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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漸涼,府邸裏的下人站在院子裏,冷的兩腿發抖。
司弑天躺在藤椅上,看了眼天上的雲,瞥了眼兩邊的下人,眉頭一皺:“你們抖什麽?”
“回禀殿下,這天兒,太冷了。”仆人們被質問,如實回答弑天寶寶。
“冷什麽冷,你們就是想偷懶,剛才誰說冷的,拖下去杖打二十,給他暖和暖和。”
此話一出,衆下人慌了神,一個侍衛替衆下人求情道:“殿下,您有修爲護身,自然不覺嚴寒,這些下人就不一樣了。”
司弑天擡了擡眉毛,略一思索,手一擺道:“算了,我心情好,就不跟你們計較了,都下去準備酒菜吧,晚會兒漠北侯想必要來。”
司禦天最近忙碌,因此漠北侯便轉移了目标,每天黃昏來找司弑天喝酒。
衆下人得到離開的許可,連忙一哄而散,隻留下了幾個侍衛。
司弑天打了個哈欠,仰面躺在椅子上,伸了伸胳膊。
看到空中形狀不規則的雲彩時,心裏情不自禁的把片片雲朵拼成了慕傾顔的模樣,忍不住嘴角露出了笑意。
喃喃道:“真美。”
司弑天一扭頭問兩邊剩下的幾個貼身侍衛:“你們說美不美?”
幾個侍衛一臉懵,完全不知道司弑天在說什麽,美又是指的什麽。
但司弑天行爲舉止一向怪異,這些侍衛早就養成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看都不看,幾個侍衛就齊聲回答:“美!”
司弑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歪着腦袋對着天空上的雲朵發起呆來。
忽然,甯靜的氣氛被一聲鹦鹉的叫聲打破:“啊,智障,智障!”
金剛鹦鹉撲棱着金色翅膀,盤旋在司弑天頭頂,擋住了司弑天的視線。
司弑天嘴角一撇,不高興道:“你再擋住慕姑娘看我,我就把你炖成鹦鹉湯。”
明明是把雲兒假想成了慕傾顔,自己對着它發呆。
卻硬要說成是慕傾顔在看自己。
金剛鹦鹉還是沒有躲開的意思,依舊在司弑天視線裏盤旋,隻是叫出來的話卻變了。
“慕姑娘要走了,慕姑娘要走了!”
金剛鹦鹉此話一出,司弑天瞬間臉色大變,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要敢騙我,我就把你毛拔光,扔到一群母鹦鹉堆裏!”司弑天語氣很焦急,起身就要去皇宮。
“慕姑娘要走了,慕姑娘真的要走了!她已經在收拾包裹了!”金剛鹦鹉說着飛向了皇城的方向。
司弑天腦袋一片空白,被突如其來的噩耗搞得手足無措。
慕傾顔要走,爲什麽走,難道是自己老打擾她,讓她煩了麽?
該怎麽阻止她離開?
司弑天忽然想到了漠北侯,漠北侯跟慕傾顔是舊友,讓漠北侯出面會好些,于是司弑天飛也似的去找漠北侯尋求幫助去了。
漠北侯正在一家酒店裏買酒,付了賬,拿着幾壇子酒正要離開,一轉身卻發現司弑天正一臉焦急的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