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醉眼朦胧歪着腦袋望着她傻笑,就是不說。
李德妃明白了,笑了笑,道:“你告訴本宮,本宮少不了你的好處!”
冷羿打了一個酒嗝,道:“不是老奴故意刁難,而是,嘻嘻,他們幹的事情,太讓人好笑了!”
“什麽事情?快說啊!”李德妃跺腳道。
“好好!老奴說,——花蕊娘娘喝醉了,跳舞,腳下一滑,摔倒了,盧宰相要去攙扶,要拉她起來,結果沒拉動,哎喲一聲,也倒在了她的懷裏,兩個人在地上滾啊,笑啊,都嘴得不成樣子了!哈哈哈”
李德妃大喜,心想,這哪裏是拉不起來,分明是花蕊那賤人故意的。哼,七夕牛郎織女相會,他們也想來個鵲橋相會,一晚上一定有好戲!機不可失!她望了一眼春香,對冷羿道:“他們現在呢?還在禦花園嗎?”
“在!還在呢,把老奴也趕出來了。就隻有他們兩個了。”
“具體在哪裏?”
“就是禦花園中間那合歡樹旁邊的涼亭裏。”
“太好了!”李德妃喜得直搓手,“行了,你回去,記住,别告訴任何人!”
“老奴明白!老奴告辭!”冷羿退了出去。
李德妃興奮地在屋子裏轉了幾個圈,對春香道:“你帶幾個人跟我去抓奸!”
春香也是十分的興奮,低聲道:“這一下。看她花蕊還怎麽逃!”
李德妃得意洋洋一揮手,帶着春香等幾個宮女太監,徑直來到禦花園。
禦花園的院門果然是緊閉着的。門口兩個福甯宮的太監守着。看見李德妃過來。趕緊躬身施禮。
李德妃道:“怎麽把禦花園關上了?”
“這是花蕊皇後娘娘的意思。”
“哦?你們娘娘呢?”
“在院子裏呢。”
“除了她,還有誰?”
兩個太監相互看了一眼,低聲道:“還有宰相盧多遜大人,在園子裏跟娘娘禀報政務國事。”
李德妃心頭更是狂喜,孟華說的果然沒錯,她臉上卻盡可能地表露出淡淡的神情,道:“往年七夕。官家都要宴請宮裏嫔妃娘娘,大家一起過七夕,今年官家禦駕親征。不在京城,這做東的習俗,便隻能是本宮來辦了,總不能讓姐妹們說本宮不會做人。今年本宮便要在禦花園裏過七夕。你們把院門打開!”
“這個……”兩個太監遲疑。“花蕊娘娘說了,不能讓外人打擾!”
“本宮是外人嗎?”李德妃柳眉一挑,對手下太監道:“把門打開!”
幾個太監沖上去,強行打開了院門,對那兩個太監怒目而視。那兩個太監害怕地抱頭鼠竄,惹得春香等人笑了起來。
李德妃道:“手下這般膿包,這花蕊有啥本事,她自己的人都不幫着她!活該老天收她!”
說罷。得意洋洋走了進去,站在月亮門那裏。回頭對那幾個太監宮女道:“你們在這裏守着,聽本宮的号令,等會本宮在裏面大叫起來,你們就沖進來,聽到了嗎?在合歡樹涼亭那裏!”
幾個太監宮女忙答應了。
李德妃走進了禦花園,一路往合歡樹那面走,遠遠的看見了合歡樹,她便躲進了小樹林,偷偷摸摸接近,到了涼亭處果然看見盧多遜,歪在涼亭的欄杆上,似乎醉倒了,卻不見花蕊的身影。正覺奇怪,忽然後腦被人重重一擊,頓時癱倒在地。
…………
禦花園外面,花蕊帶着一幫子嫔妃,後面跟着伺候的太監宮女,說笑着朝禦花園過來。花蕊道:“今年官家不在,咱們自然也該樂呵樂呵,就由本宮組織姐妹們賞月。可惜人都齊整了,就差德妃。”
趙光義的修儀王氏道:“姐姐,她不來也罷,她這個人,太有心機,又小氣,容不得人,跟她在一起,得打點十二分的小心,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得罪她了。”
趙光義的昭嫒李氏也跟着道:“說的是,她背地裏可沒少說花蕊姐姐你的壞話。我們都聽到了呢。”
趙光義的婕妤謝氏也道:“正是,我也聽到她經常的說花蕊姐姐的壞話,姐姐,要不,今日就不要叫她來了,要不然,她說話陰陽怪氣的,大家都不舒服。”
花蕊清輕歎了一口氣:“誰人背後不說人?她說她的,當沒聽見就好。今日既然宮裏的姐妹們聚會過七夕節,少了她一個總也不好。等會咱們準備好了,還是再讓讓人去找找她!”
王修儀贊歎道:“姐姐就是這麽的寬宏大量,我要是德妃,聽到花蕊姐姐這話,當真羞也羞死了!”
謝婕妤道:“好了好了,咱們不說她了。還是說說今天怎麽個玩法!”
李昭嫒道:“不管怎麽玩,聽花蕊姐姐的就是,她一準想好了準備好了,咱們隻管樂呵就是了!嘻嘻!”
先帝趙匡胤的昭容劉氏笑嘻嘻道:“可不是嘛,花蕊姐姐就是最有心的人啊。自從先帝駕崩之後,姐姐便帶發修行,到現在已經三年了,咱們姐妹還沒有好好在一起開開心心吃一頓酒呢!今日正好,七夕節,說好了,咱們可一醉方休!”
王修儀沖着劉昭容道:“每次可都是你說了要一醉方休,每次都是你最先一個溜走!光說不練!”
劉昭容嘻嘻笑道:“我是建議你們一醉方休嘛!我的酒量不行,沒辦法跟你們比的。”
謝婕妤也抿嘴笑道:“今日是七夕節,好不容易花蕊姐姐召集大家到禦花園吃酒賞月乞巧,可不許你溜走掃興!”
其他的嫔妃都一起笑着說劉昭容。劉昭容便擺手道:“好了好了。就依你們,不跑就不跑,當真要吃酒。我卻也不怵誰的!”
“這才好呢!”衆嫔妃拊掌笑了,手拉着手笑嘻嘻來到了禦花園,便看見李德妃的侍女春香和她宮裏的幾個太監宮女站在門口。其他的人都立即跪倒,唯獨春香,看見花蕊,眼睛都睜大了,好象看見了鬼似的。目瞪口呆。
花蕊柳眉一挑。瞪眼看着春香:“你這賤婢,如此看着本宮,當真無禮!來人。掌嘴!”
花蕊的貼身太監孫旗手一揮,兩個小太監上前按住春香,孫旗掄圓了巴掌,就是一頓嘴巴子。
劉昭容一邊給花蕊山扇着扇子。一邊輕聲道:“姐姐。可别跟這些賤婢生氣,犯不着,這大熱的天的,把身子氣壞了,那可不值得!”
其他的嫔妃也是一個勁的勸花蕊消氣。
孫旗的那一頓嘴巴子打得春香臉頰腫得跟豬頭似的,牙齒都掉了兩顆,花蕊這才揮手道:“罷了!”
孫旗重重地将春香摔在地上,揉了揉巴掌。退到一邊。
花蕊淡淡道:“你們是哪個宮裏的?在這禦花園門口做什麽?”
眼看着春香被打得這樣慘,那幾個太監宮女哪裏還敢亂說。一個個的簌簌發抖,其中一個老太監還比較鎮定,磕頭道:“回禀皇後娘娘。我們是坤甯宮裏的,德妃娘娘讓我們守在這裏。她進禦花園裏去了。”
花蕊笑道:“我到處找不到她,原來她在這裏。難不成她已經先想到了在這裏賞月過七夕節?那可是想到了一起去了!”
老成的劉昭容望着地上的春香,微微搖頭,低聲道:“姐姐,她是德妃的貼身侍女,不跟着德妃,卻帶人守在禦花園門口,剛才見到你又是那副表情,這裏面隻怕有些古怪!”
花蕊愣了一下:“什麽古怪?”
謝婕妤道:“管他什麽古怪,進去看看不久知道了嗎?走走!”
嫔妃們簇擁着花蕊,進了禦花園。
王修儀道:“姐姐咱們在哪裏乞巧賞月?”
沒等花蕊說話,李昭嫒搶先道:“那還有問,天上牛郎織女,地上鴛鴦成雙,自然是在合歡樹那裏嘛!以前都是的。”
花蕊也點頭道:“還是那裏好。風景好,寓意也好”
衆女都撫掌說好,便一起往那邊走。
轉過一處假山,便看見了合歡樹那交織纏繞生長在一起的奇異樹木。花蕊突然一揮手,站住了。
王修儀正要問,花蕊卻豎起手指,示意她不要說話。衆女不知道怎麽了,也都安靜了下來。側耳傾聽。
這一聽,衆女頓時是面面相觑,卻原來,從合歡樹那邊,傳來淫蕩之極的女人呻吟之聲,一聽就是在做那**之事!
這裏面謝婕妤最年少,臉皮薄,頓時面紅耳赤,輕啐道:“卻是誰在這裏作那苟且淫蕩的勾當!”
李昭嫒也臉紅了,道:“想必是宮裏的太監宮女閑極無聊,在這裏做那些假夫妻的對食之事!”
對食,就是太監和宮女作假夫妻。自古皇宮便有。屢禁不止。不過到底是無聊的事情,也不可能來真的,所以一般知道了,也不過略加處罰就行了。
所以,花蕊皺眉,對李昭嫒道:“你去把他們趕走,回頭再處置。别掃了大家的興緻。”
李昭嫒是趙光義的嫔妃裏次于妃位的嫔妃。聽了忙答應了,快步過去。片刻,便啊的一聲輕呼,轉身跑了回來,滿臉绯紅,同時充滿了興奮,道:“姐姐,不是太監宮女,是……,是……,哎呀你們自己過去看!”
一聽他這話,倒把其他人的好奇勾起來了,都搶步上去一看,隻見不遠處的合歡樹下草地上,一絲不挂的李德妃,正披頭散發騎在一個光溜溜的大胖子身上不停地動作,神情異常的愉悅,大聲的呻吟着,仿佛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而她身下的那大胖子,竟然就是次相盧多遜!
衆嫔妃一個個不由得都是面紅耳赤,趕緊的轉臉過去。
花蕊其的臉色鐵青,快步過去,抓起旁邊一壇子酒水,嘩的一聲,全倒在了兩人身上!
這一下,兩人這才如夢方醒,都是驚聲尖叫,猛地推開對方,忙不疊的找衣服穿,可是,一時半會竟然找不到衣服在哪裏了。盧多遜抓起一個酒壇子擋在胯前,李德妃則蹲在地上,雙手抱在胸前,看着那些嫔妃們,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臉上有又紅又白,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花蕊鐵青着臉,道:“這是怎麽回事?”
李德妃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隻記得自己昏倒之後蘇醒過來,便是欲火纏身,這種欲火簡直無法自拔,讓她成了一頭發情的母獸。偏偏旁邊就一個**的男人,于是便不顧一切的爬了上去咻嘿。連花蕊她們進來她都不曾發覺。
她卻不知道,這是冷羿和花蕊設下的一個局,用把他們兩弄翻之後,花蕊散發出濃烈的讓人神魂颠倒意亂情迷的異香,讓兩人吸入,把他們扒光衣服放在了合歡樹下。花蕊的這種異香非常的厲害,可以讓人迷失心智,除非用特殊的藥水沖洗,否則不能自拔。而花蕊就把那特殊的解藥放在了一壇酒水裏,剛才借着惱怒,潑到了兩人身上,頓時解了。
李德妃知道上當了,可是,剛才的一幕她無法解釋,所有的嫔妃都看見了,她就算渾身是嘴也分辨不清,她多少猜到了這是花蕊的詭計,死死盯着花蕊,咬牙切齒道:“你!你夠狠毒!”
花蕊怒道:“你不知廉恥,**後宮,本宮還沒有對你處罰,你倒反說本宮狠毒?”
李昭嫒是趙光義的嫔妃中僅次于李德妃的,李德妃隻要倒了,對她最是有利,她隻怕就能晉升妃位了。當下趕緊的落井下石,上前就給了李德妃一記耳光,狠狠啐了一口,道:“你這奸婦,私通大臣,還敢對皇後娘娘無禮!——花蕊姐姐,将這賤貨打入冷宮!”
王修儀也是趙光義的嫔妃,她當然也希望看見這個下場,也狠狠的啐了李德妃一口,對花蕊道:“正是,娘娘,将她打入冷宮,讓她知道**後宮的下場!”
花蕊沉吟道:“官家不在,她是官家的妃子,這件事情官家不知道,若是本宮直接将她打入冷宮,隻怕多嘴了在官家那裏亂說呢!”
李昭嫒趕緊道:“這個無妨,我等都看見了他們**之事,我們可以簽名作證,把這兩個奸夫淫婦的證詞報給官家,讓官家定奪好了,隻怕那時候,官家會賜她白绫呢!”
花蕊望向劉昭容等嫔妃,她也都紛紛說願意作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