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昔霆侯的臉上掃來掃去,這昔霆侯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竟然主動推讓功勞?
換做以前,昔霆侯肯定是巴不得把功勞盡數攬在自己身上。
這變化實在太詭異。
滅天帝聽到昔霆侯的話,看着昔霆侯,忽然笑道:“昔霆侯,真是難得,你竟然會主動推功。”
“臣隻是實話實話,那水裏飛的大部分手下都是折在龍騰侯手裏,臣隻是收了收尾,剿滅了最後的殘黨餘孽而已,論起功勞來,龍騰侯才是有功,臣隻是協助罷了。”
水裏飛一事讓昔霆侯很清楚眼前這個叫司禦天的年輕人,遠非明面上所看的這麽簡單。
暫避鋒芒,尋機會咬下緻命一口才是法子。
因此昔霆侯決定先示弱,讓司禦天放松警惕。
“諸侯之争剛剛結束,朕不可能大肆封賞你們兩個,否則其他諸侯定然有意見,但不賞也說不過去,這樣吧,你們兩個的封地可以五年内不向宮中進貢。”
“謝陛下。”昔霆侯反應迅速,當先謝恩。
司禦天正也要有所表示的時候,門外太監忽然道:“陛下,禮部史蒙說有要事求見,跟跟龍騰侯有關的事。”
“哦?”滅天帝眉毛微微一擡道:“讓他進來吧。”
一個一身朝服的中年男人,手裏拿着一份奏折走入殿中,行完禮,恭敬站在一邊。
“史蒙,你說見朕是有關于龍騰侯的事要說,此刻龍騰侯就在這裏,你有什麽要說的,就說吧。”滅天帝擺了擺手,示意太監退下去。
史蒙拿出奏折道:“有人舉報龍騰侯司禦天謀害二品官員陳煥清,并取了陳煥清的性命,犯了我們滅天皇國的國法。”
史蒙是陳貴妃請來的幫手,這種事陳貴妃不适合親自出面,于是陳貴妃便尋了史蒙,趁着司禦天尚未離開,趕緊攪局。
“有這種事?龍騰侯,此事可屬實?”滅天帝聞言,看向司禦天問道。
司禦天瞥了一眼史蒙手中奏折,奏折打開時墨香新鮮,顯然這奏折不過是剛剛寫好。
“陳煥清确實已死,但殺他的人是一群流寇,我已經将流寇盡數逮捕,正在審訊。”
當日葉珞用瞳術控制蒙面人把陳煥清殺死,所有證據都會指到那群蒙面人身上,如今就算調查,也不會跟司禦天牽扯上關系。
因此司禦天面不改色,毫不慌張。
滅天帝看向昔霆侯:“這件事你怎麽看?”
“陳煥清與本官交情頗深,以陳煥清的爲人,可能得罪了些人,被暗算也并非沒有可能,而龍騰侯剛到玉門,尚未打理清楚瑣事,沒有理由對陳煥清動手。”
滅天帝點了點頭,似是同意昔霆侯的說法,于是道:“史蒙你若是不放心,就跟着龍騰侯一起查證此案,若是發現什麽蹊跷,可以回來,直接禀告朕。”
昔霆侯完全沒有難爲司禦天,或者落井下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