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纖勾唇,抽了一口煙,吞雲吐霧,姿态慵懶:“他沒死,他還在我心裏。而且——現在安如夏已經變心了,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獨享他了?”
葉珞對于大姐頭,表示極高的敬意。
對于一個死人的思念,獨享的喜悅。都能讓大姐頭這般開心。
哎——
又想歎氣了,腫麽破。
“秦姐姐,如果邑王能夠死而複生,那麽,你還會放手嗎?”她也不知道怎麽了,腦海中閃過墨陽閣裏的那一抹鬼魅的黑影,蹦出來這麽一句話。
“人死不能複生。”秦纖搖頭。
“我是說假如。”葉珞很堅持,态度執拗。
“沒有假如。”秦纖磕了磕煙鬥裏的煙灰,撩開車窗的簾子,道,“我們到了。”
葉珞╮(╯▽╰)╭
好嘛,幻想一下都不配合。
下了車。
剛一邁入邑王府,正好迎面碰到了白秋。
白秋見到秦纖的那一瞬,臉上的表情非常之精彩,簡直是活見鬼的表情:“秦……秦老闆?”
秦纖淡淡地掃了白起一眼,眼神如刀,很顯然,也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哦,是你啊。安如夏身邊那個多事的婢女。”
白秋的臉色一陣慘白,對着安如夏“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磕了個頭,顫聲道:“以前都是誤會,奴婢年紀小不懂事,怠慢了秦老闆,還希望秦老闆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一般計較。”
葉珞頗爲詫異,問道:“秦姐姐,她做過什麽了?”
秦纖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幽幽吐出一口青煙,道:“也沒什麽,就是常常在我和邑天、禦天他們幾個商讨軍機政事時,忽然闖進來,說什麽安如夏頭疼、安如夏肚子疼、安如夏哭了之類的。”
葉珞滿頭黑線。
她差不多能夠腦補出那個場景來,安如夏他媽簡直是個聖母白蓮花啊!婊氣沖天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線天峽谷那一戰,我受了重傷,原本是邑天守着我的。又是這個賤婢,忽然沖進來,說安如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邑天說,然後邑天就走了。”秦纖的語氣淡淡的,仿佛說的都是别人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可跪在地上的白秋,卻是聽得一身冷汗,哆嗦個不停,駭得不住地磕頭求饒:“對不住,秦老闆。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無理取鬧,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您不要來找我家夫人的麻煩。”
白秋心裏那個後悔啊。
以前,秦纖是秦國公家的大小姐,安如夏是安國公的嫡小姐,二人身份相差不大,再仗着司邑天的寵愛,安如夏基本是穩穩壓秦纖一頭的,所以才會那麽肆無忌憚。
但現在不一樣了。
安國公辭職回鄉,遠在雲間古城。司邑天死了五年,安如夏一個寡婦,孀居在家裏帶皇長孫,皇長孫又不得陛下的喜愛。
可秦纖呢,已經遠超五年前,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