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婦賠笑道:“我不是yin陵縣的,我是蓮山縣的,我有個女兒嫁到了yin陵縣城裏開油鹽店的張家,我是探親去的。以前經常走這條路,知道這地方偏僻,隻有半山有個人家,所以就讓他們一起來這裏投宿來了。”
“這樣啊。不過這屋子太小了,住不下,你們還是自己另外找地方!”
成珞婕道:“怎麽住不下了?你一個人睡一間卧室,還能睡下兩個人呢!這位道長和貨郎大哥跟你睡卧室……”
道長和貨郎幾乎同時說道:“不要!我們就睡大廳就行了。”剛說完,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由都笑了。貨郎道:“跟大夥睡一起熱鬧。”
道長也道:“正是,我也不太習慣跟有錢人睡一起,免得沾染了銅臭,壞了修爲,還是跟大夥睡一起的好。”
朱鵬瞪眼瞧着那道人,便要發作,可以成珞婕等人在旁,他又不敢造次,隻好狠狠瞪了老道一眼。老道卻裝着沒看見。
成珞婕道:“那也好,那位大姐呢?你就在柴房跟你丫鬟一起睡?”
那村婦忙笑道:“我不睡柴房,我也在這客廳跟他們擠擠。”
成珞婕不禁笑了,指着尹鹫和護院道:“他們幾個男的已經睡客廳了,你總不能跟幾個男人睡一起?”
“哪有什麽!”村婦笑嘻嘻道,“都是成親有了孩子的人,還在乎那個?在客棧裏,沒錢住上房,可沒少跟老爺們擠着睡大通鋪了。沒事的,難不成他們還能把我怎麽地了?”
護院鄙夷地瞧了她一眼:“就你這樣,放一百個心,你就是脫光了睡我身邊,我也不會碰你!”
村婦樂了:“大兄弟,我要真脫光了,你要不爬上來,我就幫你舔腳丫子!”
護院yin邪地笑道:“腳丫子就算了,要不該舔别的?我哪玩意……?”剛說到這,忽看見成珞婕淩厲的目光,頓時吓得一哆嗦,趕緊把後面的污言穢語都咽了回去。
村婦呵呵笑道:“行了,你那些話拿回家跟你婆娘說去,别在老娘這讨嘴上便宜。今晚我還就睡你們兩中間了!就看看你們是真金剛還是花枕頭!”
“成!就這麽定了!”護院道,對貨郎和道長道:“你們兩位覺得如何?”
兩人笑了笑:“她不在乎就行。”
“正是,”護院又瞧了尹鹫一眼,“這位老爺子?您意下如何?”
尹鹫翻了翻眼皮,沒理他。
護院道:“您老不說話,我們可就當您答應了。得嘞!您老就踏踏實實睡,我們要辦事會另找地方,絕不吵着您!”
朱鵬瞪眼道:“行了,少說他娘的這些渾話!吃飯!睡覺!”
莊老石道:“老爺,準備的飯不夠啊。”
朱鵬道:“你不吃不就行了?”
“别别!”那老道忙道:“能把我們留下來,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睡覺,我們已經很滿意了,如何能搶主人家的吃食呢?老道帶有幹糧,有的吃,給口熱水就成。”
貨郎道:“幹糧我這也有。我也吃我的幹糧,就水喝。”
村婦道:“我也有,出門在外怎麽沒幹糧呢。”
冷羿道:“那好,既然有幹糧,桌上菜不少,夠大家一起吃得了。你們也坐下,一起吃。”
于是,都圍着坐在桌邊吃了起來。李芬腿斷了起不來,成珞婕給她添了送去,就斜靠在廚房擔架上吃。
吃飯完,俏丫鬟幫着洗碗,莊老石從柴房裏抱了幾抱的稻草出來給他們打地鋪。把鋪蓋拿來給冷羿他們蓋。成珞婕有潔癖,是不願意用别人的鋪蓋的,甯可和衣而眠。冷羿就把火燒旺了,三人并排睡。成珞婕在中間,讓冷羿靠着竈台睡,更暖和一些。
俏丫鬟抱着幹草去了柴房,村婦緊接着跟了進去,左右看了看,道:“哎呀,這裏可真是不行的,冷得很,四面透風,這要是睡一晚上,那還不得病了?你還是跟嫂子我一起睡大堂得了。那兩個男人不用怕,老的沒jing神,年輕那個嘴上功夫厲害,動真格的他不敢,而且,那個少夫人一直幫着你的,誰敢欺負你呀,走,咱們兩睡大廳去!”
“不了,大嫂子,我就睡這,挺好的,也習慣了。”俏丫鬟頭也不回,跪在地上整理着稻草。
村婦看着她滾圓的翹臀,啧啧道:“哎呀,瞧瞧,你的身子多結實,漫說是個男的,就是個女人,看了也心動的。”說着話,伸手在她翹臀上摸了一把。
“哎呀!”俏丫鬟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臀部一扭,躲了開去,漲紅着臉瞧着她,“你!你做什麽?”
“兩個女人還能做什麽?”村婦咯咯笑着,“瞧你那樣,難不成害怕我非禮你?都是女人,摟在一起睡都沒什麽,摸一下又怎麽了?”說着,撲過去抱住了俏丫鬟,嘻嘻哈哈笑着:“我還就喜歡摟着你這種小姑娘困覺,你要不去大堂,嫂子我就陪你睡這,好不好?”一邊說一邊伸手在她身上亂摸。
俏丫鬟哎呀叫着,奮力推攘着她:“放開!放開我!哎呀你捏痛我了!放開!”
村婦笑得更歡了,索xing去扯她腰帶。吓得俏丫鬟花容失se,連叫救命。
這時,柴房門口傳來成珞婕冷冷的聲音:“放開她!不然我砍斷你的手!”
村婦吓了一跳,趕緊松開手,俏丫鬟在稻草堆裏打了個滾,爬起來躲在了成珞婕身後。門外,冷羿等人也過來了,都瞧着那村婦。
村婦咯咯笑得更歡了:“我跟她逗着玩呢。我一個女人能把她個丫頭片子怎麽樣?我們在地頭裏幹活,累了就這樣玩呗。沒事沒事。”
成珞婕道:“我不管你在村裏怎麽玩,在這裏,跟不熟悉的人,就不能這麽玩,不聽我的,你會後悔!”
村婦收斂了笑容,有些悻悻的:“不過是玩玩嘛,不讓玩就不玩了,回去睡覺去!”說罷,扭着屁股,慢慢走出了柴房。
朱鵬撇着嘴道:“跟發情的母狗似的,想男人那玩意,大堂裏多的是男人,叉開腿,不怕沒人上,打人家小姑娘注意,什麽玩意!不嫌惡心!”
村婦嘿嘿幹笑,瞅了他一眼,沒說話,穿過院子,去客廳去了。
成珞婕對臉都吓白了的俏丫鬟道:“别怕,有什麽事就叫我。”
俏丫鬟點點頭:“謝謝夫人!”
朱鵬道:“行了行了,都回去睡覺,大驚小怪的,我還當被狼叼走了呢。”扭頭看見那老道,站在那裏,se迷迷不停上下打量着俏丫鬟,便哼了一聲,道:“老道長,做什麽呢?”
老道忙一撣拂塵,道:“這孩子真是可憐!”
“可憐?”朱鵬湊過去,冷笑道:“你不是看着可憐,而是看着可愛?怎麽?動了凡心了?成,她爹欠了我一百兩銀子,你給一百兩,我就把她賣給你!”
老道讪笑道:“玩笑了,貧道修道之人,不近女se。”
“行了你!”朱鵬道,“瞧你那se迷迷的樣子,不知道在道觀裏藏了多少娘家婦女呢。對?嘿嘿,你這号人,老子一看一個準。”
老道神情頗爲尴尬,轉身回房去了。其他人跟着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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