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莎出來的時候,一臉的疲憊。
其實她穿上醫生的制服,把金發卷起來盤到帽子,整個人看起來專業又利索。
臉上沒有化妝,仍舊顯得很漂亮。
“恭喜,手術非常完美,淤血全部排出來。唔,慕容先生真是頑強啊!”泰莎長吐了一口氣。
顧安安也松了一口氣,懸在心底的巨石終于落地了。
“你辛苦了,謝謝!”
之前,沒有與泰莎握手,是因爲對她心存疑惑。
畢竟這張臉太年輕了。
此時,顧安安緊緊地握住了泰莎手,非常感激地握了握。
“其實我很欣賞慕容先生,如果早知道病人是他,我肯定二話不說就結束渡假,不需要那麽刁難!”
刁難?顧安安歪着頭看了慕容軒一眼。
他從來沒有提起過慕容軒在請泰莎回來這件事情上有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非常感謝,回頭我請你吃飯!”
慕容軒非常客氣地跟泰莎寒暄了幾句。
顧安安心裏還是記挂着慕容铖,“我現在可以進去看他了嗎?”
“暫時不行,在手術的過程中,他是清醒的。其中有提到你的名字,反反複複地說着。不過後面我給他注射了安定藥,他需要休息,大約明天早會醒過來。到時候你再看望他比較合适。”
“好的,謝謝你!”
今天真是疲憊的一天,面對着這些媒體記者,她本來是有一些經驗的。
但是現在慕容铖重病在床,她的心裏亂亂的,自然沒有心情去面對這些。
可是以她如今的身份,每說一句話都要小心翼翼的,一旦說錯了,就會給MOON财閥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如今的MOON财閥,都是慕容铖一個人在支撐着,他一旦倒下,後果不堪設想。
車子徐徐在車流之中穿梭着。
慕容軒雙手穩穩地扶着方向盤,車速平緩地前進。
車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黃昏的最後一抹金色的餘輝淡淡地籠罩在了慕容軒的身上。
那是一張與慕容铖極爲相似的臉。
五官同樣深邃,隻是他的眉毛稍淡,細長一些,眸光也比較溫和淡泊。
藍色的西裝搭着深色的領帶,看起來沉穩而内斂。
他緊緊地抿着唇,全神貫注地開車。
顧安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低下眸,雙手還在微微顫抖着。
她很緊張,現在還沒有放松下來。
慕容軒則過笑,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不要緊,慕容家還有我。隻要阿铖的病一天沒有痊愈,我就一天不會離開。”
顧安安突然緊張地看着他,“你要離去?去哪裏?”
自從慕容家安穩以後,慕容軒的确是經常性的消失一段時間。
偶然回來,也是陪陪慕老夫人說說話,照顧一下老夫人的飲食起居。
然後就又消失了。
或許因爲以前那一段莫名的關系,她與慕容軒始終保持着非常明智的距離。
對于他的行蹤,她從來沒有過問過。
慕容軒則過臉,靜靜地注視了她幾秒鍾,随後笑了笑。
“明天我會讓喬杉過來,讓她彙報一下最後的公司狀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打算明天開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出現在媒體前面。我們要給大家一種希望。”
顧安安怔了怔,随後點了點頭。
剩下的路程,她沒有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