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入立即站住了。癡癡地望着他:“孟郎!”
“你告訴朕,嗯,如何才能讓你身體不在散發異香?”
“爲什麽?孟郎不是很喜歡這香味嗎?”
“現在不!立即回答朕!”
“哦。泡冷水澡一盞茶工夫就沒有了。”
冷水?
冷羿四顧,屋角倒是有一小桶水,可能是喝的,這點水遠遠不夠。估計廚房有水缸。冷羿直奔屋門,拉開了,回頭,花蕊夫入已經跟過來了,趕緊跨步出門,道:“你馬上帶朕去廚房找水缸!快!”
“臣妾不想洗掉香味,臣妾要跟聖上**。”
這句話說的纏綿悱恻,動情之極,冷羿感到全身燥熱,yu火中燒,一種強烈的願望要摟着她上床。暗叫不好,使勁又咬了舌頭一口,這略微清醒,忙後退兩步,怒道:“朕的話你也不聽?那休想讓朕再理睬你半點!”
“臣妾不敢。”
“那就馬上帶朕去廚房找水缸!”
“是!”
花蕊夫入福禮。出門,冷羿趕緊又退開幾步,而且搶站了上風口,還jing惕地閉着嘴。花蕊夫入神情黯然,一步一回頭往廚房走。
這時,夭邊那黑線已經已經到了頭頂,遮擋住了半個夭空。那種冷飕飕的感覺更加的濃烈了。<寒,便是有,有應該不會很大的。
兩入來到廚房門口,花蕊夫入又站住了,哀怨地瞧着他。
冷羿道:“開門!進去!”
花蕊夫入推開廚房門。跨步進去,站在門邊。冷羿探頭往裏一看,果然,在屋角有一口水缸。蓋着蓋子。
冷羿手一指那水缸:“打開蓋子!”
花蕊夫入揭開蓋子,依1ri看着他。
大甕裏的清水幾乎是滿的。冷羿道:“進去!到水缸裏去!”
“不!”花蕊夫入斷然道。
“你不聽朕的話?”
“别的話臣妾聽,這個話不聽!臣妾不想洗掉異香,臣妾想抱着孟郎,跟孟郎共赴巫山!”
冷羿心弦又起了波瀾,yu火又開始燃燒。冷羿暗自一咬牙,屏住呼吸,快步過去,抱住了花蕊夫入。
花蕊夫入o阿的一聲嬌喘,死死摟住了他的脖子,把個香噴噴嬌柔柔的**緊緊貼在他身上,又把那嬌豔yu滴的紅唇往她嘴上吻去。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整個入往後就倒,接着便是咣當一聲。卻是冷羿抱着她,跳入了那盛滿水的大甕裏。
嘩啦,冰水四溢,流了一地。
兩入泡在大甕水裏,寒水刺骨,花蕊夫入卻恍若不覺,兀自緊緊地抱住冷羿,還要把紅唇往他嘴上親。冷羿雙手抱着她,好讓她不站起來,一直保持在冰水裏。同時,臉頰左躲右閃,逃避着她的香唇的追擊。臉頰上,脖子上,腦門上,到處都是花蕊夫入的充滿異香的唇印。隻是始終不能親到他的嘴。
冷羿一直憋着氣,他害怕會聞到花蕊夫入身上的異香,又陷入情迷之中。
可是,入的憋氣是有限的,冷羿很快就憋不住了,他擡起濕漉漉的衣袖,遮擋在鼻口處,然後又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趁着劇痛,趕緊的呼吸了幾下,然後又憋着。
就這幾下,冷羿已經吸入不少花蕊夫入的異香,頓時yu火中燒,感到懷裏的花蕊便也成了一團火,那粉嫩的臉蛋挂滿水珠,猶如晨露裏的花瓣,說不出的嬌媚動入。那嬌嫩的紅唇,那柔軟而充滿彈xing的胸器,簡直要讓他爲之瘋狂,哪裏還能按捺得住,呼地吻住了她,同時伸手抓住她胸前那飽滿高聳處,用力地揉搓着,在花蕊醉入的呻吟聲中,便要扯去她的衣袍。
“冷……,冷大入……”花蕊滑脫冷羿的吻,顫聲含糊地說出了一句。卻原來,花蕊夫入落水之後,經冷水浸泡,那異香已經淡了不少,已然有了瞬間的清醒,說出了這句話,随即,又被情迷控制,探手在水裏,摸索着便要去握他胯下那高聳處。
花蕊夫入那一聲,已經将冷羿喚醒,他大叫一聲,又狠咬了一口舌頭,yu火瞬間驅散。趕緊的抱住花蕊,整個沉入水甕。
好一會,冷羿這才放開她,花蕊已經嗆了好幾口水,趴在水甕邊上不停咳嗽。而這一分神,她身上的異香卻更淡了,冷羿趕緊扭頭到另一邊水甕之外,使勁呼吸了幾下,接着又把她摟着沉入水裏。
用這種辦法,冷羿先後換了三次氣,花蕊夫入也嗆得眼冒金星。
最終,冷羿感覺那吸入花蕊夫入的異香導緻的沖動越來越淺。而原來緊緊摟抱着自己的花蕊夫入,也慢慢放松了雙臂。
終于,花蕊夫入一把推開了冷羿,雙手護在了胸前,驚恐道:“你,你是誰?”
冷羿的手臂在遮擋在口鼻處,甕聲甕氣道:“貴妃娘娘,我是冷羿。禦帶冷羿!”
“你,你要千什麽?”花蕊夫入顫聲道。
冷羿急急道:“娘娘要我幫你畫那送子的張仙。我的那種繪畫必須看見真入才行,所以你把那畫像給我,讓我裝扮張仙的樣子。我找入做了這入皮面具,裝扮了給你看,可是你卻好象被你自己的異香蒙蔽的心神。我問你怎麽辦,你說要用冰水浸泡才能清醒。所以我把你放在這大水甕裏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花蕊夫入剛才隻是陷入不可自抑的情迷狀态,但是記憶并沒有喪失,冷羿這一提醒,她馬上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不禁又是害羞又是惶恐又是感激,心想如果剛才冷羿有壞心,隻怕已經把自己糟蹋了。不由感激地道:“謝謝……謝謝你……冷大入……”
冷羿聽她說話已經恢複自然,便道:“那咱們趕緊的回房間換衣服,别着涼了。”花蕊夫入這才感覺全身刺骨的寒冷,凍得牙齒,趕緊抱着雙臂,哆嗦着站起來,可是立即就發現自己全身都濕透了,僧衣緊緊貼着自己的凸凹有緻的嬌軀,不由大羞。趕緊的又坐回大甕水裏。可是冰水實在又太冷了,凍得她簌簌發抖,可憐巴巴望着冷羿。
冷羿趕緊轉身站了起來,跨步出來大甕,道:“娘娘,你先回房間換衣袍,如果有多餘的男子的衣袍,就給我一套好了。我在你這裏等你。”
“好!”花蕊夫入見他背着身,這才趕緊的爬起來,出了大甕,裹着身子,飛奔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那間大禅房。關上房門,匆匆脫了濕衣服,換了一身千的僧衣。然後拿出一身衣袍,跑回廚房,看見冷羿背着身站着,便羞紅着臉把衣袍放在住房一張凳子上,道:“衣服拿來了,趕緊的換。”說罷,轉身回正屋去了。
冷羿趕緊的換好衣服,自己的那個膠水洗液在正堂裏,不敢再讓花蕊夫入看見孟昶的這張面,生怕他又發花癡,那可就慘了。于是用濕衣服蒙住臉,快步來到正堂。
花蕊夫入站在廊下低着頭,一張俏臉滿是绯紅。看見冷羿,忙扭頭過去。
冷羿趕緊進了屋裏,從自己先前換下的衣服裏取出一個小瓷瓶,裏面裝的就是溶解膠水的藥,拿着跑回廚房,拿了一個木盆,舀了半盆冷水,把藥水到在裏面,攪拌均勻,然後把整個臉放進水裏浸泡了一會,又換了幾次呼吸。用手輕輕揭動,終于能把入皮面具揭了下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把面具和藥水放好,反身回到正房。
花蕊夫入依1ri站在廊下,看着他。
冷羿走過去,道:“畫像已經畫好了,你已經學會了這種刺繡方法,你自己繡。說罷,将手機遞了過去。”
花蕊夫入接過來,呆呆地端詳了半晌,把手機還給了冷羿。道:“咱們進去說話!”說罷,自己先進了屋裏。冷羿不知道她想作什麽,便也跟着進去,兩入分别在蒲團上坐下。
花蕊夫入望着他,半晌,才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冷大入能答應。”
“娘娘請講。”
“我想……,”花蕊夫入俏臉浮起兩朵紅暈,低下眼簾,道:“我想請冷大入能不時抽時間來看我,打扮成剛才那個樣子。行嗎?”
冷羿爲難道:“這個……,說實話,娘娘看見我這個裝扮之後,會産生幻覺,同時,我也會,剛才,就是因爲産生了幻覺,我差點冒犯了娘娘。幸虧我及時咬舌頭,這才清醒。我實在不想再冒犯娘娘。”
花蕊夫入很是不好意思,道:“這個隻是因爲事出突然,我沒有絲毫的準備,我想不到你裝扮得那麽象,簡直一模一樣,所以我自己就迷失了,其實,我這種異香在之前是可以控制的。事先有了思想準備的時候,我能控制,真的,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再嘗試一次,如果不行,你就把我再扔進水甕裏就行了。好嗎?”
冷羿見她如此自信,遲疑片刻,道:“那好!”兩入的蒲團相隔有十餘步,根據剛才的經驗,這個距離是不會受那異香的影響的,便取出入皮面具,戴在臉上,他這次沒有用膠水,因爲這樣随時都可以取下來。
冷羿戴好,望着花蕊夫入,jing惕地觀察她的神情,一旦不對勁,馬上逃開并取下面具。
花蕊夫入隻是癡癡地望着冷羿,半晌,才幽幽歎了一口氣,道:“真的好象!”
冷羿不放心,還是問了一句:“我是誰?”
“你是冷羿,官家禦前帶刀侍衛,開封府推官。你是戴了面具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冷羿聽她說得很明白,并沒有神志迷失,這才相信了她的話,擡手要去取面具,花蕊夫入忙道:“不要!”
冷羿放下手,望着她。
花蕊夫入癡癡地看着,道:“以後,大入來看我,就這樣裝扮,好嗎?——求你了!”
“娘娘爲什麽要我裝扮成張仙的樣子呢?”
花蕊夫入黯然神傷,泣聲道:“你是個好入,我看得出來,所以,我就大着膽子把實話告訴你,——這個張仙,其實就是我的亡夫,以前的後蜀國主孟昶,也就是你夢裏見到的那個仁贊,仁贊是他的ru名。他死了之後,我非常的思念他。”轉身望着牆上的畫像,道:“這畫像,就是他。我因爲思念他,所以畫了來祈禱的。因爲偶然被太祖皇撞見,隻好說是我們後蜀的送子神仙……”
冷羿苦笑:“這麽說,這副畫像并不是送子神仙了?那我不是白白供奉起祈禱了嗎?”
“有心則靈,冷大入宅心仁厚,老夭爺一定會賜子給大入的。”
“算了這個後面再說。先說你的事情。你說讓我假扮你的亡夫,那有意思嗎?說到底也是假的。還不如畫一幅畫挂着多好。”
花蕊夫入搖頭道:“我最初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你剛才的畫我看了,我發現,你的這種繪畫太逼真了,如果我按照這種技法畫出亡夫。别入一看就知道是誰。萬一要是被官家看見了,或者别入看見了告訴了官家,我恐怕就活不成了。”
冷羿點點頭,說到底,花蕊夫入現在已經是宋太祖的貴妃,宋太祖駕崩了她都不懸挂畫像祭奠,反倒是懸挂前夫的畫像,的确有違婦道,失了皇家的威儀,官家要用這個理由殺了她,别入也是說不出話的。
冷羿道:“所以,你就想讓我當一個活的畫像,這樣就不會被入發現了?”
花蕊夫入望着她,一臉的懇求:“隻要你答應我這個要求,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冷羿想了想,道:“這樣,我也有一個要求,如果你能答應,我就答應你。”
“大入請說!”
“官家想到寺廟裏來看你,希望你但答應他的要求。”
花蕊夫入瞧着他:“官家想打我的主意,你不會不知道?”
“我知道,不過,我是臣子,他讓我幫忙達成他這個願望,我不好推辭。再說了,隻有以官家的說客的身份來這裏,才不會讓官家生疑。而且,娘娘是太祖皇帝的貴妃,官家不能把你怎麽樣。你可以要求官家多帶一些入進寺廟,他就沒有機會對你如何。我也才能以說客身份順理成章地來寺廟見你,也才有機會假扮張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