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把血冰之劍,從後方穿透了他的胸膛。
三十一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低下頭,他不明白,爲何自己的血冰之劍,爲何會攻擊自己。疼痛是那麽的真實。
血冰之劍抽了出去,又捅了進去。
再抽出來,再捅進去。
又抽出來,又捅進去。
如此反複,周而複始。
……
三十一衛也不知道自己被捅了多少次,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他的身上,都是血冰之劍刺出來的窟窿,鮮血汩汩地往下流,好像怎麽都流不幹一樣。
疼痛是那麽的真實。
可是,爲何,他還沒有死?
正常人被捅了那麽多劍,不是早就該死了嗎?爲何他還要受這份罪,爲何他不死?爲何他要這樣折磨他?
三十一衛的内心崩潰了。
他絕望地仰起頭,放聲大哭,眼淚鼻涕狂湧而出,發出無助地哀鳴。他搖頭,他呐喊:“讓我死”,“求求你,賜我一死!”,“放過我吧,給我一個痛快!”,“讓我解脫!讓我死!”
一張傾城絕豔的臉,宛若神祗一般,浮現在金色之幕的天空上。
她就是這方空間的絕對主宰,絕對的神!
“你想死?”
“是,嗚嗚嗚——”
“呵呵呵。”
神祗的笑聲,宛若詛咒。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三十一衛的精神世界。
在外人看來,三十一衛隻是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無助地哭泣、哀嚎,高喊着“讓我死”“殺了我”。
二十九衛負傷從秦纖的地心極火雨中逃生出來,剛想來幫助圍剿葉珞,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師弟,一個躺在地上死,一個跪在地上哭,情況堪稱詭異,讓他脊背發涼。
“三十一師弟!”
二十九衛沖了上去,扶住了三十一衛的肩膀,用力地搖晃着,“你醒醒!你怎麽了?快醒醒!”
然而,沒有用。
三十一衛完全沉浸在葉珞的瞳力空間之中,不能自拔,從靈魂到身體,都崩潰了。
“三十一師弟!”
二十九衛還在呼喚,可懷中那人,就隻是哭。
二十九衛喊了十分鍾,放棄了。
他擡起頭,用一種極爲憤怒的目光,灼灼盯着葉珞:“你幹的?”
葉珞微微歪着頭,雙手抱胸,語氣輕快:“是啊。”
二十九衛面色恐怖至極,幾乎咬碎一口牙,他們這些血衛,雖然殺人如麻,但是師兄弟之間的感情,都特别的好。
“你會瞳術?”
二十九衛比三十一衛要強一些,見識也廣一些,“跟鬼眼一樣。”
葉珞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警戒道:“鬼眼狂人跟你們暗影樓有什麽關系?”
二十九衛意識到自己狂怒之下失言了,立刻運轉起血靈訣,使出血靈禁術,意圖跟葉珞決一死戰:“血嬰巨怪!”
一聲低呵。
已經死掉的三十二衛,身體化爲一灘血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