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讓獰笑道:“跟你拼命?嘿嘿,抱歉,我可沒興趣,我更有興趣看你如何殺你們自己的漢人!”韓德讓轉身對重重包圍白虹的遼軍兵士道:“拿孩子當盾牌,跟她鬥!哈哈哈”
先前白虹刺殺韓德讓的時候,韓德讓還活着的兩個光頭護衛參與防守,距離他有點遠,所以不及幫着抵禦白虹刺殺。此刻,方緊急跑來,護在韓德讓身邊。死死盯着白虹。
三個光頭是兄弟三個,其中那十字刃光頭被白虹和父親趙弘鏽殺死,現在再遇到,真可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聽了韓德讓的話,兩人也各自抓起一個孩子擋在面前,這女子武功太高,單打獨鬥不是她的對,既然這女子投鼠忌器,那拿孩子做擋箭牌就好多了。
韓德讓獰笑道:“抓住她!将她剝光了挂在城樓上,犒勞一下守城的将士們!”
遼軍兵士哄堂大笑,一個個用yin邪的目光掃視這身材婀娜的白虹,吞着口水,持兵刃,舉着孩子朝白虹逼近!
白虹yin冷的目光盯着韓德讓:“你會死得很難看!”
“是嗎?死在你肚皮上,我倒是很願意,來,讓我死……”
剛到這裏,韓德讓忽然眼中jing光大盛。身子突然往前一撲,将中孩子朝白虹扔!随即轉身,長劍刺向身後一個佝偻的遼軍老頭!
那遼軍老頭的裏,握着一柄刀尖血淋淋的長劍!面目飄逸,顯然年輕時是個風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這人,當然就是白虹的父親趙弘鏽!
那晚上。兩人逃進幽州城之後,東躲xi zang,避開了遼軍的搜捕,等到了宋軍的大舉進攻。因爲趙弘鏽身受重傷,行動不便,白虹不敢離開他。三天後,宋軍還是沒有破城,白虹着急了,跟趙弘鏽一商量。決定暗中幫忙,爲宋軍打開城門。
他們到了城門樓的時候,正好看見遼軍押解着漢人婦孺上城樓,便知道遼軍不安好心,于是兩人乘亂也跟着上了城樓。
他們穿的是遼軍軍服。這戰亂之中,也沒人仔細查問他們,很順利地登上了城門樓,便看見韓德讓抓着孩子洋洋得意地跟城樓下的楊業叫嚣着。
于是,白虹乘亂躲到了城樓上,暗中偷襲韓德讓,隻可惜韓德讓太jing覺。隻是傷了他,卻沒有要他命。
而趙弘鏽則是慢慢混到了韓德讓的身後,在韓德讓下令用孩子當盾牌圍捕白虹的時候,他從後面突然出。不過。韓德讓經受一次行刺後,已經一場jing覺,特别是發現是白虹之後,知道還有一個老刺客。便留心四周的動靜。在趙弘鏽從他身後出的刹那,他立即發現了不對。來不及躲閃,飛撲向前,用孩子引開白虹注意力,同時轉身迎擊。
趙弘鏽那一劍,僅僅刺入韓德讓身體少許,也沒能讓他重傷。
韓德讓的兩個光頭護衛立即出了,朝着趙弘鏽擊殺過。他們兵刃尚未招呼到趙弘鏽,身後勁風強襲,趕緊回身抵擋,卻原來是白虹已經飛身出,全力擊出的兩劍,将兩個光頭逼退數步。
白虹知道父親趙弘鏽身受重傷,擔心他抵擋不住兩個光頭的襲擊。出幫忙。兩個光頭看見韓德讓已經抓住了對方的軟肋,有了脅迫對方的段,便也不着急着進攻。用孩子擋在面前。冷冷看着白虹。
韓德讓又順抓了一個孩子,擋在面前,他上次跟趙弘鏽對決,受傷也不輕。不過,比趙弘鏽要少好一些,畢竟他年輕,而且隻中了趙弘鏽的一腿,而趙弘鏽除了中了他的一腿之外,還中了雙鏈錘光頭的一鏈子錘。所以傷勢非常嚴重,剛才出,已經是平拼盡全力。卻還是沒有能長傷到韓德讓。而兩個光頭的襲擊若不是白虹出阻攔,他還真的不知道是否能對付得了。
韓德讓拿着小孩,對了白虹yin恻恻道:“我的人已經探清楚了,你就是大宋的楚國大長公主。你的丈夫,就是城樓下的那個宋軍統帥冷羿,上次跑掉的那個。——當時我不知道,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抓住他。——不過沒有關系,我遲早會抓住他的。現在,你在我裏。我有辦法對付他。罷,你是自己束就擒?還是我下令抓你?你可要知道,你若是自己投降,我會很溫柔你對你,讓你品味什麽是真正的男人!要是你反抗,我就讓兵士抓你。然後把你輪了,再光溜溜的挂在城樓旗杆上。看看下面你丈夫冷羿,還有什麽臉面領軍?嘎嘎嘎!”
韓德讓大笑着,轉頭望向城樓下,卻有些意外,先前還在那裏指揮作戰的冷羿,現在竟然不知道了哪裏?難道,他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妻子被當衆淩辱,而躲藏了起來嗎?
韓德讓對白虹道:“你想清楚了嗎?”
白虹點點頭:“早就想清楚了,——我會割下你的人頭,挂在城頭的旗杆上!”
韓德讓一愣,随即笑了:“很好,那我們就看誰挂誰!——衆将官聽令,用這些孩子當武器,朝他們招呼,男的殺了,女的要活的,誰抓住她,便可以上了她!”
遼軍兵士yin亵地狂笑着,掄起孩子,朝着白虹逼近!
白虹眼瞳猛地收縮,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中長劍突然出,快如閃電,連續的閃動,從那些小孩之間的間隙刺入。
空中隻留下了一串的殘影!
立即,最前面一排舉着孩子的遼兵,猛地站住了,随即,癱軟在地上死。咽喉、心口等要害,鮮血汩汩冒出。
韓德讓吃了一驚,贊道:“好劍法!不過,沒用!”轉頭對兩個光頭道:“你們跟我一起上!拿下她。先給你們倆樂呵樂呵!”
兩個光頭yin笑着,一持着古怪兵刃,一舉着孩子,跟着韓德讓,朝着白虹慢慢逼近。
白虹心下沉,兩個光頭都不是她的對,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在數招内擊斃對方。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武功跟自己相差無幾的韓德讓。對方裏還用孩子作擋箭牌。
她中長劍幾次試探進擊,但是方位都被對方用孩子抵擋封死了。根不能刺到對方。
怎麽辦?
她的眼角掃視四周。遼軍重重包圍,要想快速突圍,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韓德讓桀桀yin笑道:“行了,别打鬼主意了!這一次,你插翅難逃!”罷。他将裏的孩子高高舉起,掌就卡在孩子的脖子上,獰笑道:“我數三聲,你不放下劍投降,我就擰斷這小孩的脖子!——一!……!”
白虹決不會放下兵刃投降,現在她已經沒有選擇,隻有拼搏殺了。
她轉頭望向城下。想再看看自己的丈夫冷羿。
可是,她沒有找到冷羿的身影,她知道,這個時候。冷羿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突然,她心頭一動,想起了在吐蕃彌桑面對負心絕情要殺死自己的蒲子卿的情景,她心頭立即升起了狂喜。美麗的雙眸眯成了一條線,盯着韓德讓。道:“你再數一聲,就死!”
韓德讓大笑:“是嗎?那好,我等着,——二……!”
話音剛出口,韓德讓的半個頭顱突然炸開!兩隻眼睛的一隻,跟着炸碎的頭骨飛離了腦袋,鮮血和腦漿四處飛濺!
所有的人就驚呆了,除了白虹。
就在兩個光頭被韓德讓腦袋突然爆裂驚呆的同時,白虹的長劍出了。
唰唰!
目瞪口呆的雙鏈錘光頭和鋼鏟光頭的咽喉幾乎是同時中劍,穿透後脊而出!
在白虹這樣的高面前,分神就等于死!
兩劍刺死兩個光頭,韓德讓裏的孩子才落下。白虹伸接住,中長劍再次飛出,一劍斬斷他的脖子。韓德讓的大半個人頭翻轉着騰空而起。白虹一個倒勾,就将人頭踢飛而,劃出一道血線,正好挂在城門樓的旗杆上!
遼軍統帥的人頭!
城樓上的遼軍都驚呆了。
白虹響亮的聲音叫着:“老鄉們,快跑啊!”
城樓上被押解作爲人質的百姓中腦袋反應比較快的人,發現的這是絕好的逃生機會,轉身就跑,遼軍有的攔截,但大多數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傻愣愣呆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一見沒有太多危險,其他的百姓也跟着亂哄哄往城樓下跑。
白虹推了一把同樣呆住了的趙弘鏽,叫道:“出!”長劍翻飛,那些拿着孩子的遼兵紛紛中劍而死。
城樓下,楊業也是又驚又喜,趁着遼軍失統帥,正是進攻的最好機會,令旗一揮:“攻城!”
戰鼓再次密集響起,宋軍山呼海嘯一般沖向幽州城,再次發起強攻!
城樓上,白虹和趙弘鏽兩個人影閃動,當真是所向皆靡,轉瞬之間,将周邊一大塊地盤的遼軍都殺光了。宋軍兵士從這裏源源不斷登上了城樓,加入對遼軍的進攻。
這塊地盤越來越大,登上城樓的宋軍也越來越多。城樓上的遼軍見統帥都死了,早已經無心戀戰,很快,一個接着一個的突破點出現,源源不斷的宋軍登上城樓,與遼軍在城樓上展開激戰。
白虹和趙弘鏽則殺死了城門樓上管吊橋的遼軍,放下了吊橋,砍壞了絞盤。又殺下城樓,将守護城門的遼軍殺得七零八落。打開了城門。
宋軍的鐵騎猶如chao水一般沖了進來。喊殺聲迅速往全城推進。
冷羿和楊業也沖了進來,冷羿一眼就望見了城門邊站着的白虹。喜出望外,讓楊業帶兵清剿城裏的遼軍,自己翻身下馬,跑了過。
白虹撲進了冷羿的懷裏:“羿哥!”
“受苦了!”冷羿柔聲道。
白虹搖搖頭,仰着俏臉望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
冷羿笑了笑,白虹已經猜到是他用狙擊步槍擊斃的韓德讓。當然,白虹不知道這個來自一千多年之後的現代的神秘武器叫狙擊步槍,隻知道冷羿有一種威力強大的暗器。上次殺死蒲子卿,這次又殺死了韓德讓,兩次救了她。
宋軍攻克幽州,接着分兵進攻附近的薊州、順州、檀州等城池,這些城池遠沒有幽州那樣高大堅固,留守在這些城池的兵士也不多。所以宋軍沒有付出多少損失就攻克了。
而耶律抹隻分兵翻越太行山九救援,已經被楊業預先料知。遼軍的援兵在太行山裏就遇到了宋軍的伏兵。被打得大敗,被迫退了回。
幽州戰役結束。
這場大會戰,雙方都動用了主力,遼軍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損兵達十多萬人,而宋軍也付出了數萬将士的生命。但是,換來了軍都山以南的大片疆土。這是當年割讓給遼朝的燕雲十六州的大部分土地,重新回到了中原統治者的裏。
後來審訊戰俘冷羿才知道,宋朝原來的皇帝趙光義已經被遼朝轉移到了京城。
經曆了這場戰役的重創,遼軍無力組織強大的進攻了。而耶律休哥、韓德讓、耶律學古、耶律沙、蕭托古、耶律希達等一批重要的戰将是遼朝内主戰的鷹派代表,他們的隕落,使得遼朝主戰的聲音大幅低落。
而宋朝裏,這場大勝,使得冷羿的威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但是,距離一呼百應還有相當的距離。小皇帝初登基,政權不穩。而這場戰鬥的驚險讓冷羿也認識到了宋軍很沒有足夠的能力徹底擊敗遼朝,宋朝需要時間積攢力量。所以,也不打算短期内發動新的進攻。
這樣一來,宋遼之間,竟然有了難得的多年的平靜。
冷羿将楊業的楊家将留守在幽州、雁門關等北疆,并在北線一帶布防的禁軍重兵,然後,班師回朝。
回到京城的宋軍,得到了花蕊帶領的京城百官和京城百姓的熱烈歡迎。
冷羿躊躇滿志。
但是,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歲月裏,一個少女的出現,将使得他的人生,再次發生了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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