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笑了起來,“是啊,書上說沒有結婚的人是永遠不會老的,我沒有結婚,所以不敢老去。安安你也沒有嫁人,所以,也仍舊年輕着……”
“不對不對,我馬上就要嫁人了!錦年,我跟慕容铖下個星期就要結婚了!”
一杯紅酒喝下去,全身是暖烘烘的,她說話也有些不太利索了。
一名保镖走了進來,在裴錦年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裴錦年的臉色微變,他點了點頭。那保镖明白了他的聲音,這便走了出去。
顧安安嘴裏還在呢喃着,“錦年,知道嗎?我在S城給你弄了一個衣冠墳,我經常去祭拜你,還給你上墳!送白色的菊花,你知道嗎?”
他的手指輕柔地撫着她淩亂的劉海,“我知道,安安,我都知道,不知道的人是你!你從來沒有忘記我!你也從來不知道自己愛的是誰。”
“錦年,你這是什麽酒啊,這麽好喝!再給我來一瓶啊!”顧安安趴在了桌面上,神智有些迷糊。
酒的确很好喝,她也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安安突然睜開了眼睛。
等等,她剛才不是坐在裴錦年的房車裏,跟裴錦年喝紅酒嗎?
爲什麽又回到了這個咖啡廳?
手邊,剛剛點的咖啡才喝了幾口,伸手摸過去還是熱的,就仿佛她過去幾個小時所經曆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哦,不對,不是夢,那又是幻覺。
像裴錦年那溫潤如玉的男人,怎麽可能帶着槍去打熊,又怎麽可能帶着一幫子的保镖出行,俨然黑社會的老大一般。
那絕不是他,就算是他真的活着,也不可能以這樣的打扮和身份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正發着怔,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側過頭。
咖啡大門口,有一個可家帥氣的小男孩向她跑過來,“媽咪……媽咪……我回來了!”
顧安安彎下腰,将他抱了起來,動手幫他整理着衣領處的積雪,“寶貝,學得怎麽樣了?”
緊跟他身後的是慕容铖,進來便将手套摘下來,扔到了桌面上,“唔,奶爸可真是不好當,這小子!太野了,還沒有學會就自己想單獨滑。一滑就拼命地往前沖,摔了好幾次。”
顧安安笑,“反正出來玩,圖的就是玩得痛快!學不學會倒是無所謂。來,喝點熱飲暖暖身子!”
顧安安又向服務生要兩杯熱可可……
“對了,媽咪,你剛才聽見槍聲沒有?”梓晨摘掉手套,捧起了熱可可杯子,小臉蛋也是紅紅的。
“沒有!我在這裏喝咖啡呢!”
“安安,你不想去滑滑嗎?”慕容铖坐下來,伸手捏着顧安安凍得微紅的小鼻尖。
“噗,你剛才不是說很累嗎?”
“抱着美女一起滑當然就不累了!”慕容铖雙眸火熱,笑得非常暧昧。
“呃,我有點累了,我們先回家吧!”
顧安安看着梓晨也玩得差不多,她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想要回家了。
從咖啡出來的時候,慕容铖去車庫取車。
顧安安與梓晨手拉着車在公路旁邊遛達着,忽然看到兩名穿着制服的男人拖着什麽東西從叢林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