還需要二位的配合,幫助本王,一起鏟除朝廷奸佞!”
葉珞沉默了一會兒。
她自問,沒那麽高的覺悟。
國仇什麽的,她原本,又不是羽凰國的人。不過,她跟禦迄今爲止,也受過淮安王不少恩德了。
“王爺放心,隻要是我們兩口子,能夠幫的上忙的,定然會幫。”司禦天微笑着應下了。
其實,在百裏老爹的冊子裏,也有不少,關于穆家的記載。
穆家跟百裏家一樣,都是從初代女帝開始,一路傳承下來的大族。
不同的是,穆家曾經輝煌,現在依然輝煌;而百裏家,曾經無上榮耀,現在沒落了,變得不起眼。
司禦天是個很謹慎的人。
他不會随随便便把冊子裏的内容說出來,尤其是事關穆家的。王爺可信,但他并不想淪爲,這個國家權力傾軋的工具。
這個漩渦,一旦陷進去,就真的再也沒法出來了。
他的目标,隻是辦了穆雲秀和林星魂而已。
“司公子天機妙算。”淮安王竟主動開口了,“不妨給本王算一卦,在拔出穆家這可大毒瘤的時候,兇吉如何?前程如何?”
司禦天抿了抿唇。
内心,在斟酌。
一點兒不說,似乎有些不厚道。
那便透漏一丢丢好了。既不會因此攪入權利紛争的漩渦,也不會駛入了枕頭,再也脫不開身。
“容我算算。”
司禦天一副故作高深的表情。
學着神機龍的模樣,一副在算天算地的模樣,預測前程,蔔問兇吉。
一刻鍾之後——
司禦天掐指道:“王爺,卦象顯示,你去找兩個人。一個叫伽多夜,一個叫多婆夜。”
淮安王滿臉不解,問道:“這兩人,是何身份?住在何方?爲何要找他們?”
司禦天搖了搖頭,滿臉的困惑,道:“我也不知道,迷霧重重,遮蔽視野,根本看不清真相。隻顯示了這兩個名字而已。”
淮安王迷惘了。
他知道,司禦天算的賊準。
可天下之大,要去找兩個叫“伽多夜”、“多婆夜”的人,也太困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