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苦。”無夢生如是答。
司禦天的心一揪，道：“他受傷了？”
無夢生一聲輕歎，道：“他每天都在經曆死亡，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司禦天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腦中閃現出一些不妙的念頭，沉聲道：“可否說清楚一點？”
無夢生呵呵一笑，道：“你果然還是關心他的，也不枉他經常跟我念叨你。”
司禦天的眸光更黯了，長袖之下，一雙拳頭緩緩地握緊。
“司禦天，你哥哥他，從來沒有變過。”良久之後，無夢生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司禦天的唇邊勾起一抹苦笑：“沒變嗎？”
這話說出來，是騙誰呢。
當他是三歲小孩兒耍麽。
司禦天一指地上零碎的鬼化鬼母屍體，道：“你們弄出這種滅絕人性的東西，還敢大言不慚的跟我說，從來沒變過？”
“哎——”
無夢生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歎息，“你不懂，他是有苦衷的。”
司禦天一聲嗤笑：“草菅人命，弄出這種怪物，你再告訴我是有苦衷？就算是天大的苦衷，也不能違背道義！”
“啪啪啪”
一陣拍手掌的聲音，傳了過來。
無夢生的笑聲，迷之魔性，“好，很好，非常好。”
司禦天的眼角抽了抽。
他忽然發現，跟這個不知道躲在哪裏的敵方大将，根本沒有辦法正常的交流。
“少廢話，出來吧！”
“出來？”無夢生的聲音裏充滿疑惑，“我一直就在這裏啊。怎麽？你看不到嗎？”
司禦天→_→
艹！
忽然很想罵娘。
他還真的而看不到這個無夢生在什麽地方。
心頭莫名地煩躁。敵人這個德行，就算他想要跟對方決一死戰，也完全做不到啊。
“你看不到我，就說明你目前還打不過我。”無夢生的輕笑聲，再一次的傳來，“你連我都打不過，又如何能夠戰勝他？”
司禦天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兄長現在，很強嗎？
比這個無夢生，還要強得多？
爲何在鬼域王城修羅林裏待了五年的她，會忽然之間變得這麽強？這是一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
“司禦天，看在你是他弟弟的份兒上，我給你一個提醒。”無夢生“友善”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你以爲天你眼睛看到的，就是真實，這個想法，本身就是錯誤的。”
司禦天額角的青筋爆起。
混蛋，對方肯定又在裝神弄鬼了。
等一等？
不對！
司禦天的目光從半空中，轉到了地面上，卻忽然發現，那些原本在地上鋪滿的鬼化鬼母的屍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快速消失。
猩紅的殘肢斷肉，化爲點點晶瑩的光點，逐漸消失不見。
“這？”
司禦天心中警鍾敲響。
這代表了什麽？
他剛才使用九轉魔訣斬殺的幾千鬼化鬼母，都不是真實的？
幻術？！
莫非，從他們三個人，一開始進入這扇紅銅門之内後，就已經中了無夢生的幻術了？！！
“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