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夏拉着司宸,站在安仲景的身邊,一臉期待的看着司禦天,水眸裏潋滟着晶瑩的光澤。
答應啊,快答應啊。
從雲間古城前往君臨城,坐馬車的話,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這樣的話,她就有半個月的時間,每日都看到他、跟他說上話了。
司禦天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眉頭,道:“嫂嫂與本王和皇兄同行,恐怕名聲有礙。不如,本王派遣一隊精衛,沿途保護嫂嫂的安全,護送嫂嫂回君臨城。”
安如夏的臉當時就垮了下來,水眸之中盛滿了失望的情緒。
什麽啊,隻是随性罷了,哪裏有名聲方面的顧慮。
“這——”
安仲景怔楞了下,沒想到司禦天會說這種話,老人家的臉上劃過一抹哀傷之色,長長歎了一口氣,道,“禦王殿下說的極是,不過老臣擔心的是,昔日邑王殿下在朝内外樹敵良多,以前邑王殿下在的時候,他們不敢怎麽樣。現在邑王殿下不在了,就借機報複如夏和宸宸母子。”
聽到“邑王殿下”四個字的時候,司禦天的果然動容了,冰冷的鳳眸内劃過一抹溫熱的情緒,冷硬的輪廓也柔和了不少。
“不會的,兄長的妻子和兒子,本王一定不會讓他們出事的。本王會挑選最精銳的部隊……”
“禦王殿下,最近鬼月教的餘孽,又頻頻在帝國作亂。八百年前,鬼月教的教主是死了,可是鬼月教一百零八分堂、三十六分舵,有很多餘孽都隐匿了起來,一直借機起勢。進來,更是有朝中大臣、皇族親貴遭到鬼月教餘孽暗殺的傳聞。”安仲景搖了搖頭,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老臣并非不相信禦王殿下的衛隊,隻是更爲相信禦王殿下,更爲相信禦王殿下對邑王殿下的兄弟情義。”
葉珞就站在司禦天的身後,看到安如夏父女演得這麽一出,惡心的頭皮發麻。
這個臭寡婦,爲了勾搭上她家禦,真是父女齊上陣啊。
你看看,你看看。
勸服不了禦,就立刻把司邑天給擡出來說事兒,欺負她家禦惦念司邑天。
不過——
鬼月教什麽的,卻是讓葉珞很是在意。
她想起了在紫煙湖底遺迹中,安雲間的遺言中,曾經提到一個叫做“老鬼”的人,會不會就是鬼月教的某位舵主或者堂主,甚至是鬼月教主本人?
“老東西你活膩歪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兇神惡煞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可不就是氣勢洶洶的弑太子,“皇長孫倒還好說,你讓司邑天的遺孀跟本宮和四弟同行、同吃、同住?你是想陷本宮和四弟于不義嗎?”
司弑天可氣壞了。
媽的,什麽兄弟情義。
他最讨厭别人在他面前提四弟和司邑天的兄弟情義了。
真是讓人惱火!
“那個臭寡婦,分明就是對四弟别有所圖。如此腌臜不守婦道的女人,怎配與本宮和四弟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