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的漢子,肩膀上卻趴着個溫順的渾身是傷的野貓,漠北侯雖不清秀,但棱角分明的五官和清晰的眉毛,有着别樣粗犷的俊氣。
這時候,“智障!智障!”的聲音響起。
金剛鹦鹉煽動着翅膀,邊飛邊喊,穿街過戶。
司弑天帶着随從前來神農堂提貨。
有司弑天的幫助,宮裏的補氣丹全是從神農堂提貨,每年都是一筆不小的營收。
司弑天看到漠北侯,眉毛一擡道:“漠北侯,你這是?好歹給你的貓洗個幹淨的澡吧。”
司弑天并不知道這隻小貓是漠北侯路上遇到的,以爲是漠北侯本身就不愛打理,把自己的寵物便也弄的髒兮兮。
漠北侯性子大大咧咧,便也懶得解釋,直接道:“二十五皇子,你怎麽也來這神農堂了。”
“智障!智障!”金剛鹦鹉邊喊着邊在漠北侯頭頂上飛來飛去,調戲漠北侯肩膀上的小貓。
小野貓嗖的一跳,剛吃飽了力氣足的很,竟然當真抓住了金剛鹦鹉,一片金色鳥毛在空中晃晃悠悠飄落到地上。
司弑天頓時對漠北侯不好的印象更糟糕了。
聽到漠北侯的詢問,眼皮一擡随口道:“我來這裏,當然不是爲了治屁-股的。”
漠北侯雖然是修煉上的病症,但爲了防止有人得到消息會攻擊他,因此司禦天對外皆言漠北侯隻是尋常痔瘡。
而司弑天的鹦鹉被欺負,于是有了小情緒,開口便沒了好氣。
漠北侯性子耿直,沒聽出司弑天是在嘲弄自己,反倒一副認真的樣子問道:“難道你也得了跟我一樣的病症,這可真不好治,恐怕隻有司禦天才能解決。”
“...”
這時候,在地上憤怒掙紮的金剛鹦鹉又脫了幾根毛,終于在小貓的爪子裏逃脫。
金剛鹦鹉趕緊飛的高高的。
司弑天手一伸,指向神農堂的大門道:“既然是你先來的,那你先進。”
看似推讓,實則是司弑天壓根都不想理會漠北侯。
漠北侯擡步走進神農堂,司弑天在後面默默看着,眼睛死死盯着漠北侯的左右腳。
這漠北侯,左腳和右腳邁的步子竟然不一樣大!
這麽破壞美感與和諧的步子,他怎麽走的出來!
果然是個邋遢之人,虐待自己的寵物,搞得寵物渾身是傷并且髒兮兮不說,還是個連步子都走的如此沒有對稱美。
一定要跟這個漠北侯劃清界限才行,多看他一眼都能瘋。
漠北侯進了神農堂,環視了一眼高聲道:“司禦天大兄弟不在店裏麽?”
聽到漠北侯這句話,弑天寶寶不樂意了,司禦天是自己的兄弟,而這漠北侯竟敢稱呼司禦天大兄弟,那自己豈不是也跟漠北侯成兄弟了。
這不能忍!
“漠北侯,司禦天現在是一品諸侯,玉門封地的諸侯,而你是實力第二強勁的漠北的諸侯,你這麽跟司禦天稱兄道弟,若是被别人聽了,還以爲是在結黨營私,你自己無所謂,别連累了司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