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甯也沒有繼續往下問,畢竟像秀水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可信度也不同。
車子斷斷續續地在戈壁裏開了一整天,漸漸地離沙漠越來越近了。
到傍晚時分,車隊再次停了下來了。
兩名随從下車開始搭帳蓬。
秀水走過來,将王怡甯與墨修之間的手铐給打開了。
不過,仍舊是給墨修戴上了手铐,而王怡甯則是徹底地解放了。
铐了好幾天,手腕上都磨破了一層皮,紅腫潰爛,又癢又難受……
秀水走過來,扔了一瓶水給她,“這是你今天的給養,其實你是一個累贅,我們本來不打算帶你來的。”
王怡甯接過水,瞪了秀水一眼,“你以爲這是什麽好差事,你以爲我喜歡跟着你們啊!”
“嘿,我怎麽發現,你似乎很享受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感受?”
秀水指了指遠處的墨修。
此時墨修被那名軍官叫走了,不知道在說什麽。
“喂,你不要亂說,我們雖然是睡在了一起,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那樣說得難聽。”王怡甯對秀水說道。
秀水盯着她的臉,笑了,“丫頭,你真是單蠢得可憐,這個男人,他從頭到尾對你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睡你。”
王怡甯臉紅了,急着辯解:“你胡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嘿嘿,你不信等着瞧,将來總有一天,他睡了你,然後會甩了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秀水一仰脖子将水喝完了。
王怡甯紅着臉,咬緊了牙,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
片刻之後,墨修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什麽東西,似乎是從軍官那邊拿過來的。
他走到王怡甯的身邊坐下來。
王怡甯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簡單的醫療急救包,打開來,裏面有消毒藥水,紗水,一些消炎的藥膏之類的。
“來,坐到這裏來!把手腕給我……”
他仰頭看着她。
她走過來,在墨修的面前坐了下來,将雙手送到他的面前。
他往她身邊挪了挪,兩個人靠得的更近了,他抓起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這便給她的手臂,以及手腕上的潰爛處塗抹藥品。
因爲他的雙手被铐到一起,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她幾次想抽回手自己來,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
“呃,剛才那軍官跟你說了什麽?”
“他讓我帶他們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王怡甯很好奇,這麽多人興師動衆的,似乎是爲了某個的目的地,就像剛才秀水讓墨修畫地地圖,顯然就是爲了讓他帶路。
那到底是一個什麽重要的地方呢?
墨修将她臂上的傷口綁好,沉默着,看了她一眼,沒有開口中。
“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想瞞着我嗎?”王怡甯有些急了。
“其實你不知道比較好,知道了并沒有什麽好處!”
“不管好不好,我隻想自己這麽多天受的苦,到底是爲了什麽!!”
墨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默了幾秒鍾,“很多年前,我還是一名特種兵的時候,打着支援美軍的旗号,秘密地參加了一次行動。那一次行動,我們整個隊伍全軍覆沒,而現在,秀水……以及那名美國的軍官,想讓我帶他們去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