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淮安王還沒發話,還沒表态。淮安王是在場所有人的主心骨,基本上,隻要淮安王是什麽态度,他們肯定也就跟着是什麽态度了。
“英雄不問出處。”
沉默了足足一分鍾之後,淮安王終于開口了。
他神色如常,微笑着,看着司禦天,道:“司公子雄才大略,并非池中物。本王還是希望,能夠跟司公子你,成爲朋友。”
注意!
是朋友!不是幕僚!更不是下屬!
這顯然,無比的擡高了司禦天的身份。
在場衆人,無不震驚。
尤其是那些,之前想要看戲、看笑話的人,心裏剛剛萌生出來的龌龊念頭,立刻就打消幹淨了。
看向司禦天的眼神,也變得尊敬起來。
一個人的才能,究竟有多大,才能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淮安王,能對他禮遇到這種地步!
他們知道,淮安王不傻。
他們自己也不傻。
司禦天陰沉的臉色,也逐漸變晴了。唇角邊上,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道:“多謝王爺擡愛。”
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淮安王的朋友,那可是莫大的殊榮。
相對于主仆關系,司禦天明顯更傾向于朋友關系,沒有約束,發自于心。
做起事來,說不定更有幹勁兒。
“如此,司公子是答應了?”
淮安王的臉上,充滿期待。
他心有愧疚,這種時候,若是再強逼司禦天做自己的幕僚,就太不識趣了。
都是林側妃那個賤人攪和的!
眼下,隻要讓司禦天不厭惡自己,不厭惡淮安王府,就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了!
“王爺,禦敬你一杯。”
司禦天舉杯,祝酒。
淮安王哈哈一笑,道:“好!”
一個碰杯。
一仰而盡。
一笑泯恩仇,所有幹戈都化爲玉帛。
至此,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羽凰國的淮安王,與神農堂的新老闆司禦天,是至交好友了。
一場晚宴,就這麽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宴會散席的時候,葉珞牽着淮安王妃,走了過來。
“禦,有件事要麻煩你。”
“什麽事?”
司禦天投以疑惑的目光,小珞跟他說話,一向是直來直去的,鮮少會用“麻煩”這個詞。
“是王妃娘娘。”
葉珞心裏有些忐忑,畢竟,是她自作主張,幫他攬下這樁事兒的,“王妃娘娘身子不好,你給娘娘診個脈,調養調養。”
淮安王妃一臉期待地看向司禦天,道:“聽聞司公子是個絕頂神醫,希望,能夠幫我看一看。”
司禦天豁然一笑,道:“這沒問題。”
疑難雜症什麽的,他見的多了。
婦科方面的疾病,也診了很多例了。
王妃的這種因流産而導緻的不孕症狀,以前也碰到過好幾次。所以,并不生疏。
淮安王就站在王妃身邊。
兩口子咬着耳朵,低低地訴說着什麽。
其實,王妃就是把從葉珞那裏聽來的,司禦天的“神醫事迹”,跟夫君複數了一遍。
淮安王聽過之後,也暗稱驚奇:“想不到司公子,還精通歧黃之術,醫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