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鏽反倒笑了:“你都要殺人家了,還不許人家給你個白眼?嘿嘿,有個『性』,這個『性』子我倒是喜歡。隻要他對我趙家的江山沒有二心,做我老道的女婿倒也不錯。”
一想到女兒,趙弘鏽又激動起來,追上幾步,對着冷羿的背影喊道:“我在皇宮等你的好消息!一定要好好說皐 。“萃辛耍
冷羿頭也不回地帶着一個個身受重傷的護衛隊走遠了。
在皇宮門口,冷羿立即讓門房叫來幾輛大車,把受傷的護衛們放在車上,乘車返回了府第。趕緊的從太醫院叫來太醫進行醫治。[
眉道人面有愧『色』:“我等藝不如人,讓大人受驚了。多虧大人機智,說服了那老道,要不,出了什麽事情,我們可就臉活在這世上了。”
冷羿道:“你們不必自責,那老道的武功太厲害了,你們已經盡力。好生休息。”眉道人和屠油大師他們更是覺得惶恐。
冷羿又寬慰了幾句,讓他們不要告訴卓巧娘她們,免得她們擔心。
出來之後,冷羿換了裝束,确認沒有人跟蹤之後,這才來到了杏黃酒樓。
白虹的閨房裏,冷羿低聲道:“我見到令尊大人了。”
白虹沒有半點驚訝的神情,隻是淡淡地點點頭:“他沒有爲難你吧?”
“都是趙元佐那小兔崽子使壞。你爹差點要殺死我。打傷了我幾個護衛。幸虧我及時把你給我的白玉拿了出來。他立即就認出了是你的東西。說是小時候他親自刻的。對了,你知道你父親在京城,而且在皇宮。也知道他要對我不利,是嗎?要不然,你不會這麽巧就把這東西給我了。”
白虹點點頭:“是!其實,他不知道我在哪裏,但是我卻早就知道他在哪裏。”
“這麽說來,你不想見他?他還一再叮囑讓我跟你說好話,讓你見見他呢。說你打她罵她甚至殺她都可以。隻希望你能見見他。”
“我不想見他。要見他,我早就見了。”
“爲什麽?”
“他對我娘始『亂』終棄,害得我娘慘死。我那個時候才剛滿月,他對我不聞不問,現在我長大了,他孤老了。想到我了?他當年當我不存在。那就一直當我不存在好了,又何必現在要見?”
冷羿想了想,道:“我不是幫着他說話,我隻是好奇,你那個時候還不滿月,你怎麽知道他對你們母女不聞不問?”
“我娘臨死之前,給我留了一封遺書說了其中的緣故。我養父一直沒有打開過,等我成年的時候。才給了我。所以,他對我娘始『亂』終棄的事情我那時候才知道了。我從小到大。他也從來不來找過我。爲什麽現在又來找我了?”
冷羿道:“他說他找過你,他得知你娘病故之後,就立即返回來找你們,并向你的養父,嗯,應該是你娘原來的丈夫吧,向他要你。可是你的養父說你已經死了。他不相信,四處尋找,但是沒有找到。我感覺他說得應該是實情,如果,他真的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他不會激動得那樣的語倫次。我覺得,他是真的在找你,隻是,他不知道你在哪裏。”
白虹不說話了,低着頭。
冷羿伸手過去,攬着她的小蠻腰,柔聲道:“他老人家再怎樣的不對,到底也是你的父親。有什麽話,還是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明白了的好。”
白虹半晌,終于點了點頭:“好吧,我見他。”
“這就好了,你們父女團圓,那是好事啊。我一直對你的身份非常的好奇,想不到,你竟然是當朝的郡主。”[
白虹神情一黯,垂下頭,半晌,才低聲道:“你也可以叫我公主。”
“是嗎?公主……”冷羿笑嘻嘻說了一句,随即又愣了,王爺的女兒叫郡主,皇帝的女兒才叫公主。趙弘鏽是皇帝的親叔叔,官封翼王,應該叫郡主才對,怎麽讓說是公主呢?難道……?
冷羿心頭一寒,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心底冒了出來,他被這個想法怔住了。呆呆地望着白虹。
白虹瞧見他的表情,苦澀一笑,道:“你應該是猜出來了。沒錯,我的養父就是先帝,我的母親就是先帝的原配夫人,後來先帝追封爲孝惠皇後的賀氏。也就是說,我是皇後的女兒,可是,我的父親,卻是……先帝的親叔叔!是翼王爺,你說,我該叫公主,還該叫郡主?”
說到最後,她澀澀地笑着,眼淚卻滾滾而下。
冷羿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裏,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隻是心痛地抱着她。
白虹哽咽着道:“我娘給我的遺書裏說,她嫁給了先帝,先帝那時候是後周的定**節度使,領兵駐守邊境。母親帶着孩子們住在京城家裏。而他這位叔叔,也住在京城我娘家。因爲我娘長得很美,他一直偷偷地看我娘,而那一晚,他喝醉了,說喜歡我娘,我娘要跑,他就強行占有了我娘。我娘哭着尋死。可是他騙我娘說他真心喜歡我娘。他那時候又很英俊帥氣。嘴巴又甜,說得我娘心動了,就跟他好了。可是,後來,我娘懷了我,讓他帶我娘走,不論天涯海角,娘都跟他去。可是,他卻自己跑了,生怕先帝知道了跟他拼命。我娘很傷心,天天哭。流着眼淚把我生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回來了,也隻是看他的女兒。給了我那個白玉。然後又走了。我娘對他終于死心了,一病不起。”
冷羿側臉親了親她的秀發,柔聲道:“伯母遇到了一個負心人!”
白虹已經泣不成聲,抓着冷羿胸前的衣襟,慢慢接着說道:“先帝得知母親病重,緊急趕了回來。我娘給我的遺書就是她快死的時候寫下的。後來,我聽先帝說。他回到家,我娘已經不行了,臨終之前,拉着先帝的手,說了整件事,不敢請求先帝原諒,隻求他能看着孩子辜可憐,饒了這孩子一條命。先帝讓我娘放心,他一定會把我當作親生的女兒來撫養。我娘這才放心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說到傷心處,白虹哽咽得以爲續,隻是抱着冷羿默默地流淚。冷羿緊緊抱着她,輕柔地撫『摸』着她的秀發。
白虹流着淚接着續道:“先帝雖然沒有殺我,卻也不想見到我這個孽障,便把我送到了尼姑庵,讓主持慈航師太收留我,直到我成年。對外,則說我已經夭折了。所以,沒有人知道我這個既是公主又是郡主的可憐人的存在。先帝建立大宋之後,成了皇帝。在我成年之後,他把這一切告訴了我。也告訴了我生父的修煉地方。但是,我娘在遺書裏說了,讓我原諒他。所以,我沒有去找他。先帝見我武功不錯,就讓我建立了一個殺手組織,幫他清除異己。這次,我得到消息說趙元佐請了他來對付你,我擔心你,所以才給那白玉,暴『露』了身份。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見他!”
冷羿抱着她,柔聲道:“你的身世真是可憐。你吃了這麽多的苦,一定會苦盡甘來的。”
“會嗎?”白虹擡起臉,眼淚汪汪望着冷羿。
“一定會的,因爲,你有我!”
白虹柔柔地笑了,把挂滿淚花的臉貼在他堅毅的臉頰上:“隻要有你,我什麽都不在乎。”
兩人依偎着,良久,冷羿才道:“現在想見他嗎?”
白虹猶豫片刻,才緩緩點頭。
“那我帶他來這裏?”
“不!”白虹搖頭,“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在哪裏。我在汴河酒樓樓上等你們,你去叫他來。見一面,就行了。”
“嗯,好吧!”
冷羿離開杏黃酒樓,來到皇宮。
趙弘鏽一見到他,非常的高興,又非常的緊張:“怎麽樣?她答應了嗎?”[
冷羿嗯了一聲,點點頭。
“太好了!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趙弘鏽一個勁作揖,激動得白胡子都簌簌發抖,“走吧,咱們走吧!她在哪裏?”
“我帶你去。”
趙弘鏽跟着冷羿出來,乘車徑直來到了汴河邊的汴河酒樓。
店小二熱情地招呼着,冷羿再前面,慢慢上樓,沒等他往雅座那邊走,便已經看見了白虹,正一襲白衣,靜靜地坐在靠角落的一張飯桌前,上雙手車撐着下巴,側臉望着外秋『色』,猶如一道美麗的剪影。
冷羿有些奇怪,這時候并不是吃飯的點,所以樓上的食客并不多。按理說應該不會沒有雅座。怎麽她選擇在大廳裏?
冷羿朝着白虹走了過去,到了近前,低聲道:“伯父來了。”
白虹這才轉臉過來,望了冷羿一眼,柔柔地笑了笑:“坐!”
冷羿轉身望向趙弘鏽,正要招呼他過來相見,卻看見他傻呆呆站在那裏,好象打擺子似的,哆嗦個不停。一步一步地挪動了過來,到了近前,直勾勾地盯着白虹,好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話:“你……,你長得……,簡直跟你娘,一模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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