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終于有了證據,這下他倒要看看,司禦天要怎麽圓謊!
葉珞将病人送出神農堂,回過頭,就看見一個十分奇怪的身影,伫立在神農堂不遠的地方,鬥篷下的眼睛仿佛利箭,透過夜色,朝着她直射而來。
葉珞不由皺了下眉頭。
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是誰?
葉珞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這才發現,男人的身影奇怪,并不是身形有毛病,而是他的身後,背着什麽東西,那東西掩蓋在鬥篷之下,這才将他的身影,變得極爲滑稽。
好奇怪的男人。
葉珞撇撇嘴,并沒有窺探别人秘密的意思,轉身要進入神農堂,腦子裏,卻突然傳來秦纖的聲音,“珞兒。”
“秦纖?”
葉珞挑了下眉頭,“怎麽了?”
秦纖是不經常和她的意識聯系的,一般都是呆在金皇鍾裏,安靜的守護着,如今主動開口……
“你對面不遠處的那個男人,是司邑天。”
秦纖的語調,有些木然,“他身上背着的,是我的軀殼,我感覺到了。”
靈魂和軀殼之間,有着某種無形的聯系,幾乎是司邑天一靠近,秦纖就察覺到了。
“什麽?”
葉珞吃了一驚,再次回過頭,就看見那個穿着黑色鬥篷的男人,背着棺材,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了過來。
“留步。”
低低的聲音從鬥篷底下傳來,葉珞站住了腳,裝作一副并不認識他的模樣,隻當他是要問診的病人,“你是在叫我?是生了病,要進來問診嗎?”
“不是。”
鬥篷下的聲音,輕笑一聲,他擡手摘下自己的鬥篷,露出了鬥篷下的一張臉。
“難道,連未婚夫的哥哥都不認識了麽。”
司邑天今天,并沒有帶面具,原原本本的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他的臉色,因爲經常帶着面具,而泛着一抹淡淡的蒼白,他神色不好,眼底,卻露出一抹笃定的光芒。
“葉珞,我今日,是來和你要人的。”
司邑天一字一句,仿佛要将每個字,都刻印在葉珞的心髒上,讓某個人也能聽到,“請你,交出纖纖的魂魄,我要帶她回家。”
葉珞眼神一動。
司邑天竟然知道,秦纖的魂魄,在她這裏?
是猜測,還是有某種渠道,确定的?
她勾了勾唇角,笑道,“邑王,哦不,應該叫你補天皇國的秦将軍了,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别裝傻!”
司邑天的語氣,陡然惱怒,“我知道你吞噬了纖纖的魂魄,把她交出來!”
“秦纖早就魂飛魄散了!”
葉珞也跟着揚高了聲音,“司邑天,你和我要秦纖的遺物,我有;可你和我要她的魂魄?她死了,魂飛魄散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秦纖說過,一輩子都不想再和司邑天,有任何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