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鹦鹉撲騰着鮮豔的翅膀,從屋子外頭,飛了進來,一下子就落在了司弑天的肩膀上,還不忘用鳥喙啄一下司弑天的腦袋。
“大鳥,你的羽毛恢複了!”
司弑天寶寶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了,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大手,撸了撸大鳥鮮亮的羽毛。
啊,果然還是毛長全了好看。.
看這對稱的花紋,看這對稱的毛色,簡直是世上最完美的鹦鹉了。
“嘎嘎~~”
金剛鹦鹉得了主人的誇獎,高興地扯着嗓子叫了兩聲,快活的跟什麽似的。
“明天入宮,正式審案!”司弑天的丹鳳眼一眯,利芒劃過,“本宮倒是要會會,這個火鶴國大皇子,到底是個怎樣的角色,竟敢如此大膽,私自扣下貢品。”
司弑天卻用一種懷疑的眼神,斜睨着司弑天。
直到離開。
“禦。”
“嗯?”
“你在懷疑什麽?”葉珞一早發現了未婚夫的不對勁,忍到現在,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小珞,你的靈髓被抽走、天賦被略奪,是莫邪幹的。”司禦天的鳳眸内劃過黑暗的情緒,“但你我都很清楚,莫邪并非主謀,他隻是個打手。莫邪的背後還有身份更大的幕後黑手。”
“嗯。”葉珞點頭,這點她贊同。
“我懷疑莫邪背後的那個人,是司弑天!”司禦天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深淵。
葉珞的金色瞳孔猛地一縮:“不可能!”
她不相信。
以她對司弑天的了解,他頂多是個心智單純、力量強大、而又不懂得收斂的晚期強迫症患者罷了。司弑天他一直很孤獨,他羨慕邑王,他也想有個好弟弟,他也渴望一份真摯的兄弟情義。
這麽耿直的一個boy,怎麽可能會做出整個修煉界都不齒的抽取靈髓的事呢?
“怎麽不可能?”
司禦天好看的眉頭皺得死緊,“你也看到了,他很喜歡金系的東西。他的衣服是金色的,衣服上挂着金飾,發簪是金色的,發冠也是金色的,就連他養了十五年的寵物,都是一隻雙眸金色的金剛鹦鹉。”
“禦!他不是金系修煉者。”
葉珞抓緊了未婚夫的袖子,一臉懇切地看着他,“若是司弑天真的用了我的金之靈髓,他怎麽可能不是金系修煉者?你也跟他打過架,他用的月殇拳、換天九刀,根本不是金系傳承功法!”
不知道爲什麽,她就是無法看着她最愛的男人,這樣去誤會這個本質很單純的弑太子。
司禦天沒想到未婚妻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心頭湧起一股怪怪的情緒:“也許,他并非不是金系修煉者,隻是隐藏着。連修爲等級都能隐藏,系别也一定可以。”
葉珞不說話了。
她知道,她無論再怎麽解釋都沒用。禦已經先入爲主的認定了司弑天就是殺人兇手,就是個無惡不作的魔頭。他隻會把司弑天想的更壞,絕不會把司弑天往好的方面想。
這是人的天性。
就像鴻蒙帝國的皇帝司衢,認定了司禦天的親生母親是不足月生下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