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天很想狂吼一聲:司衢當初爲什麽不把你射到牆上?!
他要忍。
他已經暴露了五階狂武師的修爲,肯定被一些有心人看到了。早晚會傳到那個禍國妖後耳朵裏。他現在如果沖上去再把他那個智障皇兄暴打一頓,母妃和嫂子在君臨城的日子肯定又要難過了。
司禦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頭向着葉珞的方向而去。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小兩口同時開口,語氣充滿擔憂,略顯急切。
“噗~”
葉珞噴笑出聲,她跟他還真是心有靈犀,“對不起啊,禦,我本來想幫你的。倒是多事了。”
“不怪你。”
司禦天伸出一隻大手,撫上了未婚妻的側臉,溫暖如玉的觸感,讓他一顆狂躁的心,瞬間甯靜了下來。他想,他這輩子大概都戒不掉她了,隻有她才能讓他平靜,讓他安心,“剛才那種情況,怎麽都要暴露的。”
她若不出手,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修爲和魔屍,總會暴露一樣。
“那邊的壞女人,你手裏那把金色的武器,本宮很有興趣啊,隔着一千五百米的距離,都能打壞本宮的鞋子!射程簡直無敵啊,如果用在本宮的軍隊中,一定會所向披靡!”前一刻還氣急敗壞、哀怨不已的司弑天,下一刻又元氣滿滿,注意力轉移到了葉珞手中那把金神狙擊槍上了,“本宮跟你訂做一百萬份,如何?”
“皇兄你滾好嗎?!”
司禦天蓦然轉過頭,幽深的鳳眸内,充滿血絲,惡狠狠地瞪着某人。
司弑天=口=
四弟叫我皇兄了,好高興。
可四弟又讓我滾,好憂傷。
這是要腫麽樣?
大鳥,大鳥在哪裏,快來抱緊你主人我。
“媽的,智障!”
秃毛的金剛鹦鹉,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呼喚,鬼嚎了一聲。
司弑天的額頭上浮現出一個憤怒的加号。
他一個健步沖到金剛鹦鹉面前,揪住了鹦鹉的兩隻翅膀,用力拉扯:“讓你亂叫!會不會說鳥話?你罵誰智障?”
四弟那麽好看,臉上沒有醜陋的痣,哪裏像是智障了?
鹦鹉鳥軀一震,吓得直哆嗦,内心獨白:完了完了,他終于意識到這十五年,本大鳥罵智障是在罵他了嗎?哦,我的翅膀好痛,每一隻金剛鹦鹉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怎麽辦?
哦,對了,裝死好了。
某鹦鹉一翻白眼,身子一歪,吐出舌頭。是的,我是一具鳥屍。
“禦,不要總是罵皇兄嘛。”
一道宛如清泉般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他,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司弑天的耳朵抖了抖,拉長——
咦?
壞女人在幫他說話嗎?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壞女人叫自己皇兄?哼,真是恬不知恥!别以爲這樣他就會承認她能做四弟的妻子了。
“小珞你還替他說話?他拆了你的房子!”是四弟有點憤怒的聲音。
“反正我也想換個寬敞點的洞府了,拆就拆了,就當他是拆遷隊的好了。”壞女人淡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