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天當場變色，道：“魇把暗影樓總部，轉移到了一個有鍾鳴聲的地底山洞去了？紀靈兒還活着，這是不是代表，紀家跟鬼月教勾結上了？”
葉珞心下一顫，道：“經過你這麽已提醒，好像還真有可能。不過，紀家不是威後的勢力麽，怎麽又跟鬼月教勾搭上的？”
司禦天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道：“這個就不得而知了，裏頭有鬼。威後如此大張旗鼓地坑殺鬼胎和鬼母，應該是反對鬼月教的。”
葉珞接道：“可威後麾下的第一勢力，紀家，暗地裏卻是親向鬼月教的，甚至把族内的小女兒紀靈兒送入了暗影樓。”
司禦天黑眸一黯，道：“除非，紀家一直以來，是假裝臣服威後的。紀家真正服侍的主子，是鬼月教。”
葉珞皺眉道：“這就很可怕了。藏的太深。”
司禦天道：“當然，這都是猜測。”
葉珞搖頭道：“我倒是覺得禦你這番猜測極有道理。鬼月教麾下，一共三十六分舵，已經可以确定的分舵，就有魇所代表的暗影樓，以及鬼眼狂人所代表的神星門。紀家，難保不是其中一股勢力。”
司禦天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聲音若醇酒：“這個紀家，得好好監察一下。我派人去弄。”
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鬼月餘孽所暴漏出來的線索，也越來越多，一條條地被他攥在了手裏，逐漸練成一條線。
“禦，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訴你。”葉珞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說出了那日在坤院給肥胖女弟子的接生的場景，“鬼胎，都是腳踏蓮花出生的，一隻腳先出來。我接生的那一胎，也是如此。”
司禦天一張俊臉刷的就黑了，薄唇緊抿。
“禦，你應該知道我指什麽。”葉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邑王他……”
“兄長他怎麽可能是鬼胎？”司禦天有點不能接受，黑眸中閃過極爲複雜的情緒，呼吸也莫名急促了起來，“小珞，你知道的，鬼胎生出來，大多具有鬼族的外形特點，有的是銀發紅瞳，有的是尖角獠牙，有的是紫色鱗皮，兄長一直就是普通人類的外形，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兄長若是鬼胎，肯定是瞞不住的。”
葉珞一聲輕歎，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她從袖子裏取出一本青灰色的古籍，裝訂線發黃，已經散了一半，書籍的封皮繪制着一枚銀色的骷髅頭，書名一個纂體的“鬼”字。
“這是我從慕前輩的鋪子裏拿到的一本，關于鬼族的曆史記載，以及鬼族和人類發展關系的編年史。雖然隻是個殘本，但據說是二星大陸的一位大能所著。書中說道，鬼族和人族交合所生下的鬼胎，有一半會顯示鬼族的外形特征，一出生就擁有鬼族血脈的力量；而另一半會顯示人族的外形特征，十歲之後才會覺醒鬼族血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