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是什麽做的?跟她的手一樣,不是血肉之軀嗎?
“太子殿下,就隻是這樣嗎?”葉珞的唇角勾着雲淡風輕的弧度,她已經把九轉金身決的第二重,從雙手轉移到了雙腳上,所以才能在這奪命的冰刺荊棘上如履平地。
“隻是這樣,根本不可能赢過我。”
葉珞左腳輕踏。
“咔嚓”
一根冰刺荊棘,化爲冰晶,消弭于空氣中。
“咔嚓咔嚓”
一排冰刺晉級,化爲冰屑,在她的玉足下成了粉末。
兩分鍾之後,滿地七八百跟冰刺荊棘蕩然無存。而她絲毫未傷,就連三千青絲都未曾亂了一根,金眸内沉着銳芒,看向他,仿佛無言的挑釁。
莫訣十臉懵逼,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他的力量,在她面前不值一提。他究竟有什麽好驕傲的?
“如果沒有的話,就該我出手了!”
葉珞化爲一陣淺金色的風影,使出最擅長的軍中格鬥殺人術,對莫訣發起了瘋狂的近戰攻擊,拳拳到肉,招招奪命。
一拳比一拳更重,一擊比一擊更直逼要害。
她懂的人體結構,她知道最脆弱的地方是哪兒,她知道攻擊何處最有效!
不一會兒,莫訣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他是太子,他養尊處優,他從來不需要拼命。他跟人切磋,别人都讓着他。他不像莫邪,莫邪至少上過戰場。經曆過鐵與血的洗禮。他莫訣的實戰能力真的不怎麽樣。
前一刻鍾,他還能跟她近戰個平手;半小時之後,他已經逐漸不支。
四十五分鍾之後,他的身上開始出現零零碎碎的傷口,見了血,動作開始變慢。
一個小時之後,他全身多處流血,整個人狼狽不堪,就連束發的玉簪都被打落了,發絲淩亂,混着汗水,黏在臉頰側邊。他上氣不接下氣,頭暈目眩。
莫訣知道,他是輸了。
再打下去,他唯有死路一條。
“我認輸。”他聲音低沉,一臉了無生趣的痛楚。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在死亡的威脅面前,自己是多麽的脆弱。那種渴望在喜歡的女人面前逞威風的念頭,瞬間化爲齑粉。
“葉珞,勝出。”
淩執事刻闆而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可怕的練武場内,“即日起,葉珞升爲外門排名第二,莫訣降爲外門排名第九。”
會場一片嘩然。
太子的慘敗,猝不及防。仿佛一顆氫彈,仍入了人群中,炸裂一般的效果。
“不是吧,那個瘋子竟然赢了?”
“我強烈懷疑她是否是個女人!”
“明明是那樣嬌小的身體,怎會蘊含着如此可怕的爆發力!”
“你懂什麽,那可不是爆發力。你見過爆發力能持續半個時辰的嗎?她那根本是持久力!”
“就是軍中訓練出來的男人,都很難擁有她這樣鐵與血的意志啊。我若是她,那麽拼命地近戰格鬥半個時辰,整個人就累廢掉了。”
“葉家的大小姐,究竟受過怎樣可怕的訓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