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中年女人,她感覺到腦後的頭皮隐隐作痛,印象中,就是這個女人用手扯脫着她,将她從學校大門口,一直拖拽到了家門口,她的頭皮就是這樣與馬路路面磨蹭,一點點磨破了皮肉,尖厲的石子烙着肉的疼痛,入骨入肝,發絲一根根被連根拔起,那種疼痛甚至超過了滿清十大酷刑……
這種疼痛她永遠刻骨茗心。
哦,當然,嬸嬸對她的虐待遠遠不止這些,平時動則打罵,簡直數不勝數了。
隻是拽頭皮這一次,帶給她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自尊心嚴重的賤踏。
一個正值青春期的花季少女,被嬸嬸這樣拽拖着沿街叫罵,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那以後,她都沒有臉出門……
更讓她絕望的是,嬸嬸還将她賣到了夜總會當坐台小……姐。
她當年才十八歲啊!他們竟然就能下得了手。
這些人真的是人嗎?她真想剖出來他們心髒來看看,到底是有多黑,那樣傷天害理的事也幹得出來。
而此時,這些人就拿着當年賣她的錢過得風生水起,有滋有味……
嬸嬸鍾紅霞帶着堂妹羅燕開着一輛白色的小寶馬,身上更是名牌衣服,頭發燙得大波浪卷,一臉的浮腫,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好像過得越發精神了。
痛苦的往事,讓她有那麽一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良久,她才清楚過來,鍾紅霞已經帶着羅燕走進了一家比較高級的西餐廳……
她們從她的面前經過,竟然沒有認出她來。
良久,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竟然還一直搭在這輛寶馬車上面。
“喂,你搞什麽啊,你這車停錯了位置,堵住路了,我過不去,你挪一挪……”
身後有個五大三粗的黃毛司機,探出身子朝着她吼道。
羅麗莎皺起了眉頭,轉過從包裏抽出來一枝煙,沖着他笑道,“姐就愛就停這了,怎麽着啊?有本事你撞啊!”
“我草,你特麽的這違章停車,你以爲勞資不敢撞啊?”胖司機嗓門大,而且特别橫。
“好啊!有種你就撞啊……”
羅麗莎故意刺激了幾句,這便轉了身。
身後,傳來了砰地一聲巨響,回頭一看,那胖子真的撞了,一邊撞一邊還大聲地喊,“勞資撞了,怎麽樣?”
剛走到餐廳門口的鍾紅霞母女這才發現自己的車子被人撞了,趕緊跑了出來,哭爹喊娘地……
“啊,你這誰啊,我這才剛買的新車,你竟然撞……”
看到這裏,羅麗莎微微勾唇,聳了聳肩膀,轉身離開,心頭微微愉快了一些。
“英子,那個胖子好傻啊,他以爲你是司機啊!”身邊的嚴菁菁大笑地說道。
“這世上就是這樣,很多人自以爲是的覺得自己很聰明。殊不知,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個人。”羅麗莎淡然地說道。
“英子,你說得話好有道理啊。剛才那母女你認識嗎?”嚴菁菁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