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知道,這趙弘鏽性子古怪,但是對女兒非常的重視,絕對不會答應讓她一個人跟随自己前往北疆作戰,阻攔是攔不住他的,再說了,此人武功高強之極,跟自己出征倒也是一個好幫手,也免得他在京城給花蕊他們添麻煩。便道:“行吧,不過,你必須聽從我的号令,絕對不能亂來,這可是行軍作戰,不能随性從事!”
趙弘鏽聽冷羿答應了,當即笑道:“行!你是大元帥,當然聽你的。”
當下,冷羿飲了出征酒,長鞭一揮,出兵征讨遼朝。
行軍路上,又接到緊急軍情,遼軍進擊易州,将易州重重包圍,展開強攻。冷羿趕緊跟楊業商議之後,由大将郭進率騎兵五萬,星夜兼程馳援。其餘大軍也加緊行軍。[
在大軍達到易州之前,終于接到捷報,郭進在易水河擊敗遼軍,斃傷遼軍數千人,遼軍敗退回境内。易州城解圍。
冷羿大軍終于到達易州,進城修整。
曹彬親自到城門口迎接。
冷羿、楊業等進入易州衙門,曹彬已經吩咐擺下筵宴。但是,冷羿沒有吃,吩咐先商議軍情。
冷羿拿出地圖,讓曹彬說出目前敵軍的部署。曹彬支吾半天,說道:“某将堅守易州不敢輕易出擊,派出的探子也隻探測到易水以北,有很多遼軍,因爲法突破遼軍封鎖,所以具體遼軍部署不清楚。”
冷羿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道理你不懂?”
曹彬一頭冷汗,讪讪道:“末将知錯,請元帥責罰!”
“先前官家從幽州後撤,你沒有接應。雖然趙元佐應該承擔主要責任,但是你作爲副帥,也應該承擔責任。現在你又不探查敵情,消極防守,以至于被遼軍重重圍困,若不是郭進及時援兵,你隻怕已經丢失易州。你的錯誤不可謂不小,你已經不适合在前線指揮作戰,你回京城去吧。皇後娘娘會給你安排一個适當的職位!”
曹彬臉色煞白。低聲道:“元帥,能否原諒末将這一次。”
“我的麾下,不留庸才。”冷羿冷冷道。
曹彬一臉的愧色,抱拳拱手,轉身走出了衙門。
楊業不知道冷羿爲什麽一上來就把曹彬給撤職年攆回京城了。有些疑惑。他卻不知道,這曹彬在宋朝的統一戰争中,的确是所向皆靡,屢建戰功,但是,也正是因爲如此,養成了他驕傲自大的毛病。在對遼軍的作戰了。他則是敗多勝少,特别是在第二次幽州之戰中的岐溝關戰役,擔任主攻的曹彬軍開始的時候輕敵冒進,受挫加上糧草準備不足。又倉皇後撤,結果被耶律休哥追擊大敗,死傷數萬大宋精兵。這一戰的失敗,使得宋軍元氣大傷。再也力組織對遼軍的大規模進攻,被迫轉入全面防禦。
宋軍在與遼軍的對抗初期。兵力和戰鬥力都不輸于對方,軍隊都是身經百戰的骁勇之師,數量上更是明顯超過遼軍。但是,曆次戰鬥,敗多勝少,究其原因,指揮不力是重要的因素,具體戰役的指揮官曹彬、潘美等等,都是隻會以強淩弱的不對稱戰鬥在行,而不善于打硬仗。而作爲最高指揮官的趙光義,更是一個疑心重重的半吊子軍事家。這是宋軍一再失敗的主因。
冷羿雖然也不是軍事家,甚至都談不上懂軍事,但是,他有一個長處,那就是從各種途徑知道不少曆史上宋遼戰争的故事。也就相當于未蔔光知了。所以,他面對曹彬這個導緻宋軍第二次幽州之戰大潰敗的罪魁禍首,自然是不會給他機會重蹈覆轍的。
敵情不明,冷羿沒有急于下令進攻。他讓各路兵馬駐守城池,等待命令,然後,排出探子探查敵情。同時,征調糧草做好戰鬥準備。
這天,冷羿和楊業正在商議陸報回來的探查消息,一個護衛急匆匆進來,單膝跪倒道:“禀報元帥!遼軍統帥韓匡嗣下了一份戰書!”
“呈上來!”
楊業接過看了,冷笑一聲,遞給冷羿,道:“涿州遼軍宣稱,今日下午,要出城跟咱們一較高下。(更新最快最穩定,)而且,他們的主帥要親自挑戰咱們的主帥。”
冷羿道:“猖狂之極!好,咱們就會會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三頭六臂!”[
“傳令!出城迎敵!”
城樓上戰鼓如雷,城門大開,宋軍出城,往涿州方向進發。出城大約十多裏,便看見了黑壓壓遼軍也過來了。铠甲鮮明,刀槍生輝。兩軍相距數百步時,都各自停住了。
接着,遼軍戰鼓齊鳴,中軍兩廂分開,沖出來一匹戰馬,馬上一員戰将,一雙豹眼圓瞪着,絡腮胡猶如鋼針一般,手持一柄宣花大斧,到了陣前,一勒馬的缰繩,那戰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長嘶。
那大将聲如洪鍾,厲聲道:“我乃遼軍先鋒蕭托古,前來挑戰,你們誰來送死?”
這時,楊業身後大将寥城道:“我去宰了這兔崽子!”
“好吧,小心!”
寥城策馬出列,手持一柄九環刀,到了近前,道:“我乃大宋冷元帥帳下大将寥城,受死吧!”說着,長刀揮舞,策馬朝着那蕭托古沖去。”
兩人你來我往,殺在一起,勘勘戰了十多回合,就聽到一聲暴喝,那蕭托古一斧頭,将寥城劈下了半個腦袋!
寥城的屍體栽落馬下,戰馬跑回了本陣。
宋軍兵士趕緊的跑出去把寥城的屍首擡了回來。
那蕭托古得意洋洋,仰天大笑:“膿包!你們大宋的将軍都是膿包!那個姓冷的,你有本事就給老子出來,老子要宰了你,給我們耶律斜轸将軍報仇!”
冷羿心裏咯噔一下,他明白了,爲什麽遼軍要搞這樣一次挑戰。一方面想用這個辦法打擊宋軍的自信心,另一方面,如果自己真的答應決戰,便可以借機殺掉自己,爲他們的那個在西夏邊境被他們殺死的耶律斜轸報仇。
冷羿身邊的楊業道:“元帥,不必理會他們,待末将去宰了這厮!”
他正要策馬出列,身後六郎楊延昭高聲道:“殺雞焉用宰牛刀!父親,待孩兒去會會這厮!”
“好!”楊業道,“争取要活的!”
楊延昭知道父親是想逼問口供,答應了一聲,策馬沖了上去,高聲道:“本将楊延昭,特來擒你!”
“那得問問我手裏的宣花大斧是不是同意!”蕭托古冷笑道:“來吧!”劈頭蓋臉就是一斧子。
楊延昭手中長槍往上一托,暴喝一聲:“開!”就聽當啷一聲脆響,蕭托古那五十多斤重的宣花大斧硬生生被楊延昭撞了開去。而且震得他雙手發麻,腦袋發蒙。
二馬錯镫,楊延昭回手一槍,正中蕭托古戰馬的馬屁股。
那戰馬吃痛,人立而起,将蕭托古摔下馬來。
蕭托古臨危不亂,地上來了一個驢打滾,爬起身,手持闆斧哇哇亂叫,竟然朝着楊延昭沖了過來。
“來得好!”楊延昭笑道,勒轉馬頭,迎了上去,長槍猶如蛟龍出海。将地上的蕭托古刺得手忙腳亂。[
遼軍大陣那面,一員大将沖了出來:“他已經落馬,你還不放過,要不要臉!”直沖向楊延昭。
隻不過,他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沖出陣的時候,楊延昭已經一槍刺中蕭托古的肩膀,對穿而過!蕭托古手裏五十多斤的宣花大斧再也拿不住,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楊延昭抽出長槍,掄圓了一槍杆砸在對方腰上,打得蕭托古橫飛出去,一連打了好幾個跟頭,腰杆幾乎要斷了,掙紮着怕不起來。遼軍兵士和宋軍兵士幾乎同時沖上争奪蕭托古。
這時沖上來的遼軍大将已經沖了過來。楊延昭并不回身迎敵,策馬過去,到了蕭托古身邊,輕舒猿臂,抓住蕭托古的腰帶,提起來,跑向本陣。
“那裏走!快快放下我們蕭托古将軍!”
他遼将拍馬追了上來,卻被宋軍陣裏沖出的另一員戰将,正是大将郭進,橫槍将遼将攔住,冷笑:“怎麽?你們遼軍擅長車輪戰?”
“誰跟你車輪戰?”那大将吼道,我們的人落馬了,就是輸了,輸了怎麽還抓走我們的人?趕緊放回來!”
郭進大笑:“你發癫了嗎?兩軍對壘,可不是擂台比武,生死由命。你們殺了我們的人,怎麽不說手下留情?”
那遼将見楊延昭已經将蕭托古擒回陣前,扔在地上,知道已經能爲力了,長刀一指郭進:“你是何人?報上名來,老子刀下不殺名之鬼!”
郭進道:“我叫郭進,你是何人?”
“老子叫耶律沙,受死吧!”說罷,長刀力劈華山砍向郭進的腦袋,郭進長槍舞動,與耶律沙戰在一起。
這一下,兩人真可謂棋逢對手,來來往往,一直打了一百個過回合,還是不分勝負。兩面戰陣上的戰鼓都擂破天了,還是沒有結果。
這時,遼軍陣内響起了銅鑼的聲音,這是鳴金收軍,讓耶律沙回去。
耶律沙鬥得正酣,并不想回,可是軍令如山,他也隻能勒馬叫道:“小子,算你走運!下回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說罷,持刀回到了遼軍陣地。
郭進也策馬回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