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響起,她立即揚起頭看過來。
許久,才認出眼前的人來。
“馬丁,哦,是你來了,天哪,我終于盼到了一個朋友!”
安娜似乎是受盡了折磨,上前來,與密斯特劉熱情地擁抱。
王怡甯仔細地觀察着這病房裏的一切,這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病房,倒是像監牢。
一個囚禁人的地方。
“馬丁,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沒有精神病,我很正常,你不信可以考考我!”
安娜很焦慮,欣喜之中透着驚慌。
“安娜,你冷靜一些。我是會幫你的,但是現在我必須搞清楚事情的經過……”
密斯特劉向王怡甯使了一個眼神,王怡甯點了點頭,拉過椅子來,讓安娜坐下來。
安娜被關押了太久,内心對這個囚籠是充滿了厭惡和恐懼。
坐下來的時候,她的手都攥着密斯特劉的衣服,不肯松開。
臉色蒼白,唇色也是蒼白的。
王怡甯從包包裏拿出來一塊巧克力,遞給安娜,“來,吃塊巧克力放松一下吧!”
安娜的雙手有些髒,接過巧克力的時候,都在微微顫抖着,她拼命地撕址着巧克力糖紙,撕完就塞到了嘴裏。
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優雅從容,就像被餓了許久的流浪漢似的。
吃完了巧克力之後,她的情緒才穩定了些。
“我被他們關在這裏三個多月了。我父親母親都去世了,我很難過,我很悲傷。沒有一個人安慰我,反倒是把我關在這裏,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安娜嘴唇顫抖,情緒崩潰,透着一種絕望。
“是誰把你關押在這裏的?”密斯特劉問道。
“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在醫院裏,我的傷還沒有好,就來了幾名醫生,說是需要轉院,然後帶我上車,後來就送到這裏來了。我沒病,我真的沒有精神病。那些人才是瘋子。”
“嗯,我們知道你沒病,但是,現在我們得把你弄出去,就得知道到底是誰在這樣做。還有,墨修也被關押起來了,他有可能要判死刑的!”王怡甯在旁邊勸道。
“什麽,墨修要判死刑?爲什麽?”安娜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難怪他沒有來救我,原來是這樣,原來竟然是這樣的。”
“因爲,外面的媒體報道,他是兇手!”王怡甯道。
“安娜,你能給我們說說婚禮當天的細節嗎?我們得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密斯特劉拿出來一枝錄音筆,開始錄音。
“呃,那天,我很開心,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在宴會的中途,我的禮服裙子後面的拉鏈崩了,我就拉着墨修,去休息室幫我修理一下。我們剛到休息室沒有多久,砰地一聲巨響,動聲天搖的,我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天下的吊燈,天花闆都掉下來,砸在了我額頭上。墨修驚慌失措地護住了我,後來,就有大火燒了起來,我聽見了人們在呼救,那慘烈如同地獄……我讓墨修快出去看看我爸爸媽媽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