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閉上……
他的手再次伸了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臂,“外面冷,進來喝一點熱的東西吧!”
她再閉睜開眼睛時,已經被他拉上了房車。
房車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她之後就感覺到全身的寒氣在瞬間消失了。
整體裝修成了酒吧的房形,有沙發,有床,還配設了立體音箱,一個完全獨立的舒适空間,坐在裏面感覺自己回到家裏一樣。
有保镖上前,開了一杯紅酒,拿了兩隻紅酒杯,倒上之後分别端給了顧安安和裴錦年面前。
“來,來點酒會暖和一些的!”他與她碰杯。
顧安安始終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上下打量着……
她喝了一口紅酒,終于魂魄歸體了,這便趕緊将内心的疑惑如連珠炮彈的問了出來。
“這五年,你到底在哪裏?你的病治好了沒有?你爲什麽會在俄羅斯?你怎麽知道我也在這裏。上次那封郵件是不是你發的?另外一個孩子是不是你抱走了?還有很多很多……”
問題很多,她一下子恨不得全部問完。
他端着酒杯,隻是微笑。
“安安,你希望我是活着還是死了?”
“當然,希望你還活着!”
“那你爲什麽還有這麽多問題?在你身邊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你還分辨不出來我是死是活嗎?”
“不是,我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這一段時間,我出現了幻覺,所以分辨不太清楚。”
他微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靠近他的臉部,“那你摸摸看!”
她怔了怔,手指微微觸碰到他的臉頰,指尖溫暖的觸感,告訴她,這一切不是虛無缥缈的……
“是真的嗎?”
她用力地點頭,“真,真的,很真……可是,幻覺哪裏分得出來真假?”
裴錦年放開了她的手,淡然一笑,端起了酒杯,“今天,我們隻談感情,不談其他的,好嗎?”
顧安安怔了一會,端起酒杯與他輕輕地碰了一下。
“好,今天很好,我沒有被熊吃掉,你也還活着,錦年……看到你還活着,我真的很開心。”
裴錦年低下頭,拿出來一塊玉佩,上面印着錦年安好幾個字。
他的手指沿着玉的輪廓輕輕地劃動着,眼神是憂郁的。
“還記得這個嗎?”
顧安安盯着玉佩,微笑着點頭,“記得!”
“說來奇怪,人的一生會經曆許多事情,五年,十年,明明就在身邊發生的事情,一眨眼就忘了。而遠在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的事情,卻一直刻在腦海裏,永遠也忘不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傷感,像是在自我解嘲一般。
他擡眸看着她……
她穿着一件大紅色的羽絨服,帶着白色的針織圍巾,小臉蛋凍得通紅,大大的眼睛一如從前清澈。
五年了,她一點也沒有變,眼睛還是跟以前一樣有靈氣。
“安安,你瘦了!”
他聲音帶着深深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