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身形,溫文爾雅的笑容,那不是裴錦年是誰。
她猛然地轉身,朝着外面張望着,街景依舊,而裴錦年的身形全無。
“安安,怎麽啦?”韓曉落也好奇地朝着外面看了看,什麽也沒有看到。
顧安安并沒有應答她,而是匆匆地走了出來,沿着街道的兩邊看了看,依舊是什麽也沒有。
這裏是商業步行街,兩邊都是商鋪,中間一條人行道,沒有車輛,所以,也就是說如果剛才裴錦年真的站在這裏。
不可能在三秒鍾之内憑空消失的,除非是她看錯了!
“安安,怎麽啦?”
韓曉落追了出來,看到顧安安臉色有些蒼白。
“沒事了……呃,我有些不太舒服!”
“好吧,那我們回去吧!”
韓曉落拉着顧安安的手走進來。
“小姐,這件衣服您還要嗎?”女售貨員走過來問道。
“呃,要,幫我打包,還有剛才我同伴試的那幾件也打包起來……”顧安安掏出了金卡。
韓曉落連忙攔住了她,“安安,我剛才試着玩的,沒有打算買呢!”
“沒事,喜歡就買吧!反正女人的青春就有那麽幾年!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顧安安爽快地刷完卡,直接拉着韓曉落走了出來。
在附近找了一家比較舒服的咖啡廳,顧安安捧起來慢慢地喝了一口。
韓曉落擔心地看着她,“安安,你的臉色真的很蒼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顧安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曉落,你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那個面具人嗎?”
韓曉落點頭,“記得,你給我講過很多次了,那個戴着死神面具的家夥,就像超人一般的存在,每次都在你危險的時候出現。我都好羨慕呢!”
“我昨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個男人摘下了面具,竟然是錦年!”
“啊??”
“真的,我還夢見,我的另一個兒子跟他在一起!剛才,就在我照鏡子的時候,我看到錦年了。”顧安安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韓曉落瞪大了眼睛,良久,她突然笑了出來,“安安,你别開玩笑了!錦年得的是白血病,就算他當時去治療了,也活不過十年的。相信我,錦年不在人世了,剛才隻是你的幻覺而已。”
“可是,那個夢怎麽解釋?”
韓曉落握住了顧安安的手,“聽着,你前幾天不是跟我說,溫儀臨死的時候,一直念叨着裴錦年嗎?就是因爲這樣,她喚醒了你以前的記憶。夢就是什麽,就是日有所思,夜晚才有所夢的。”
顧安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地顫抖了一會。
良久她苦笑了,“是啊!你說得很對,其實是我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我總希望在某個地方,錦年還活着。”
韓曉落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錦年跟你在一起那麽多年,想要完全忘掉是不可能的。那麽,就盡量地把這份思念藏在心裏吧。我們也默默地祝福他能夠真的安然地活着。”