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哥,還好嗎?”她沖着他擺了擺手。
“不是說過不要你來看我嗎?”墨修黑着臉。
前天将她罵走的時候,她小臉帶委曲巴拉的,眼睛眨巴着,淚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一臉的玄然欲泣。
而今天早上,臉上的笑容有如陽光般的燦爛,一口一個墨修哥叫得非常甜。
“哦,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拿我的飯盒的,我上次忘記帶了,現在需要用到呢!”
先放下書包之後,從書包裏拿出來一隻漂亮陶土花瓶來,非常粗線條的陶瓶,在插上這些鮮豔的花朵之後。
居然還别有一種風味,她将花瓶擺在了陽台上面,自言自語道,“病房裏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躺一整天肯定覺得受不了。有了花香,整個人就舒服很多了。”
墨修靜靜地看着她心碌着。
記得很小的事情,他生病之後,母親也喜歡在他的房間裏擺上一瓶鮮花,“漢森,花香能夠帶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能讓人心曠神儀……”
時間長久了,有些記憶就模糊了,仿佛這些都與他無關了。
可是現在,自從遇見了王怡甯之後,那些陳舊的回憶,就會像水底的浮萍,時爾會翻湧上來。
整理完花瓶,王怡甯又包包裏拿出來一本,放到了墨修的床頭,“你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啊!”
“我有手機!”他簡短地說道。
“哦,看書跟玩手機的感覺可不一樣的,總之,你有空就看看吧!”
忙完這些,王怡甯又拿了一個蘋果,在旁邊削着,她很笨拙,拿刀的模樣,一看就是很少削蘋果那種,削了半天,皮削了一半,結果蘋果從手裏滑落,掉到了地上。
他皺起了眉頭,“我不吃蘋果!”
“不吃蘋果?那爲什麽這裏有蘋果?”
“是别人送的!”
“哦哦,沒關系啊,你不吃我吃!”
她又拿了一個蘋果,開始認真地削着,小心翼翼,剛開始削得還挺不錯……
他簡直有強迫症一樣,在旁邊盯着她,看她那動作,簡直難受。
“我來幫你削吧!”
“不用不用,我能削好……嗷……”
一不小心,削遛了一下,手指頭割破了,蘋果再次滑到了地上。
“哎喲,我真是笨……”
她話音未落,受傷的手被他抓了起來,他低下頭,輕輕地幫她吮吸着手指……良久,他才擡起頭,發現她正震驚地看着他。
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他這才下意識地松開了手,他剛才在幹什麽?
她趕緊站了起來,“沒事的,我有創可貼!”
“對,創可貼好!”他尴尬地應了一聲。
“呃,你悶不悶,我給你講講這幾天我的事情好不好?”她趕緊岔開了話題,避免兩個人繼續尴尬。
“好……”他低沉地應了一聲,嘴裏還殘留着她指尖鮮血的味道。
很久以前,在沙漠裏,十幾天都沒有水源,渴得快死的時候,唯一能喝的就是人血了。
那時候,隻要看見一個活人,眼裏就裏迸射出野獸一樣的光芒……
所以,他嘗過很多血液的味道,記憶深刻,而唯獨這丫頭的血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