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血丹,當初,就是用這個東西,救了垂死的溫凝。
對于狂武師級别的武者來說,這的确是救命的良藥。
不過,對于忠心耿耿的安如夏,葉珞從來不吝啬的。
“多謝主人。”
安如夏大喜。
當即就服用了一顆,不過片刻,略顯得蒼白的臉上,就多出了幾分血色,氣息,也補充了五成,随着時間的增加,還會不斷回朔。
“你還沒死?”
另一邊,司邑天死死地盯着安如夏,淺色的眸子裏,劃過一抹詫異之色。
他分明記得,他拗斷了她的脖子。
“怎麽?很意外嗎?”
安如夏淡淡地掃了司邑天一眼,就像是在看着一個陌生人,“多虧了主人的金之烙印,我的靈魂,才沒有碎裂,挽回一條性命。”
司邑天一愣。
随即,哂笑道:“主人?你竟然認了葉珞做主人?真是荒謬。”
這是他聽過的,最荒謬的笑話了。
難怪,她會殺死母妃,下手那麽狠毒。
原來,早就倒戈了。二人還有靈魂契約?天!
“荒謬嗎?我并不覺得。”
安如夏笃定,在經曆了諸多風雨之後,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麽,是能夠讓她動容的了,“宸宸認了主人做師父。如果沒有宸宸和禦親王殿下的鼎力相助,宸宸現在不可能成爲鴻蒙帝國的新皇。”
做人,要知感恩。
更要有良心。
“哼!”司邑天卻是一聲冷哼,不以爲意,“宸宸不過五歲,就算當皇帝,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安如夏微微蹙眉,不悅地盯着自己的前夫,道:“你一定要如此惡意的揣度别人嗎?邑天,你變了,你以前是個很溫柔的人。”頓了下,她又道,“或者說,我從來沒有認清真正的你。”
司邑天冷言道:“彼此彼此。”
如果他能夠早點認清前妻的真面目,也不會頭頂草原,被帶綠帽子了。
安如夏收回目光。
跟這人。
已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司邑天的目光,也從安如夏的身上,掃到了魇的身上,問道:“你呢,又是什麽原因,背叛本尊?”
魇,可以說是,跟着他比較久的一個屬下了。
“是爲了那個叫慕傾顔的女人?”
“不是。”
面對教主的質疑,魇搖了搖頭,猩紅色的披風,在夜風之下,烈烈飄舞,“屬下欠了葉姑娘兩條命。屬下麾下的三十六血衛、四大血影王,也都各自欠了葉姑娘兩條命。”
黑市被執法殿攻擊,那一次。
酆都鬼城,被掘墓鬼族圍攻,全部被俘虜,第二次。
“就因爲這樣?”司邑天臉色鐵青,“欠了性命,不是你們背叛的理由!”
衆叛親離。
說的,就是他吧。
這滋味兒,可是真真不好受。
“在我看來,是理由。”魇深深地看了司邑天一眼,道,“兄弟們爲了我出生入死,我也一定要保護他們!所以,我選擇了葉姑娘。”
有情有義的屬下。
自然會選擇有情有義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